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喘息,某些东西哽在喉咙,快要穿破皮肉,那是“渴望”,扎根于血肉灵魂之上的渴望。
他弓着脊背,终于嘶吼出声音——
“先生!”
银发雌虫猛地睁开眼睛。
掌心空空,冷汗淋漓。
一只修长熟悉的手按住肩头,安抚住动荡的灵魂,也唤回那双红眸里的焦距。
唐修齐就坐在床边,双腿交叠,在用智脑手环阅读着什么,虚拟屏的光打在脸上,映出温和低垂的视线,还有唇边扬起的弧度。
他轻轻撩开被冷汗打湿的银发,摸了摸同样有些冰凉的耳垂。
“做噩梦了吗?”
声音也是熟悉的纵容。
阿瑞洛斯怔怔地盯着眼前刻在心底的轮廓,别过脸,在温暖掌心蹭了蹭,喉结滚动。
“……先生……这是幻觉吗……”
唐修齐另一只搭在床沿的手指尖微顿,却没有显出任何异样,俯身亲了亲银发雌虫泛红的眼角。
“不是。”
“我回来了,阿尔。”
……
……
看着阿瑞洛斯再度沉睡过去的侧脸,唐修齐替他盖好毯子,视线移到虚拟屏上,算了算时间。
竟然只睡了不到3星时就醒了,连天都没有亮。
果然……他抚平雌虫紧皱的眉心,有些许沉默。
你在害怕啊。
在那躁动不安的精神海上留下一个精神标记,唐修齐离开休息室,八条腿的老黑医正坐在前面的治疗室里等着他。
“咳咳,阁下,这种基因检测很贵的,还有您要的那种没有副作用的镇定剂……”
“两克钛素矿。”
八条腿都给跪了,老黑医挂着极其谄媚的笑容飞快把检测报告发了过去:“有事您吩咐!咱从医数十年,啥都能治!断手接腿移植改造,开颅挖心下毒下药!只有您想不到,没有咱做不好!”
没理会这一听就很“刑”的自我推销,唐修齐点开那份阿瑞洛斯的基因检测报告,一眼就看到了那行闪着红光的“致幻类药物使用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