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莫芳芳的妈妈冲了过来抓住了莫芳芳的手。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是用亲情让莫芳芳去照拂她自己的父亲，这一刻莫芳芳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她的母亲真的爱她吗？真的有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看吗？
莫芳芳的心，突然有一阵子的悲伤。她的妈妈不会不知道，只有接受了顾老板的帮助自己才能上学。
可是，偏偏她就一定要在自己和老板商量上学的事情的时候出来说这些话。
她的母亲不清楚会有什么后果吗？不，她的母亲只是丝毫不曾在意罢了。
“妈，如果你离婚我一定会养你。”莫芳芳将自己的手从母亲的怀里抽了出来，脸上的泪水已经止不住了。
这个决定不仅难，还很痛甚至让莫芳芳难过的几乎说不出话。可是，她今天一定要把这事情确定下来。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不孝也罢。但是，她来这人世一趟她要好好活一次。
“她已经成年了，所有的事情她自己可以决定。”顾思雅将莫芳芳从她母亲手上撕了下来，直接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这一辈子已经这样了，你还想你的孩子也和你一样？”顾思雅一看莫芳芳的母亲要开口，就先一步堵住了对方的嘴。
不就是拼谁能先站在道德高地上么？这种事情，她可以就算的上是熟练工了。
果然，莫芳芳的母亲被这么一说下意识地就开始摸自己的伤处。
“我……我也不是……”莫芳芳的母亲嗫嚅着，一看到比她强势的人她就开始退缩。
本质上，她也只能将自己的想法和思想灌输给唯一在乎自己的女儿。
“你可是个母亲，你不爱你的孩子吗？你要是不爱你的孩子，她又为什么要答应你说的事情？”
“你要是真的爱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不让她用自己的能力去读书？你又怎么忍心让她再一次回到那个人的手里？”
“你不是她的母亲吗？”顾思雅的话说的可是又快又狠，每个字都往莫芳芳母亲的心口戳。
上一辈子，顾思雅见过太多像莫芳芳母亲一样的人了。
她们被自己的丈夫暴力，从不反抗。在她们的子女反抗的时候，她们反而会去劝阻自己的子女。
孝道，人性，只要是能拿出来做借口的她们都可以侃侃而谈。顾思雅曾经看着一个朋友被活活逼死。
那种绝望的感觉，让她到了现在都没办法将那件事情完全释怀。也是因为那件事情，她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