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语气平静,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
“书房、卧房,或是楼下,都由莫公子做决定。”秦卿回答时,接过了莫言之喝过的茶杯,将茶杯放置的桌上。
桌上的茶器摆放精美,在灯笼殷红光影的笼罩中,焕发着浅浅的光泽,杯中那缕缕的热气腾起,迂回撩绕的迷人。
莫言之没有即刻回答秦卿,而是披着外衣,雅然随性的靠坐在椅子,安静的注视着秦卿,那深幽的眼底笑意也渐渐的收拢。
似在思考,今夜要在何处尽兴。
这两日,楼里发生了许多事,秦卿也听那两位来拿衣衫去洗的下人提起,说是前日那拿云飞鹤画像出去的小厮,被护院给打得半死。
而莫言之带来的那些护卫,当夜就把那晚起哄的那些人的手给朵了,那几个被朵手的壮汉都是四洲镖局的人。
他也知道那夜来观看花魁选举的,都并非普通的客人,若是普通的客人,老板娘也不必那么好生好气的招呼,大可摆出架势来。
毕竟花楼打开门做生意,不可能没些路子,那晚来的人,非富即贵若是一个两个得罪得起,一起闹起来那便是麻烦事。
加上那夜花魁选举,有些客人摆脸色,根本就没给老板娘面子,老板娘虽然不会当面得罪客人,可是那些人往后都别想再点花魁。
更不可能见到他,因为老娘娘的意思,是让那些人把他的名声给传扬出去,而并非真要那些人来点他。
花楼打开门做生意,名声再外,也不差那几个客人。
加上他们花楼的花魁本就是名声再外,岂能容许被人如此“侮辱”,若是再让那些人点花魁,花楼岂不是要成为笑柄。
虽然那夜也有几位大官,可花楼从来都不会缺客人。
他无意中听到那两位洗衣服的下人说,那些被砍手的人,是因窥探了莫言之停靠在外面的马车,说那马车里,装的都是要呈上给九王爷的关外美人
所以这两日莫言之在他此处逗留时,他担心莫言之见着添喜不高兴,便请苏姑姑将添喜带去照看两日。
当夜。
后院的温泉池旁,秦卿已沐浴好站在浴池旁边穿衣,他的身上被温烫的水给弄得有些泛红,男人的身体并不像莫言之那样有型,更没有什么使女人的疯狂尖叫的饱满肌理
就是一副很普通的男人身体,没有特别之处,女人见了虽是会脸红,可也不会产生像看着莫言之身体时那样的强烈幻想,若是同性见了更不会有任何的逍想。
那宽广的肩膀略显清瘦,四肢修长比倒还算不错,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年轻男子的精壮,腰腹肌理的线条也不像莫言之那么有力。
秦卿合上了衣衫,系着轻滑的腰带,他赤着脚踩在池边的绒毯上,而莫言之则是盯着他,并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听闻你前阵子与楼雁青一起出了远门。”莫言之见秦卿整夜都戴着面纱,便与秦卿闲谈,虽然今夜秦卿脸上已无珠帘覆面,可莫言之也没让他将面纱取下。
男人在沐浴时,几度想将自己的面纱拿下,可是莫言之都阻止了他,不是将他的手轻缓的拉开,便是不动神色的将他的手给摁下水中。
莫言之看他的眼神,始终都是那么的不带恶意
更不带审视
秦卿见莫言之盯着自己脸上的面纱看,他沉静地回视着眼前俊朗年轻男子:“楼公子带秦卿出游,秦卿盛情难却。”他承认了前阵子才随楼雁青出远门。
他眼眸的神情平静,脸上那小半张面具,光华轻逸的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