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两人再怎么吵闹,哪怕她那般□□,给他这个王上脸上抹黑,叫朝臣看他的笑话,他也一直顾及着儿时他们母子相依为命互相扶持时的艰辛,从未想过要动他母亲。可他母亲呢,竟然要杀他,还真是可笑可悲可恨。
而这一切都是那些淫.荡下贱的男宠教唆的!教唆一个母亲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们不仅淫.荡下贱,还恶毒至极,千刀万刮了那些牲口都不足以泄他心头之气。
想到这里秦禛眸光一冷,对着周轩冷声道:“你去审吧。”
他倒要看看这次刺杀是他那个被男宠迷惑的狠心到灭绝人性的母亲亲自参与的,还是只是她手下那些走狗干的。
周轩看秦禛阴冷的表情一眼,忙点头应下。不由在心里感叹他们王上那个母亲的不识好歹,王上已经念着旧情放她一马,只是将她送走幽禁了,都眼不见心为净了,她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待着安享晚年么?非得这么一次次的作死耗尽了王上对她最后一点孺慕之情,动手杀了她么?
周轩现在真的是希望这次刺杀跟杀你一样只是太后手下那些走狗自作主张干的,她自己并没有参与,老老实实的封地幽禁呆着呢。
他们可不想看到秦禛有一天真的动手杀了他的亲生母亲,与秦禛的名声太有碍了,他本就性情残暴了些,再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说不定都得引得朝堂动荡。
周轩这么想着忧心忡忡的离去,秦禛却是在吩咐完周轩之后便将那烦心事暂时搁置一边了,抬眸看向宋岩这个烦心事。
宋岩心虚的不得了,但秦禛的目光一转过来,他还是慌忙开演了,小跑上前冲过去一下子猛扑到秦禛身上,一脸担心惊喜的喊道:“王上您自己逃出来了?真是太好了,奴才好怕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呢,奴才那天架着马车咋呼他们跑出来就是想去搬救兵来救王上,结果跑出来之后发现秦肆那个无耻之徒竟然封了城。奴才没能出去搬到救兵救您,您不会怪罪奴才吧?”
宋岩小心翼翼的偷看秦禛一眼问。
秦禛掀了掀眼皮看他应道:“不会!”
宋岩闻言刚松一口气,就听到秦禛又阴阳怪气道:“你不是早早就给孤找好了救兵吗?孤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
宋岩身子瞬间一僵,神色僵硬的看着秦禛讪讪笑说:“什么早早就给王上找好了救兵?奴才怎么听不懂王上说话呢?是有人打着奴才的名义去救王上了,那他可真是个救人不留名的好人。”
秦禛就静静的看着他装,然后冷声问:“红裳送你的玉坠呢?”
宋岩身子又是一僵,感觉有点装不下去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装,一脸茫然说:“就前几天突然觉得我一大男人收人家宫女的玉坠不大合适,所以就托人给她送回去了。”
心里却忍不住愤愤吐槽,这厮什么时候看到了红裳送她玉坠了,眼挺尖啊,记性也挺好啊,人家小姑娘一块小小的玉坠他都记得这么清楚。
秦禛闻言却显然歪了重点,抬眸看他:“大男人?你确定?”
宋岩心跳遽然一停,险些没被自己的一时口误吓到窒息,白着脸磕磕巴巴道:“王上您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太监不算男人么?”
秦禛看一言宋岩惨白的脸色,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这句话受伤伤心了,不由眉心一皱,别扭解释说:“孤不是这个意思,孤说的是你不够大。哪儿哪儿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