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越来寻求合作的时候孙五社还是答应了,甚至没有考虑太久。
孙五社知道他自己所受的苦难和大多数的雄虫没有关系,可那又怎么样?苦难都已经落在他头上了,他还要假模假样的原谅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吗?没这个道理的,凭什么他什么憋屈和苦难都得受着呢?
那就报复回去吧,不管不顾的报复撕咬,本来就是不共戴天的关系,干嘛装的一派平和呢?
在程朝辞不解的目光中,孙五社笑道:“很感谢雄子您陪我过来……我大概要走了。”
他其实挺想问程朝辞能不能给他一个拥抱的,但想也知道程朝辞不可能同意。而且说实话自己也不需要,就这样吧,本来就已经决定两虫不产生太多的交集。
很糟糕的是他在首都星遇上了程朝辞,好像对这位雄子起了心思。
可他不可能放弃他的计划。他本来就和程朝辞是两个世界的虫,是两条平行线,无法相交。
“您说的对,虫族的爱情电影真的很烂。”
就像上次程朝辞看完爱情电影之后说的,当爱上一个虫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可不是,孙五社的心眼实在太小了,他无法忘却自己的仇恨。
那是一种冲动,想让自己短暂苍白的生命中多一只虫。孙五社是有过这样的冲动的,可后来他发现,他没有给予对方安稳幸福生活的能力。
虫族的电影表达的的确太苍白了,尤其是在孙五社切实的感受到过某些情绪以后。
不过那些东西对他而言也确实没什么用了:“我先走了,您和您的哥哥继续看吧,再不走可能就来不及了。”
说完,孙五社转身离开,没有再多看程朝辞一眼,也没再留下一句话。
孙五社出了包房门,见到守在影院门口的工作虫员,上去打了个招呼:“您好,这场电影我以及和我一起过来的那位雄主的票根能给个实体版吗?”
“用来做纪念啊?”工作虫员下面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可以啊,跟我来吧。”
影院里,程朝辞把孙五社请自己出来之后经历的一切事情一五一十的发消息给了卫灼,咳,主要是怕有心虫传的卫灼那里,自己被误会。
等消息发完之后,程朝辞一把推向一旁睡的死沉的肖圾。
“嗯?!!怎么了?!怎么了!雌子死了?开虐了?剧情到哪儿了?”肖圾坐起身,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还是雄虫没了?”
“孙五社没了!”程朝辞看着自家发小铁憨憨的模样,不忍直视,“你至于进场十分钟就睡着么?”
肖圾伸脖子看了一眼孙五社的位置,发现虫是真的不见了,有些郁闷:“不能怪我,那个雌虫一直在打仗啊,而且打仗打的又不好看。”肖圾说着,还打了个哈欠,“孙五社干嘛去了?上厕所?”
“是走了!不知道走哪儿去了!”程朝辞强调,“我总觉得他怪怪的。”
“喜欢你?”肖圾看向程朝辞,无奈叹气,“你当了雄虫了,模样也这么水灵,我就说你平时该裹严实点,别老在外边勾搭虫。”
“不是这个问题!”程朝辞伸手按住肖圾脑袋两边,帮他摇了摇,给他彻底摇清醒了,“我是怀疑他打算投奔金越,这事儿怎么办?”刚才孙五社说的那一番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一般军雌有这种直接拿自己和金越做对比的吗?!
而且再加上他今天似乎打算出门的打算,程朝辞觉得问题有点大条。
“我操!那快报告啊!”肖圾蹭的一下坐直了,“你给卫少校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打通。实在不行咱们直接告诉陆少将。”
军雌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允许带光脑的,简而言之,如果卫灼现在有事在忙,程朝辞就算打过去也打扰不到他。
不过很显然,卫灼这时候没什么好忙的,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程朝辞把自己前因后果和自己的隔离怀疑通通讲了一遍,卫灼听的很认真。听完后卫灼眉头紧锁:“好的,情况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联系他的上级。”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程朝辞也是和肖圾回家拿了个板子,往回走。而就在他们快到元帅府的时候,卫灼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语气格外的严肃:“程朝辞雄子,在你们待在一起的时候孙五社有没有对您做什么?!”
“没,我俩碰都没碰到。”程朝辞当时怀疑孙五社对自己有意思,刻意拉上了肖圾,中途也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怎么了吗?他已经投靠金越了?”
“不,比这更麻烦,前一段时间虫族在调查卧底,而现在已经确认了潜伏在军队里的卧底是孙五社,他是黑豹星盗团的二把手。”卫灼又重复问了一遍孙五社是什么时候走的。
在得知孙五社具体离开的时间点后,卫灼声音都冷了下来:“他应该是知道调查进行到哪一步了,胆子也是大,踩着点走的。”
“他,他不是你弟弟吗?!”程朝辞没想到这么一个结果。
孙五社卧底?不像啊!虽然偶尔性格狗了点,整体还是挺好相处的,原先遇到金越那次,也是孙五社帮忙给拦了下来,而且孙五社和卫灼孟越乐的关系都还挺不错的,据说还一起长大,怎么就卧底了?
“是我弟弟,所以这几天本来军区所有军雌除军令,不得离岗,他借着这个方便请了假。”卫灼对这个消息显然也不太能接受,“请您在回到我外祖的住所之后让他带您进行一遍全身检查,确认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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