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宫门口,傅莹问知书道:我刚刚见你好像哭过,可是因贵妃的病难好。
不问还有,知书被傅莹这么一问,忍不住落泪道:贵妃这几日开始咳血了,太医说这是痨病,难以医治好的。
傅莹听知书说痨病二字,因知道这病的厉害,心里顿生出无限悲伤,道:贵妃为何不让太医告诉我或者是皇上?
知书抽泣道:皇后娘娘也知,这痨病难医,贵妃不想让众人为贵妃劳心,所以才不让太医告诉的。
傅莹擦了擦眼泪道:我知道了,皇上已命太医好好医治了,若贵妃吉人天相,定能熬过去,你也别丧着个脸,免得让你主子看着难过。
知书点了点头,等送走傅莹之后。想起傅莹说的话,自己擦了擦泪,然后勉强笑着走了回去。
高流素生病弘历也挂念,他已让太医好好医治,但年后事多,他也没太多的时间去钟粹宫看她,只派了李玉常去探视。
傅莹元宵节来圆明园观烟火时,想到往年自己同高流素在此情形,即便再怎么好看的烟花,也觉得相当无趣。
等元宵节过后,弘历从紫禁城得了消息,得知高流素病情加重,忧心之余,同傅莹回到紫禁城看她。
这回距离上次傅莹看她,只过去了七八日,但仅仅这七八日,傅莹见高流素就又瘦了许多,上次还能在宫人的搀扶之下勉强下地问安,这次躺在床上,根本无力下来了。
高流素见弘历过来,怕失了仪态,命人扶起自己,靠在床上坐着。
虽然坐起来对高流素已经十分吃力,但她还是硬撑着。
弘历见她这个样子,凝色问道:几日不见,贵妃又清瘦了许多。
高流素垂首回道:妾身有负皇上关爱。
弘历叹气道:此事怨不得你,很多事情皆非人力所能致。你不知你生病这几日,皇后很是担心,朕也忧心挂念。
高流素抬起头,看了看傅莹,再次垂首回道:妾身多些皇后娘娘关怀。
弘历在时,高流素总是不敢太表现出往日那种随意,傅莹坐到她身边安慰道:别说这些,你好好养着便是。
高流素笑了笑道:皇上、娘娘,虽说有些话说着不吉利,可我怕现在不说出来,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话说完之后,她看向弘历,见弘历点了点头,明白他同意自己说下去之后,便继续道:我深受皇恩,在潜邸时因先皇垂爱,被超格提拔为侧福晋,皇上念及旧情,又在登基时封我为贵妃,只在皇后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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