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秦卿便为三人倒酒,作陪着伺候。
今夜鬼面将军在看到他的时候,并未任何的惊讶,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更没有像其他客人那样多看他几眼。
整晚秦卿都在看鬼面的手
鬼面的手,很粗糙,还有许多的茧子,可见这位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猛将有多么的大勇无谓。
当夜慕鸿歌与楼雁青以及鬼面谈得还算愉快。
秦卿也从他们的言谈中,知晓了老皇帝把将军从边关调了回来,因为边关近年太平。
这夜。
他们送走鬼面后,慕鸿歌也便乘马车回府了,秦卿却单独的叫住了楼雁青。
“有何事?”楼雁青站在侧门幽暗的角落处,似乎不想被人瞧见出入花楼,还戴上马车上小厮刚拿下来的深紫色斗披。
“除了莫言之与慕鸿歌之外,我可否不再接待你其他的友人?”秦卿站在楼雁青身前低声的请求,今日他很害怕。
他担心楼雁青要他接待鬼面。
“担心鬼面出不起银两给你,还是嫌弃鬼面长得难看?”楼雁青故意反问秦卿,脸色还故作欠佳,当然由始至终都没有让秦卿接待鬼面的意思。
因为他自己要“尝尝”秦卿
怎么可能自己都没尝到,便又给别人
“不是,我并无瞧不起你友人的意思,而且你那位友人又是名扬四海的鬼面大将”秦卿说了一些赞美鬼面的话,最主要是让楼雁青别再让他接待。
“有客人都不要,你不想做生意了,是吗?”楼雁青走近了秦卿,故意反问秦卿。
秦卿被逼得后退,退到了墙角。
他手里的油纸扇与灯笼,都掉在地上
回廊的烛火很昏暗。
楼雁青那帽沿暗影下,所露出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其实你跟鬼面挺般配的,你们俩都那么丑,丑配丑正好啊,也好让慕兄‘脱离苦海’。”他一边半真半假地说着,一边将手探入了秦卿的面纱下。
秦卿的下巴被温热的手指捏着,被对方微微地抬起。
“虽然鬼面也是我的友人,可是我的挚友只有慕鸿歌,我怎忍心让他堕入如此‘苦境’,被你迷惑。”楼雁青大仁大义地说得慷慨,可他看秦卿的眼神却是充满魅惑的邪气。
那狭长的双眸
与那靠近时的气息,都让秦卿短暂的愣神。
因为他觉得楼雁青仿佛在说“为了搭救友人脱离苦海,既然你不愿意要鬼面,那我便勉为其难的要了你,好让你没有精力去迷惑慕鸿歌”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伺候鬼面的。”楼雁青的手指地捏玩了两下秦卿的下巴,并将秦卿抵在院落中的幽暗处,低声地靠在秦卿脸庞缓慢的低语,“因为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