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执意不肯,一直苦等援军…援军来了,和老师的雄虫一起来,我们开心坏了,老师也是。
但是和雄虫一起来的医生告诉雄虫,老师受伤,可能会危及到他肚子里的蛋,那雄虫竟问都不问,直接叫医生拿刀剖开老师的肚子将蛋取出来…”
堂洛斯两眼发红,想起那一幕仍差点咬碎牙:
“老师那时候还醒着,他一眼都没看他,问也没问一句,医生还有犹豫,是在他的催促下将那颗蛋剖出来的……”
“他其实不是喜欢老师,他只是想要s级雌虫的后代…后来我才知道,他晋级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没能升上s级,就把所有希望放在那颗蛋上,可那颗蛋因为早产,或者来得太突然,他俩没能建好精神链接,孵出来是只b级雌虫。”堂洛斯声音哽咽:“我其实应该把那个孩子一起带走的,可是…”那时候他自顾不暇,哪敢带个几岁的孩子走。
木凌把他抱在怀里,沉默了很久,缓缓道:
“你尽力了。”
堂洛斯伏在他怀里苦笑一声,平息了一会儿,抬头吻住他的唇:“故事讲完了…”
如果不是才揭了疮疤,他听起来是如此兴致勃勃,木凌犹豫道:“改…”酒没醒的雌虫不满地咬了他一口: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喝蒙了?木凌暗忖。
雌虫翻身压住他,瘪着嘴看着可爱又可恼,他低着头用唇描摹木凌脸上的线条,他其实没把故事说完
老师没有因为那颗蛋而死,被埋葬的是曾经所有甜言蜜语,真相散发着腐朽的味道,接替了散漫清香的谎言充斥他的余生。
他可以义正言辞地斥责卢克,但何尝没听见自己内心的悲嚎,他亲吻木凌熟悉的眉眼,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面目,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纱,他渴望背后隐隐绰绰的真相,但更多是临近深渊的恐惧。
木凌扶住他的腰,像曾经无数次温存那样接过他的亲吻,吮吸他唇齿间甘冽的液体,亲吻他眼角隐隐的湿润,堂洛斯攥紧他的衣襟,蜷起身子缩在他怀里,似乎激动得发抖,又似乎痛到难以自制,木凌紧抱着他,不知道是过去痛苦记忆的折磨,还是发生了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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