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赛陀之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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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和海登吃过饭一同前往主楼,整个赛陀现在的戒严等级非常高,不只是因为阿兰的失踪,更是迫于高等囚犯重获自由的压力。

沿路碰到的军雌和狱警对待海登依旧十分恭敬,哪怕英雄不复荣光,也不应于历史中褪色,看到大神和赛陀首领的情人——还是毁容的情人在一起他们都很惊讶,但在海登面前,没有人敢提出疑问。

到达主楼门口时,海登说:“监狱长大人就在主楼的地下,要进入他所在的区域需要诸多权限,你还缺少穆尔的指纹和虹膜。”

阿兰只说:“带路。”

海登便绕过主楼的大门,显然通往主楼地下的路径并不在主楼内部。

绕到主楼侧面时海登停步看他,“我已经给了你充足的理由,你也不去看看穆尔?”

阿兰微笑,“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你还会站在这里吗?”

海登转回头,手指扣上主楼侧面的窗棂,微微用力,将整个窗棂打开——原来这个四方窗棂下是一个电子显示屏,现在这个显示屏还处在待机状态,只有最下方的指纹解锁处微微亮着光圈。

海登把拇指按上,光圈扩散,显示屏亮起,

一张主楼内部的地图显现,而后出现一个绿色的倒三角,这颗绿色的倒三角飞快的移向某一处,略做停留后又移向另一处,如此随机反复五次,才最终指向主楼内部的一个角落。

看来真正通往主楼地下的门仍旧处在主楼内部,但共有数道门,门后有特殊机关,时刻运作着随着这张小地图的内容调换调整可供最终进入的正确的门的方位。

“我们得在三分钟内到达这个门,”海登指指绿色的倒三角,话音未落便原地消失。

阿兰微微一怔,哭笑不得,“怎么这么幼稚……”

他用五秒时间记住了这张地图,合上窗棂,同样原地消失。

当他抵达地图上绿色倒三角处时海登已经在等待,他取出自己的门禁卡——那居然是一张金色的门禁卡,闪闪发光,像是纯金打造,非常漂亮,

他把门禁卡往墙壁上设置的紧急报警器侧面一刷,警报器发出‘滴’的一声,而后和周围的墙壁没有区别的‘门’微微翻转,海登挑眉看了阿兰一眼,当先推门走了进去。

这种翻转门一次只容一人通过,阿兰摇摇头刷上穆尔的卡,同样进入。

面前是一架通往地底的透明玻璃电梯,进入电梯之后海登再次刷卡,电梯关门,启动,缓缓下降。

监狱长所在的地底并不深,电梯几秒钟便到达,然而一出电梯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堵黑墙,墙边设置了一架指纹识别器,

海登识别了自己的拇指,黑墙转为透明,是一道平移门,在海登通过后它便迅速平移回原地,确保不会有第二个人跟随着第一人无权限进入。

他们隔着透明平移门对视,海登大概觉得他会后悔没有去看穆尔取得他的指纹而得意洋洋的勾起了嘴角,然而阿兰取出那枚保存了海登指纹的戒指,往识别器上一碰,

平移门也就为他敞开了大门。

“这戒指……?”海登拿过戒指仔细端详,

“这戒指保存了你的指纹,”阿兰道,“你不知道?”

海登眨眨眼,骂道:“臭小子,这是我特意锁进核心武器库里的东西,居然就这么拿给了别人!”

“哦?”阿兰饶有兴趣的追问,“除了保存电子指纹它还有什么用?”

海登不回答倒是直接塞进自己口袋,“我征收了!”

阿兰柳眉倒竖,伸手去抢,海登跳脚躲开,“诶~你拿不到了~”

“海登!”

见他一下子就生气了,海登还嬉皮笑脸的开玩笑,“你想要戒指我再给你一个呗,阿兰要乖乖的嗷!”

阿兰的脸色沉了下去。

于是海登乖乖从怀里又取出那枚戒指,低声说:“自我发现以我的精神域稳定程度无法再有效控制高等囚犯手环禁制之后我就将它锁回了核心武器库。”

不需要再解释的更清楚,阿兰颔首转头,

现在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众多的超科技武器设备,激光枪、等离子炮、脉冲电子螺旋仪、射频发射器等等不一而足,海登说:“这里的还只是小儿科的单兵设备,赛陀真正的核心武器库穆尔带你去过吗?那里才是真正的高精尖超科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存放处。”

阿兰闻言便问:“为什么武器库的防御反而没有这里严格?”

海登道:“也许是因为监狱长在做的事情太耸人听闻,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他指指最后一道门上的虹膜识别器,“虽然穆尔拥有进入这里的权限,但他本人并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在赛陀现在只有你我知道这个地方。阿兰,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赛陀最深的秘密,我希望你不要再用游戏的心态对待我们正在做的事情。”

阿兰皱眉,“我从未用游戏的心态对待过任何一件事。”

海登点点头,看向虹膜识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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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的一声轻响,最后一道门向他打开入口,

他转身背对着门倒走着进入,一边走一边朝阿兰挑衅的笑,好像在说“我看你怎么进来,哈哈哈!”

然而阿兰一把拽过他,侧身绕过他再一推,检测到有人进入的门就快速滑动着关闭,海登站在透明门外部,脸上的笑容凝固。

他只好郁闷的又识别了一次虹膜进入门内,好在这里的中枢识别器并不拒绝对同一人开放两次权限,这大概算是一个漏洞,但也许也是一种更谨慎的做法。

阿兰顿在原地。

这是一间堪称‘巨大’的主控室,密密麻麻的操纵杆和键盘几乎布满四周的整个平面空间,墙上同样巨大的电子显示屏闪烁着接触不良的灰白雪花,

这些还不足以让阿兰却步,让他不自觉停顿脚步的是大厅正中央竖立的一个人身大小的容器,这个容器充满了青绿色的溶液,溶液内浸泡着一个人。那人看起来不年轻了,但面容依旧英毅,紧闭着双眼和嘴唇,仿佛承受着持续的痛苦而微皱眉头,而骇人的是无数细丝贯穿了他的大脑,使得他的头颅从外看起来就像是被蜘蛛网切割笼罩,这些丝线不时的亮起细小的湛蓝微光,显示着微弱的神经元电流的不断激活和泯灭。

“这就是你说的……‘监狱长已经化作了整个赛陀’?”

海登点头,“是的,现在监狱长大人可以通过神经元电流直接接管控制整座赛陀的仪器设备,更厉害的是通过特殊仪器的链接,他的神经元可以直接连接到任何一个生物的大脑,可以说哪里有生物电,哪里就有监狱长大人的存在。”

“为什么?”

海登没有直接回答这个疑问,“阿兰,你又为什么来到赛陀?得知你要来赛陀的消息我几乎发疯,直接冲出了星球防御光网,虽然没有当场死去,但真空和高压的痛苦以及电磁波对我精神域的破坏仍旧令我过了很久一段野兽的日子。”

阿兰道:“我以为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赛陀。”

“无非就是权力斗争罢了,”海登低声嗤笑,“你向陛下呈请我的调令,是已经知道日后自己终有一天会被流放赛陀么?”

“并不是这个原因,”阿兰无情的说,“我只是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看到你罢了,事实上正是因为我从未想过我竟会来到赛陀,所以才呈请陛下把你调来赛陀做监狱长。”

“……”海登的笑容维持不住了,“为什么你对别人温柔又圆滑,对我却这么直白恶毒。”

“这得问你自己,”阿兰转头看他,“没有人会希望一个不想见到的人每天定时在自己面前出现三次还不够就连晚上睡前掀开被子也会见到他的人的。”

海登有些自嘲的说:“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那么绝情……”

他轻轻叹了口气,掩下眼中的悲哀,

“你去过地心矿区了,遇到了什么?”

阿兰道:“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垂眸继续说:“陛下批准你的调令,这在我意料之中,因为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完美的接管并管理好这座所有监狱长眼里的‘硬骨头’,但奇怪的是你去后不久赛陀原本驻守的高等评级的军警纷纷被调回,到我来到赛陀之后,才知道赛陀的管理者竟只剩下监狱长、你、穆尔和那些都是普通评级的小军警。”

“监狱长已经失踪多时,穆尔评级普通,这样一来整个赛陀便只有你在支撑,同时你还要担负起那些高等囚犯的手环禁制职责,你的责任太重了,这极为不合理。”

海登说:“是的,而现在我连控制手环禁制这份职责都负担不起了。”

阿兰“嗯”了一声,继续道:“事实上我被流放赛陀本身就是不合理的一件事,这份审判并非陛下经手,而是由大贵族们秘密审判后直接下发了审判书将我强行羁押来此,他们和议会相斗已久,想要让我下台是很正常的想法,但宁愿承担陛下震怒的风险也要把我流放来此,一定有什么更深的阴谋。”

海登学着他“嗯?”了一声。

“原本我以为以他们的脑子最多想到的是让我‘配种’来折辱我,但去过地心矿区之后,我发现并非如此。”

“监狱长大人以身化作赛陀……我斗胆猜测,监狱长大人并非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更精准更快速的对赛陀实施打击管理,因为没有必要用如此极端的方式……他是想用这种方式……保护赛陀,不仅仅是赛陀监狱,不仅仅是这里驻守的军警和囚犯,更是整个赛陀行星。”

“是这样吗?海登?”他向海登寻求最终的答案。

可是海登告诉他:“我不知道,我每一次来到这里,看到的也都是现在这个场景。监狱长大人从未醒来过,电子屏幕也从未显示过有效的讯息。我只能推测监狱长大人是在用这种方式将自己化作整个赛陀,但最终的目的不得而知。”

阿兰抬头看向那根包裹着监狱长的容器,

“来到这里的方法,是谁告诉你的?”

海登回忆道:“我来到赛陀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面见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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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人,但那时还未被调回去的高等级军警们也已经不知道监狱长大人在哪里了,或许其中有几个人知道但没有主动告诉我。后来他们在接到调任后其中有一位监狱长的亲信给了我一个装着监狱长亲笔信的信封,信里只说了找到他和这枚控制手环禁制的‘钥匙’的方法。”

“那封信你还留着吗?”

海登摇摇头,“其它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了。”

阿兰轻轻颔首,“你也去过地心矿区吧,你在里面遇到了什么呢?”

海登道:“我只有追捕高等囚犯时才会进入地心,那种情况下我们都不会深入。”

“你知道地心内核暴动吗?”

阿兰的思维总是跳的很快,海登先是话语一顿,而后面色渐沉,最后转为凝重,

“……我知道。”

他抿了抿唇,“我在书上看到过,不稳定的地心可能会毁掉一整个星球。千年前的鸢尾帝国,亚历克斯大帝统治期间,有一颗小行星就爆发了内核暴动,另一个族群同时入侵,虽然亚历克斯陛下击退了外敌保住了这颗小行星,但几年之后这颗小行星依旧在地心暴动下灰飞烟灭。”

阿兰轻声说:“我想赛陀现在就面临着同样的困境。”

“不过也不用太过畏惧,”他继续道,“地心内核暴动都是有先兆的,书上记载的先兆是‘暗光风暴’,到现在为止赛陀并未出现过疑似‘暗光风暴’的动静,只是地心内核的‘呼吸’有些不太规律……也许到真正爆发还需要几年的时间,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

这时海登深深地皱起眉,深刻的皱痕让他看起来如同一头压抑着暴怒的狂狮,

“所以他们把你流放赛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给赛陀陪、葬。”

他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怒火中烧,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话并不准确,”阿兰笑说,“准确的说,他们是要我们所有人给赛陀陪葬。”

“卑鄙无耻!”海登的金眸隐隐发红,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他的精神域开始震荡,

阿兰摸摸他的头,很快就又把这头即将陷入狂怒的狮子安抚下来,

“不过谁知道呢?或许赛陀监狱建造在这里的初衷就是如此,让所有罪大恶极的高等罪犯,在一场地心暴动中全部无声的湮灭。”

海登望向容器中沉睡的人紧闭的双眼,

“监狱长大人还能醒来为我们解答这些疑惑吗。”

阿兰走了过去,手掌隔着容器壁贴上里面人的手背,

“以神经元和生物电联系整个赛陀的生物的设想太疯狂了,监狱长大人是想把地底生物也一同救出吗?”

倒不是不能理解,地底生物里或许还存在他们的‘祖先’,如果它们能够存活,下一次进化大潮应该有它们的一席之地。

他收回手掌,叹道:“我敬佩监狱长大人的大义,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海登也沉默了。

因为看这里的状况,很明显,他失败了。

也许他成功了,但他永远也无法再次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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