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宁丞远的表现,他似乎不知道这个消息,他们之间是无法通讯的状态吗?不管是被伤还是伤人,都被关了禁闭吗?
但今天陆予越出门找过他。
裴珂带着一路疑问回到了自己宿舍,将衣服清洗干净挂在阳台上。
刚考完试,走了一个舍友,还有一个打算明天离开的,宿舍里倒没人敢找他麻烦,再者可能是见他气质与以往不同起来,衣服也变成奢侈品,有金钱傍身,让他的舍友再无过去那种张狂和轻视。
刚坐下休息,就见手机收到宁丞远的消息,约他傍晚准点到楼下。
裴珂将手机放在一边,整个人倒在床上,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吧?希望未来也跟今天一样顺利地照着他的预想进行下去。
不管陆予越喜欢他什么模样,配合做便好,只要对方不来找他的麻烦,不将他摆放在敌人的位置,一切都无所谓。
想着这一切,他闭上了眼睛进入浅眠。
*
冯青找准了时机,趁自家少爷气消了,才决定上前汇报。
他附耳将浴室的情况一讲,就见陆予越睁圆眼睛,一时间没能接受这个认知。
“你再说一说……”
这话讲得无比缓慢。
“那些指印应该不是女人留下的,女人没有那样宽的手掌,而且几处位置都比较有控制的意味,比说膝盖后侧,有几处被捏出得青痕,可能被人搬起过双腿一段时间。少爷我这都是斗胆猜测,我不是故意诋毁裴先生的。因为您没有看过,我只能详细地讲给您,不放过任何一点疏漏,然后配上我的分析。他膝盖颜色深,肯定不久,或者说就在昨天跪过一段时间。”
陆予越边听边呆滞地转头看向跟他滔滔不久的佣人,半张着口面无表情,眼神间或一轮,以证明他的头脑还在运转。
等冯青全讲完,他也没移动过头部,半天过去,才骂出一声。
“艹!妈的!”
他一下从学习的课桌上跳起来,带翻了椅子,拔腿就想往外冲,即便他也不知道要去干吗。
“少爷!”冯青将他抱住,“您冷静一下,一会儿姜老师就过来了。”
“我还管那个臭女表子,老子就是不写作业,抄他妈个*的抄!”他骂了一串脏话,“肯定是,肯定是……”他气急说不出话,懊恼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要给四哥打电话!他肯定不知道裴珂的身份,他妈的爱玩谁玩谁,我陆家的人才不会给别人当狗……”一口气把话说完,下一口气差点没口耑上来。
“少爷,您现在不能对外联系啊。”
“我管他!都火烧眉毛了!你给我让开,放开我的月要!”
“有没有可能不是殷少爷?”
“就是他!只有他!我早该警觉的,上次就把人约到酒店,还装得跟个君子似的,他一定早就瞄准目标了!啊!不行!我不让!结拜兄弟睡了亲兄弟?这让我夹在中间怎么做人?冯青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翡哥的手段!”
陆予越开始耍赖起来,哼叫的声音拐了又拐,在佣人的怀里扭动翻滚,再加上他拳打脚踢,顺利地冲破束缚。
“陆予越!你这成什么模样!现在还是学习时间!”女家教手持着教革便,听到动静从后厅赶来,一扶自己的眼镜,“你再这样不听话,我一概记录下来告诉你父亲!”
平日陆予越总要回怼几口,这次一反常态地理都没理会她,快步就往外跑去。
“冯青你去联系我四哥。”
“少爷,我的手机也被没收了,而且也在被监控啊。”
“唉!那这样,我去找父亲说,想哥哥了,只给他打个电话,只拨他的号码,这样总行的。”
“可是少爷,您知道裴少爷的联系方式吗?”冯青见风使舵能力一流,见了自家少爷的态度,当即换了对裴珂的称呼。
极速的步伐停下来,陆予越看着跟上他的佣人,两人面面相觑。
他没有。
他刚才生气,连这种简单的信息都没有问清楚,要想知道也可以,问殷翡就是了,四哥肯定跟裴珂有联系,但是这样就回归到问题的本源,他没法对外联系。
陆予越一气,感觉脸面火速升温,这让他夹在中间怎么做人?
刚才那个裴珂,虽然气得他不清,脾气跟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但陆予越好歹满意一点就是,他这位哥哥的人品应该不差,一定不是什么爱慕虚荣的人。
他曾经幻想过,从外面找回来的私生子,过惯了穷生活,一下落进富贵奢华中,肯定狼子野心,贪得无厌,沉浸在谷欠望中不能自拔。
普通阶层一夜暴富最后衰败结局凄惨的新闻也不是一起两起了,所以陆予越一直提防着这点。
现在知道这私生子是个不争不抢的,还不想认祖归宗,一心往外跑,之前的担忧全都烟消云散了。
不亲近,就等着慢慢培养吧,至少善良是有的,不然也不会救他,这种人其实也挺好把握,吃车欠不吃硬。
看起来打死都不愿回来,没准到时候自己假哭两声,对方就会前后为难,拒绝不了。
陆予越回想的这时间里,那边家教的小报告也已经通完。
陆家威身边得力的下人已经迅速赶了过来,让他去卧室关禁闭,还带了他父亲的话,说他哪儿也别想去,更别想联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