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没拿稳杯子,手一滑就‘砰’。”莫言之脸上的笑意稍有收敛,他的视线也从纱帘上移开,眼神渐变地盯着在场闹带头起哄的那个大汉。
那合笑的双眸中,隐含着几分危险
在场的人,都不敢啃声,那几个带头的人也都纷纷不敢再多言地坐下,莫言之带来的那些侍卫,也都纷纷的上前,无声的示意让那些还站着的人都坐下。
一时之间,之前还闹哄哄的花楼内,顿时冷飕飕的没有半个人吭气
那几位招待莫言之的花魁,有两位不敢出声的低着头,也不敢再多看莫言之,还有一位在替莫言之倒酒,可却因害怕而吓得手发抖,把酒倒得满桌都是。
莫言之不动声色地盯着桌上的酒,那俊朗的容颜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那花魁还在倒酒,已吓得全身僵硬,脸色惨白,不敢再看莫言之。
整个花楼大堂,就只听见倒酒的声音。
秦卿坐在纱帐内,将外面情况看得清清楚楚,他刚想起身可却看到莫言之身边的侍卫,将那倒酒的花魁给拉走。
一时间,酒壶打碎的声音,与那花魁抽泣的声音格外清晰。
台上的花魁,已吓得站到苏姑姑身边,而台下另外两位花魁,坐着不敢动,其他人也都规矩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没有人再敢让秦卿出来
“对待姑娘不必如此粗鲁,让她下去即是。”莫言之眼都不抬的,叮嘱着将那花魁拉走的侍卫。
那侍卫立马将那花魁松开,楼里的小厮也即刻上前,将那哭啼的花魁带走。
秦卿见状也没再起身。
之前,莫言之杯子是怎么掉的,也许只有那个三位花魁瞧见,莫言之脚边那些细碎得不同寻常的碎渣,看上去像是大力砸下所致,而并非手滑
秦卿平稳的目光,透过那纱帘,并穿过人群,落在莫言之的身上,莫言之身上的锦蓝色华丽长袍,刺有很精细的银纹锦绣,那细软的黑羽长披着身,装点着从容之态。
即便是刚长途跋涉而归,也不带倦容只带优雅
莫言之的视线也重新落回了秦卿这边的纱帘上,完全不理会旁人的视线。
那一道强烈的视线,使得秦卿轻微的稍稍垂下了睫毛,掩住了眼底所有的神情,同时也避开了莫言之那道视线
虽然秦卿无法直接看到对方的眼神,可是他觉得莫言之似要看穿这纱帘,把他看得透物似的,那道视线格外的强烈。
“现下到了各位客官给花甩拍价的时到,价高者得,各位客官踊跃出价”花楼内,短暂的安静后,苏姑姑便开口主持大局。
花楼内的气氛这才缓和,那两位台下的花魁也被苏姑姑叫上了台,有一位匆匆回房了,还有一位留下被人竞拍。
只是,竞拍时的气氛很冷,几乎无人敢出价,苏姑姑与那花魁面子有些挂不住。
之前那些起哄的客人,似乎是怕了莫言之,安静一片。
台下鸦雀无声。
往常那十几年,都木曾出现过这种情况,花魁冷场那是花楼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