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回到小院里魏太后还没睡下,他给魏太后行礼问安之后便将调查来的东西上乘给了魏太后。
魏太后借着昏暗的灯光眯眼一一看过,越看面色越是古怪,最后看完眼中带着毒怨的讥讽说:“呵,这个不孝子口口声声的说着厌恶恶心男宠,如今可好,刚将哀家的爱郎尽数残忍杀害,就自己搞了个小太监做男宠,还宠到满朝皆知,就连朝政都会听他指手画脚。哼,他害得哀家的爱郎尽数惨死,哀家怎能叫他跟心爱的男宠琴瑟和鸣恩恩爱爱,定然也要叫他们阴阳相隔!”
而后顿了顿缓了脸色又道:“不过这男宠能叫那不孝子的性子听他摆布,倒是真有几分能耐,也不知道是有何出色之处。有他的画像吗?”
那心腹忙应:“有的,那男宠前不久之前刚逃跑过一次,秦禛那个暴君曾经在岭山郡内全城通缉他,画有画像,咱们的人有收藏,属下便顺便拿了过来请太后过目。”
心腹说着便又从怀中取了一张折叠整齐的黄色粗糙折纸出来恭敬的递到魏太后跟前。
魏太后闻言一挑眉:“哦,还逃跑来着,这倒是有意思了。”
她说着伸手从心腹手中接过折纸打开来看,匆匆一瞥,扯了扯嘴角轻蔑说:“哀家还当是什么仙人之姿呢,将我那不孝迷得这般晕头转向,姿色也不过尔尔而已。”
那心腹闻言忙恭维魏太后说:“那是,太后阅美无数,这般姿色自然入不了太后您的眼,也就秦禛那个暴君没见过世面才会将他如获至宝。”
宋岩长的确实极为好看,但能成为太后男宠的就没有不好看的,魏太后自然见多识广,不至于被惊艳到,但要说入不了她的眼倒也不至于,她会这般说纯属就是为了贬低自己儿子的眼光,听到心腹的附和心中自是极为得意的。
可魏太后得意过后再一细细打量这画像,却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她的男宠虽说长的都极为好看,但也是好看的各有各的特色,辨识度还是挺高的。按着这种标准找来的宋岩辨识度自然也不会低。更何况魏太后见到宋岩那天正是特殊的日子,她难免对那天发生的事见过的人都较之以往印象深刻。
故而她盯着画像看了半响后,终于想起了自己为何会眼熟,而后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他要逃跑,这小子不止长了张勾人的好脸蛋儿,哄人的本事也是一绝,叫哀家都不得不心生佩服,倒是哀家当初眼拙了。不过如此甚好啊甚好,哀家大事可成已。”
几个心腹看着刚鄙视完画像上的人又突然对人赞不绝口的魏太后一脸茫然:怎么好了?怎么看个画像就大事可成了?
魏太后激动过后方才跟他们简单的解释了下事情的前因后果,而后重新对那心腹下达了指令,心腹当即一脸振奋之色的领命再次离去。
宋岩睡眠充足的情况下第二天早上睡醒的还是挺早的,尤其是他还被一只铁臂禁锢住不能动的情况下,更是觉浅,天色还没大亮就醒了。
宋岩迷迷糊糊的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男人坚硬宽阔的胸膛,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了还是经过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衣襟还大开着,而自己的手正搭在上面。
宋岩唰的一下就吓的彻底清醒了,然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涨红了脸指着躺在床上的秦禛磕巴大喊:“你,你,你不是人!你个禽兽趁我睡觉对我做了什么?”
秦禛因为宋岩突然惊坐起来的动静被惊醒,亦是猛地跟着坐了起来,听着宋岩的质问,刚睡醒迷迷糊糊的还没弄清楚状况,还以为自己真的对宋岩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毕竟那确实也是他的作风,下意识焦急解释:“不是,你听孤解释,孤不是故意的,孤只是......”
而后说到一半看着穿的整整齐齐的宋岩突然反应过来有哪儿不对,然后再看看衣衫不整半边身子被挤的都担在了榻边上的自己,终于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全部,深呼吸。
宋岩还在怒瞪他:“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