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2
易央锐显然是第一次口交。
他的动作轻缓极了,似乎是怕叫牙齿磕绊到了我,我阴茎的头部顶住了他的舌根,他也才含进去一半的样子。他就徐徐地用舌头舔舐,叫我的性器在他口腔内抽插。
我感受到了一种迥异于与堂兄做爱时的恬静。若说与堂兄做,快感犹如狂风骤雨,那么现在与易央锐,这快感就犹如绵绵细雨润无声。
我敢相信,如果我现在心神不那么紧绷,只怕我会睡过去。但不得不说,我看易央锐也变得顺眼了起来。
后来,我在不知不觉之中射了精。
我甚至都没有察觉到,直到易央锐停止了口交,喉结滚了一下,有个吞咽的动作。
“你这是……”
易央锐瞥了眼我半软的性器,问我道:“殿下,还要继续吗?”
“……就先这样吧。”
他施施然地站起了身,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块手帕,转身走向了浴室,“您暂且坐着别动,我给您清洗一下。”
他把手帕沾水,拧干后,走到了我的身前,弯身细致地擦拭了我的性器,哪怕是根部也不放过。
我看他来回浴室了几趟,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就直接给我口了?”
他抬起了头,棕色的眸子注视我,语气诚恳,“殿下无论何时都是完美无垢的——虽说有些肮脏的人像是苍蝇一样地围绕在您身边,但他们身上的污垢是沾不了殿下的身的。”
我:“……”我现在相信他主页的表白小作文都是他自己写的了。
“你这是在内涵我堂兄?”
易央锐:“殿下多心了,我没有内涵二十九殿下是苍蝇的意思。只是觉得二十九殿下善妒,总是强霸着殿下,实在有些过分。殿下,您不如跟我走吧,由我来保护您,我是不会像二十九殿下那样拘禁您的自由……”
“停!你省省吧。”要是相信他的鬼话,跟他走,那我真是个绝顶大傻瓜了。
他的言语中都在夸大事实,贬低堂兄。
堂兄确实占有欲强,不过要说“强霸我”,“拘禁我的自由”,那就是显而易见的抹黑了。前几天,堂兄发现了我身上有其他雌子的气息,也只是想要用他的气息把其盖住,并没有兴师问罪,或者质问我的意思。
每个雌子就算再不愿,也得有心理准备,那就是他们的雄子随时会和其他雌子发生关系。堂兄也不例外。
包括,谢双送的那二十个雌子。就算堂兄再怎么讨厌他们,他也是在得到了我的首肯后,才把他们给调走。
我虎着脸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帝都星?你不是公务特别忙的吗?”
易央锐道:“陛下仁慈,特意给我批了婚假,再加上我前几年攒下的年假,预计直到我与殿下成婚,我都可以一直和殿下在一起。”
你父的。
我咬了咬牙,很快想起另一码事,我越发一凛,“等下!婚假?皇伯给你们四个都批了吗?”
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说道:“其他人我不知道。不过,听说和咎在殿下逃婚的前一天,就被派去执行秘密任务了,预计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也接不到殿下逃婚的消息。”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暂时不用应付和咎那神经病。
与和咎这个我最讨厌的未婚夫相比,我看易央锐这个第二讨厌都变得和蔼可亲了——这感觉有点似曾相识。似乎前段时间,我也是这么看待堂兄的。
“殿下真的不考虑离开这里吗?”易央锐还没放弃怂恿我离开堂兄,跟他一起私奔,“连我都发现殿下在这里了。想来陛下他们也对殿下的行踪了如指掌。”
“未必吧?”我睨了他一眼,“我离家出走当夜,有个人和我擦身而过,往我行李箱上扔了个微型定位器。他是你的人吧?你早知道我会逃婚。”
易央锐听了这话,也不再进行无畏的试探。他素来冷清的脸上难得浮现了一抹笑意,道:“但是殿下直到现在都没有将定位器取下。”
“因为我懒。你可别多想。”
“我都是靠定位器才找到的殿下。想来,二十九殿下之所以能最先找到您,也是您故意为之的吧?比如,趁由五一不注意,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让二十九殿下顺藤摸瓜。”
“那又怎么样?”
易央锐叹道:“我只是遗憾,殿下没有选择利用我。分明我才是全世界最了解殿下心思的人。”
这就是我讨厌他的另外一个原因了——太聪明,也太自以为是。
我抱起了手臂,不善地道:“你了解我心思?未必吧。你说说,我为什么讨厌你。”
他愣了一下,沉思了片刻后道:“因为两年前文化局长的事,我没意识到背后是殿下操手,不小心差点坏了殿下的事?”
“不是。”
他虚心地问道:“那敢问是为何?”
“你不是说最了解我心思吗?”我穿上了裤子,站起了身,酷酷地道,“自己
', ' ')('想去!”
我知道,在易央锐的心目中,我的层次是在十层的,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往高层次去揣测我的心思。因而,自然而然地想不到,他真正惹我讨厌的是他认为的不值一提的小事。
想来他知道真相,会腹诽我幼稚。
——呵,我就幼稚怎么了?
我难得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一次,容易嘛?
*
23
我神清气爽地出了客房,易央锐泰然自若地跟在我的身后。
仍在客厅之中的谢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易央锐,问道:“他把你伺候得怎么样?”
“还行吧。”我随口应了一句,然后气势汹汹地道,“先不提他。谢双,我要再和你正儿八经地比射击,我绝对没有输的道理。”
谢双:“……不至于吧你?”
“这是尊严的问题。”我道,“你这里有真枪吗?我们到外面去打树叶。”
谢双射击就是个菜鸡,刚刚比试的时候,那五十六个人对着他的枪口冲,他也堪堪用了五分钟把他们全都打中。
而我在他们拼命躲的前提下,只用了两分钟就打了五十五人,要不是易央锐这混蛋,我怎么会输?
果不其然,在公平对决下,谢双被我完虐。他打了无数枪,也没在百米范围内打中一个叶子,而我三十发二十九中,唯一没打中的那次还是谢双在旁边骚扰我。
“好了吧,大哥。我认输还不行吗?”谢双有气无力地道。
我拉住了他,“不行!再来一局!”
“这枪太低级,后阻力太强,我的手都破皮了,实在是打不动了。”
我鄙夷道:“你怎么这么逊?”
“大哥,我们是雄子,又不像雌子皮糙肉厚。”谢双瞅了瞅我,“倒是你,你怎么就不装了呢?”
我道:“我装什么了?”
“我之前看了监控,你刚刚来的时候,是柔柔弱弱,被你哥给背着的。”
我:“……”
我放下了枪,冷傲地丢了一句,“无趣!你下次和我比之前,记得多练练,别再想着投机取巧了。”
我转身就走,听他嘟囔道:“啧,又开始了。”
开始个屁,擅长射击就不可以晕船吗?
我郁闷至极,偏生还听易央锐在我身后道:“殿下,不如我来背您吧。”
我就从中听出了嘲笑的意味,扭过了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易央锐好像是笑了一声,“殿下这么要强的性子,在帝都星藏拙,当真不容易。”
“藏拙?藏什么拙?我为什么要藏拙?”
易央锐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又回到了,“殿下方才泄过精,雄子气息正浓郁,为防止待会儿在街上引发骚乱,还是由我来背您吧。”
我问他:“你会让你讨厌的人背你吗?”
他表情不变,“可其他雌子太弱,不足以遮掩住殿下的气息。只能委屈殿下了。”
我冷酷地“哼”了一声,就当是默许了。
他在我身前半蹲了下来,我趴到了他的背上,他托起了我的膝弯,将我稳稳地背了起来。
我感觉到他散发了些许的精神力,范围并不广,只是堪堪地笼罩住了我,将我身上的气息隔绝了。
印象中,易央锐身上总是有一股幽然的冷香,我以为他是喷了香水,如今凑近了才发觉这就是他身上本来的气味。
“喂,你帮谢双找家里人了吗?”我问道。
他答道:“我早料到我们的这些小伎俩瞒不过殿下的慧眼,而谢双会出卖我,所以——没有。”语气颇为理直气壮。
我:“……”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打着不干活,白利用谢双的打算?”真不愧是阴险狡诈的政治家。
他诚恳道:“不,如若殿下要我找,我责无旁贷。”
我想了想,若是拜托堂兄,这件事解释起来,还有点复杂,交给易央锐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只是……
我质疑道:“你不会是想要借机让我欠下你一个人情吧?”
易央锐叹道:“我已经是殿下的未婚夫了。殿下何故至今都不信任我呢?”
“我还没有确定。你们若要撤销,随时都可以撤!”
易央锐道:“其他人我不知道,总之我永远不会撤。”
“如果我不继承皇位呢?”
“我是真心喜欢殿下的。就算殿下只是个平民,我也跟定殿下了。”
我心中“哼”了一声,嘴上则是说道:“那你帮谢双去找家人吧。”
话刚刚说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当初说服谢双改与我合作,说的是我身为王子,权力比易央锐大,更方便帮他找家人。是以,谢双才出卖的易央锐,向的我。
结果,现在到头来,帮谢双找家人的还是易央锐。
——所以说,当初的我也是开出了个空口支票。
我进行反思。阴险狡
', ' ')('诈的不仅是易央锐,还有我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