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世间难得的奇才,那一手字写得十分漂亮,那些盲画的山水画,都是惟妙惟肖的生动。
添喜对这位新来的教书先生,是敬仰是恭敬。
只要教书先生在添喜屋里,添喜必定会学到很多的东西,几日下来添喜便学了许多道德礼仪,以及各方面的学识。
现下添喜比以前更加的懂事,但秦卿也能看出添喜对那位教书先生的敬畏。
秦卿偶尔会路过书房看看添喜学得如何,他每次路过书房时,都会看到那位教书先生,非常耐心地指导添喜。
对方的声音很清澈,听上去不食人间烟火
转眼那位教书先生便来了七、八日了,可秦卿至今都不知晓对方的名字,由于那位教雁青请来的,秦卿也不好主动上前搭话。
毕竟他这个小倌的身份是摆脱不了的,为了避免闲言闲语,秦卿每次只是在对方来时,跟对方简单地打招呼。
每次对方离开时,秦卿都会看着那人离开院子才回屋
因为那位教书的先生是一位瞎子,若是在他院子里磕碰到, 他也不好向楼雁青交代。
而那位教书先生,除了过来教添喜之外,来时也会温和礼貌地跟秦卿打招呼,可除此之外便不会再单独跟秦卿多说其他。
这段时间,秦卿时常去苏姑姑那边,偶尔他要随楼雁青出去时,便会将添喜带到苏姑姑那边去。
所以难免也会听到一些花楼的姑娘们,私底下谈论外面的事情,当然今日也不例外
“你们可有听闻吗?莫言之要娶妻了,女方可是东洲的大美人呐,知情达理,又是书香之后,名门之秀,可般配了!”有姑娘站在后花园内,三五成群的轻笑言谈。
“我听闻东洲来的客人说,两人是湖上泛舟巧遇认识的,女方不慎落水了,莫公子英勇搭救。”说话的姑娘,脸上羡慕之情难以言表。
“可不是,你说这孤男寡女的在船上相处,暗生情愫那倒也是正常,不过你们可都得嘴巴紧一些,最好别让秦爷知晓。”有姑娘开口叮嘱其他人,而其他人也都非常配合地点头。
秦卿悄无声息地抱着添喜经过了走廊,由于走廊中的暗影很黑,加上距离很远,根本没人留意到他悄然经过此地。
添喜靠在秦卿的肩膀上,小声地问秦卿:“阿爹,我许久未见到义父了,义父这回可是真的不来了?”小脸上难免浮现失望。
“你义父未说不来,只是他最近太忙,无法抽空来看我们。”秦卿低声的安慰添喜,不想看到儿子失望的模样。
添喜也乖乖地点头:“也许某日义父不忙了,便会来找阿爹了。”
“还有,你慕哥哥可是说了若是他回来时,你若忘记了他教你的那些东西,那他往后便不再浪费心思教你了。”秦卿轻声的哄儿子,平静的目光却是难得的露出了似水般的温和。
“嗯,我会记得。”添喜回答完后,便将头靠在秦卿的肩头。
只是,秦卿走到临近苏姑姑的院子前时,便听到有几位新来的小倌在侧院里闲聊
“你们说那秦卿究竟长什么模样啊?能将莫公子给迷得失了方向,不过所幸是别人现下找到真爱了。”一个样貌清秀的小倌,提到“秦卿”二字便是一脸的不屑。
“刚才我见到一位美人,我还以为他是秦卿,结果他告诉我,他姓‘云’名‘飞鹤’,他说秦卿长得特别难看,是他们楼里最老的小倌!”
“我也听云飞鹤那边的人说了,让我们别跟秦卿沾上关系,否则往后客人都会被秦卿给抢走。”有两位小倌提到了云飞鹤之后,里面便有其他小倌围了过去。
“哇,你们运气也太好了吧,刚来便见到云飞鹤,我早便听闻他的大名了,传闻他的容貌似天仙下凡!”有小倌滔滔不绝的开始赞扬云飞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