段飞羽回过神来,发觉他停手了,只是静静地盯着自己的背后。好像以前村民看他是个怪物。他咬牙猛地起身,一把推开督主,逃进离得最远的房间。
红烛滴蜡在地,人跑带风,呼地熄灭火烛。
柴凌泰愣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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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饭时,段飞羽并未出现在厅堂同吃。
柴凌泰心知错怪了他,却拉不下脸去叫,命人送早饭到他房间。仆人收回他房间里的盘子时,柴凌泰偷偷瞄了几眼,盘子里连渣子都不剩,被吃得精光。
杀老皇帝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天知地知,柴凌泰乔柏铭知,至于弓湘云只知昨天的一场戏是为了掩盖真实行踪,暗地盘查造船厂的猫腻。
段飞羽肯定要查老皇帝所在。即便柴凌泰不去叫他,要出门时,小厮去喊一声,段飞羽换上督主的飞鱼服出来。
知府大人为了弥补昨天,特意邀请巡查使柴凌泰大人一行人去看戏。
马车内,弓湘云坐在柴凌泰旁边,乔柏铭在对面抱着长剑闭目,段飞羽坐在中座不发一言望地。
柴凌泰预知弓湘云会是段飞羽的女人,此刻三人在同一个密闭小空间内,他感觉特别别扭。他突然从弓湘云的反派上司变成横刀夺爱的小婊砸,这小婊砸拉着你老公去搞基,换作谁是老婆,都不可能忘记掉昨天那些惊悚的画面,他身份跨度太大,扯着喉咙腚。
弓湘云会不会有心里阴影?
从此对段飞羽没了意思?
这.....
尤其是昨天对他撕完衣服,对一个无辜的英俊少男做出禽兽行为后,柴凌泰今天都还没跟段飞羽说过一句话。
柴凌泰心道:呸,想什么呢,人家是对头东厂派来的,你清醒点啊。
反正段飞羽日后桃花多得是,少一个未来老婆而已,从森罗出去后,你做什么我都不管你就是了。
踢你回去孝陵卫后,一年四季赏赐少不了你。
柴凌泰想通后,神清气爽,掀起车窗看亮天。到达戏院子,柴凌泰跟在段飞羽身后,跟乔柏铭站一排,没有故作亲昵地上去拉手臂。
知府大人出来迎接,看二位没有黏一起,想必处在大庭广众的,宫中重要人物也要忌讳世俗眼光。
知府大人在前面边领路,边介绍道:“星罗坊是京都数一数二的戏班子,听说柴大人在万国最爱便是唱曲儿,所以下官和贾商们特意从京都请来个戏班子,让柴督主在森罗少些烦闷。”
段飞羽微笑点头应是。
知府大人领着众人上二楼雅座,茶桌上备好热茶和点心,道:“督主,请。”
一楼是森罗百姓,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本来知府大人要清场,柴凌泰回信道,不得扰民,寻常即可。
看戏就要有看戏的气氛和氛围。柴凌泰想,只有他们四个单独看,也太寂寞了,要有呼声有喝彩,像四合院一样热闹才好。
楼梯处传来吵杂声。
一名小麦肤色,脸比手臂还要深颜色,有几分豪迈的宽鼻孔,鸦青色锦衣大叔,向段飞羽喊道:“这这这....段小弟!段痞子!段老弟!”
两名官兵拦住道:“下去!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我认识他,我来向老乡问好,怎么不行!”
“你再不走,我们可要动手了。”
大叔拼命挥手道:“段飞羽!看这边!我是姜豆儿!操}你}娘的,我都不认得了吗!”
大叔喊出他的名字,段飞羽一震,放下茶杯,深知他赶是赶不走,继续喊下去,不知道骂出什么,万一被知府大人发现什么就糟糕了。
段飞羽挥手,官兵放行。
姜豆儿大叔来到知府面前道:“知府大人好,哎呦,乖乖,老弟啊,混得好怎么不跟乡亲父老说说,衣锦还乡,你混得上道了,要提携一下亲人啊,啊?”
知府大人问道:“这位是柴巡查使大人,你个贱命还不跪拜!”
姜豆儿道:“他以前跟我混,我还是段飞羽老哥呢,比亲}哥都亲的。”
柴大人不是姓柴吗,怎么被人称呼为段飞羽?知府大人不禁挠头。
不行,说什么都不能穿帮。
柴凌泰拉着段飞羽娇嗔道:“很好,很好,你还瞒着我起了多少个假名到外面泡男人?”
段飞羽反应足够快,把昨晚的事抛诸脑后,拉过柴凌泰坐大}腿,手势姿势颇为自然搂他腰:“应酬罢了,不值得入眼的外围,不会知道我真名。”
辣眼睛。乔柏铭再次拧大}腿,深呼吸。弓湘云看乔柏铭不吃糕点在发疯,把他那份也拿过去吃。
姜豆儿未见过如此放肆缠}绵的断袖,在他们村庄,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正道,喉咙翻起一阵酸呕,不过要攀关系,还是摆上笑脸。
段飞羽搂着柴凌泰道:“来人!多设一个茶座!姜叔留下看戏吧。”
铛——铛——铛——。开场铜锣敲响。
如意纹妆花戏服,墨绫薄烟纱水袖。
柴凌泰注意力被出场的花旦吸引了,她穿的戏服,竟和画像中的老皇帝穿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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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存稿箱更新五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