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直接拨开了秦卿的手,低沉地冷笑:“求我也无用,敲那陆漠寒一笔,可比我手下的兄弟东奔西走要赚得多。”
“求你放过陆公子,他在东洲的生意本就出了问题,必定是拿不出那么多黄金的。”秦卿重新摸索着黑衣人的衣衫,恳求般地抓紧。
黑衣人如暗夜魔魅般的置身在烛火中,浑然天成的黑暗气息,释放着夜魅的威迫。
“怎么你现下好像很关心那陆漠寒,当初那陆漠寒被楼雁青给弄得那么‘凄惨’时,怎不见你去庙里为他烧香拜佛?”黑衣人轻缓地踢开了秦卿,没有怎么用力,却足以让秦卿距离与之拉远。
秦卿跌坐在黑衣人脚边不远处,脸色略显憔悴地低语:“不是的。”
黑衣人随口道:“那你今日倒是说一个所以然来给我听听。”
“那时候陆公子给了我一封信,意思便是往后不再点我了,所以在那之前我们便不再是主顾关系。”秦卿微低着头,发丝沿着脸侧垂下,到胸前、再到腿上。
黑衣人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地道出几句:“若你想让我不去要挟陆漠寒,才编出如此谎言骗我,那你便打错了算盘。”
“我并无半句假话,若我那里还去为陆公子祈福,必定会遭人话柄。”秦卿身上黑纱衣衫的衣领已在混乱中滑落,有半边肩头都露在外面
黑衣人显然不相信此言,竟嘲讽般地笑了两声:“你的意思是,你担心被别人取笑,才未去给那姓陆的祈福?”
不是
秦卿轻缓地摇头,平缓地动了动泛白的嘴唇:“陆公子与我身份悬殊,他出身富贵与我有云泥之别,我的小倌的身份尚许会给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整个西洲谁不知晓,你是陆漠寒、楼雁青、慕鸿歌、以及莫言之的所有物,你如此说辞还真是把我当成傻子不成。”黑衣人缓慢地言语间,不动声色地拉了拉秦卿手里的系带,使得系带在收紧。
那收紧的力道恰到好处,让秦卿双手的手腕处开始麻痹延伸至手臂
秦卿轻缓地咬住了下唇。
只是这一个简单而细小的举动,便使得黑衣人手里的力道不着痕迹地再拉紧了一分。
“那只是不知实情的人看到的表象。”秦卿的呼吸便急促了一占为,难耐的轻声继续:“若是小倌被客人弃之后,小倌还去为客人做那些事,会引来客人的反感。”
秦卿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而无力。
“我不想再听你废话,晚些我还要召集手下的兄弟商议找陆漠寒要赎金之事。”黑衣人拉动手上的黑色纱带,平声的命令道:“现下你要做的,便是听话地爬到我腿上来。”
对于黑衣人突如其来的要求,秦卿并未拒绝。
他爬拢到黑衣人身前,碰到了黑衣人身上质地柔软的衣衫
“陆公子现下已不是我客人,所以请你不要向他索要黄金,算我求你了,我可以给你磕头。”秦卿平静的嗓音里,透着几丝难以察觉的哽咽。
他嘴皮子都快说破了,甚至将自己的私事都道出,便是不想黑衣人再有伤害陆漠寒的打算。
他不想连累任何人。
可惜,他并未听到黑衣人的回应。
所以
他跪在黑衣人面前,低下身给黑衣人磕头,可是还没磕下去,便被一股猛力给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