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莹摆手道:你那些证人都是你身边之人,如何能让人信服?更何况,清格勒一个女子放爆竹,说出来又有几人相信?
傅莹这番话也极有道理,但乌林珠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把柄,就这么轻易被傅莹否决,于是道:此事定还有其他证人,福晋找找,说不定就能寻到了。
傅莹摆手道:莫要寻了,我知你和清格勒有积怨。但你毕竟是这些格格们当中唯一有子嗣的,我劝你好好抚养永璜才是正事,莫要和她们一般见识。
虽说傅莹此言在理,但乌林珠毕竟有理有据,自然不服道:福晋此言差矣,奴婢是与清格勒有过过节,但绝不至于平白诬陷她。
傅莹知道乌林珠肯定不甘心,只是她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只得暂时先委屈乌林珠了。于是说道:那我问姐姐,姐姐是否亲眼见清格勒放爆竹了?
乌林珠还真没见到过,于是摇了摇头。
傅莹见此,松了一口气道:那说不定是下面人胡说的,未见面之事,不可轻信,凡事多讲究证据,若无证据便不能服人。此事就这么过去罢,若我真逮到清格勒有什么违规之举,不用姐姐告知,我自己就亲自罚她了。
乌林珠心有不甘,但她明白傅莹明摆着不愿追究下去,只得憋闷着离去。
乌林珠离开之后,傅莹终究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愧对乌林珠,于是忍不住对若初说道:姑姑,你肯定不解我为何如此处置。
若初心里有疑惑,但还是说道:福晋这么做自有福晋的道理,奴婢不敢妄加推断。
傅莹叹了一口气,从自己坐的地方站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如今才知情与理之间处事的难度了。原本想着把清格勒按规矩处理,可一来终究不忍心清格勒为自己无知受罚,二来,此事关系到四阿哥的颜面,让人知晓对四阿哥也不好,故而才如此裁断。
若初笑着回道:到底是奴婢愚笨些,不知福晋用意深远。
傅莹摇摇头,道:没什么深远不深远的,只还是觉得对不住乌林珠。
若初笑道:福晋快别这么说,乌林珠虽说生了四阿哥长子,但终究是一格格,福晋办事乃是为大局所虑,委屈她一下算不得什么。
看来这古代,妾室的地位确实让人轻视。傅莹想自己虽不是一个妾,但她也没有半分庆幸感,反而感慨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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