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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的小木屋位处监区中央的正后方,背靠着树林,此时他往餐厅走去,汇入用餐的囚犯人潮,正如羊入虎口,出色的外貌和匀称的身形在一群或体壮如牛或形销骨立的囚犯雌虫中真是鹤立鸡群。
大部分人奔跑着赶去餐厅,少数有几个同他一样不急不缓的行走的,都在逐渐朝他靠拢。
“你是新来的?”
阿兰不动声色的避开说话者‘不小心’的撞击,右边又走来一个双手插兜,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雌虫。
“喂,新来的,你犯了什么罪?”
他被四五个人围住而无法继续前行,停下脚步。
“说话啊,”其中一个囚犯盯着他的脸,吭哧吭哧的笑起来,“七号楼的老大法拉最喜欢你这一款的……放心,雌虫和雌虫做也会很舒服的。”
“长的这么漂亮,不会是诱奸雄虫罪吧?”
有一个注意到了他右手上戴的雄虫抑制环,狐疑的开口:“你怎么戴了两个电子手环?”
阿兰闻言,垂眸注视自己的手。
雪白,细腻,甲床饱满,指尖莹润。
“他还戴了项圈呢!哈哈哈,抓着项圈操,一定很带劲吧!”
“小美人是哑巴吗?啧啧,长的真不错,搞过多少只雄虫了?做爱是什么感觉?”
“犯的是强奸雄虫罪?还是诱拐?迷奸?”
喋喋不休的雌虫不怀好意的越靠越近,阿兰微微抬眸,右手柔和的舒展着指尖,轻举在半空,像要邀请他人牵住这只手共舞。
这只手停留在半空,雪白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如同日光下流淌青光的寒玉,修剪得当的粉润指甲是沙滩边刚刚被冲上岸的珠光贝壳,下方的半月痕是天边正在缓缓升起的新月,如此完美,简直是一件应该被展示在玻璃橱窗里的艺术品。
雌虫盯着这只完美的手,往前伸长了脖子怪叫道:“我是在参加什么贵族舞会吗?”
几只雌虫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噌”
尖利闪烁的银光掠过,从指尖突兀伸出的诡异长尖刺轻而易举的贯穿了雌虫伸长的脆弱脖颈。
鲜血四溅。
阿兰握着手里那一段脖子,像屠夫拎着毫无反抗之力的死鸡的细瘦脖子,朝着一瞬间噤若寒蝉的雌虫们微笑,
“我犯的什么罪?听说过250连环杀人案么?十日间,主城死了二百五十人。”
指尖的尖刺无声收回,这只纤细漂亮,如同艺术品的手依旧纤细漂亮,干净的似半空中凝固的落雪。
他松开留了四个血窟窿的脖子,走到另一只呆若木鸡的雌虫面前,指尖朝他轻轻一拨,那只雌虫便连滚带爬的摔向身边另一只雌虫,空出了供他通过的空隙,而后,迤迤然远去。
“喂,你们围在那里干什么呢!?”
来检查清场的狱警喊叫着跑来,这几只雌虫如梦初醒,突然发现自己的同伴脖子还完完整整的呆在他肩膀上面,哪有什么血洞什么四溅的鲜血,竟都是可怕的幻觉。
可即便是幻觉,也已经足够让他们后怕。
“妈的,怪不得他戴了项圈!那是抑制s级以上精神力才用的抑制项圈!”
“怎么可能有雌虫的精神力等级超过s级啊?是怪物吗?”
雌虫的高等级,一般都体现在肉体强度上。
“大概他是异类吧……精神力超过s级,都有天赋了吧,是‘致幻’吗?”那个还以为自己的脖子被戳穿的雌虫后怕的摸着脖子,远远看着阿兰的背影,“不过,250连环杀人案?这么大的杀人案?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几个雌虫面面相觑,还以为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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