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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张红带着休书,回娘家乡下去住,不再回来。
经张红一事,卓大少整顿了那间绸缎铺。
正是用人之际,他去与秦采儿商量:「若我让梁掌柜去,妳能行吗?」
秦采儿答应了,「嗯,去吧!」
「若是妳不愿,但说无妨。」
「虽忙一点,但也少些开支嘛。」
于是,梁掌柜走了,到卓大少另一间绸缎铺做事。
少了得力助手,秦采儿变得很忙。整个人瘦了一圈,却也不吭一声。
卓大少惦着,便经常去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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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日,卓大少走进绸缎铺,秦采儿看起来精神不佳。
小七跟陈双都不在,他为她把布放上了高处。
下梯后,他忍不住去摸她的额头。
「病了?」摸着有些发烫。
「没事。」
「累了就关店休息。看大夫了吗?」
「看了。」
「大夫说什么了?」
「……原来,你以前给我治病,花了好多钱的。也没跟你道过谢。」
「现在知道我好了?」
她笑着说:「难怪休书写得爽快!」
「秦采儿!」
「开玩笑而已。」
「妳要是累了,就回卓府,我当妳没走过。」
「好不容易骗到一个绸缎铺,怎能回去?」
「妳也知道?秦采儿妳记着,这辈子妳只能欠我。钱也好,情也罢,不要去欠别人。缺了什么,就来找我,明白吗?」
「干什么!想放高利贷?」
「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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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采儿忙王府的订单,已是昏天黑地。
卓大少答应她,自己的两套衣服,等过完年再取。
卓大少见她连饭都没空弄,去对面买了食盒给她。
食盒买来时,卓大少看到,陈双正在铺子的内室睡着,人醉得不醒人事。
秦采儿去给陈双找被子盖。
「妳好歹跟过我,也不能这么不挑。」卓大少淡淡地说。
「我觉得他挺好。」
「他上过妳的床了?比我好?」
「都还没娶,上什么了?」
「怎么不娶妳?」
「估计……舍不下那几个相好的船娘吧!」秦采儿笑着说。
「就跟他耗着?」
「我被人打得满地找牙时,他护着我呢。他怎么对我,我自然怎么对他。」
「那我怎么对妳的?」
「……」
「我怎么对妳?让妳下堂求去,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