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如今只要做好皇后的本职工作,抚养好女儿,便是她最大的心愿。什么后宫争宠,她已经懒得去想了,反正不去争也有。
等到了十月永琏的周年忌日那日,傅莹想起永琏出殡时自己未能亲自送他,便向弘历提出要去永琏停棺的田村祭奠。
这个要求被弘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且不说永琏停灵之处离紫禁城有多远,他怕她见到那悲伤之景又会病倒。
弘历一旦做出决定就很难改变,无论傅莹怎么试图说服他,都没能成功。最后还是傅莹妥协了,放弃去永琏灵前祭奠,改为在紫禁城里祭奠。
即便是不能亲自到田村,傅莹还是在紫禁城同崇庆太后一起祭奠了。
如此悲伤之景,傅莹难免又痛哭一场。尽管弘历担心她的身体,费尽心思不让傅莹去永琏灵前祭奠,但傅莹还是着凉生病了。
弘历见此,着急也无可奈何,只得让觉罗氏进宫,想着有娘家人来看她,或许傅莹的病就能好些。
觉罗氏正有要紧的事情打算进宫告知傅莹,听闻皇帝竟主动要她进宫探视女儿,也是喜出望外,急忙收拾准备进宫。
来到傅莹的长春宫,觉罗氏就闻到熟悉的药味。自永琏去世之后,觉罗氏来傅莹这里总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见觉罗氏进来,莫渝帮她打起帘子来,行礼问安之后笑着对觉罗氏说道:刚刚娘娘还念叨夫人什么时候过来呢,夫人这就来了。
觉罗氏从别人那里知晓傅莹生病之事,她甚是忧心地问莫渝道:皇后这回病得厉害吗?
莫渝摇了摇头,回道:虽然不比端慧太子去世那会儿病得严重,但也是好久不见起色,太医说娘娘身子虚耗得厉害,恢复起来难。
觉罗氏叹了口气,随莫渝进了里屋。
傅莹心里正想着母亲怎么还不过来,就见母亲进来了,高兴地从躺的床上下来。
觉罗氏先一步坐到傅莹的床边,道:娘娘快别起来了,好好养病才是最要紧的。
傅莹笑道:额娘快别这么说,我整日这么躺着也不好。说完就从床上坐起来,她本来没病到卧床不起的地步,只不过忍不住疲乏,合衣躺在床上休息罢了。
觉罗氏见她说话有精神,稍稍放心了些,道:娘娘可是刚喝了药?
傅莹道:额娘是如何猜出的?药不在这里屋里熬的。
觉罗氏坐到床边道:我如何不知,你那药味道重,我能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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