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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犰得放大瞳孔,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犰得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道:“你没开玩笑?”
“我像是开玩笑吗?”虫皇盯着犰得,表情严肃。
兰斯洛特,这是虫族帝国的传奇,他平民出身,却一步一步往上爬,建立了国家统一集权的制度,并扩大了版图,逐步形成以瑞迪尔星系为基础的虫族帝国。
关于兰斯洛特这个人,更多的是传说,他那接近一百五十年的历史,却奠定了虫族社会发展的基础。到现在为止虫族帝国覆盖将近五十个星系,上千颗可以居住的行星,这都是兰斯洛特的功劳,他在这变幻莫测、深无边际的宇宙中,建立起一个大一统的国家,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如今许多虫族居民,都尊称兰斯洛特为“神”。
虫族历史上独一无二的“神”。
“这不可能!兰斯洛特死了将近四千年了!一个人死人他怎么能复活?!”人的生命都是限的,时间更是不可逆的,“神”?犰得想起关于兰斯洛特传说,难道他是神!?不可能、不可能、犰得是无神论,他根本不认可这番说法。
可这……说不通啊。
“他确实是死了,只是肉体死了,他的精神力一直困在圣殿,圣殿是古时候的神庙,神的存在也不一定是没有,我不知道兰斯洛特遭遇了什么,我只知道圣殿里,有真正恐怖的东西。”而他那个时候救了自己。
虫皇垂下眼帘,他想起圣殿里令人恐怖的遭遇,笑了笑,那是更高纬度的压制,令人难以呼吸的黑暗。
而兰斯洛特一个人在里面呆了三千年了,的确是难以想象的,怪不得他疯了。
“让我缓一缓……”犰得坐在地上,他捧着头,深呼吸一口气:“那不对,如果黑袍真的是兰斯洛特,他究竟想干什么?”
“复活。”虫皇抬头看了看上空,蔚蓝的天空被黑漆漆的天花板所遮挡,:“遭受无边的黑暗后,只愿看一眼阳光。”
“复活,怎么复活?”
“找和他同源的虫族,将精神力移植到他的身上,并完全得占有他。”
“也就是说,他现在不是实体?”
“嗯,用碳基分子做出来的假身体而已。他一开始是附着在我身上的。”虫皇笑了笑,他的身体并不适合兰斯洛特,兰斯洛特并不能很好的融合,因此他一直在等待别的机会,伊蒂、或者其他皇子的机会。
经过无数次演算,兰斯洛特发现,只有通过圣殿试炼出来的虫族,才能完全无误地融合他的基因与精神力,也正是因为如此,兰斯洛特一直在引诱着伊蒂进入圣湖,再进入圣殿。
“兰斯洛特的精神力是不完整的对吧?”犰得想到了自己的猜想,克洛怡和黑袍两个人的精神力组合才是真正的兰斯洛特。
“是的,他死亡的时候,身体被分成了两半,同时精神力也被分开了两半,一半困在圣湖,一半困在圣殿。”简单可以理解为精神分裂,一部分是主人格,一部分是次人格,主人格保留了兰斯洛特的全部的思想,次人格只是个单纯的小白莲花,但奇怪的是,克洛怡似乎是实体。这点虫皇也没有想明白。
不过他们现在已经融合了,已经没有什么必要想明白了。
“……”犰得叹了一口气,这些信息对他来说十分震撼,甚至有些云里雾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了火就开始抽。一个星球的爆炸能完全摧毁黑袍吗?不可能,假如他是精神体,单纯的物理伤害的确无法摧毁,那该怎么办呢?突然之间犰得想到了什么,他抖了抖烟,便准备出去告诉安德斯鲁和伊蒂真相。
“你还打算告诉他们吗?”虫皇十分不理解,在他的认知里,不应该把下一辈拉扯进来。更何况,这是一场必输的战。
“为什么不,他们本就有知道真相的权利。”犰得回头想了想,毅然决然地推开了门,安德斯鲁和伊蒂坐在废墟中。恒星带来的光芒笼罩着他们。
“安德斯鲁,伊蒂”犰得喊道。
两人一起回头,光斑打在他们的脸上。
突然间,犰得犹豫了,他握紧了拳头,还是站在这两人面前,将虫皇所说的一切重复给安德斯鲁和伊蒂听。
甚至现在,他不想再隐瞒一切。
犰得说完最后一个字,在场陷入了沉默,半晌,安德斯鲁才抬起头望着犰得:“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嗯,应该没有错。”
“怪不得、怪不得。”安德斯鲁嘲笑了几声:“怪不得……”
“怎么了?”伊蒂偏头看向安德斯鲁,这一切听起来十分玄幻,但也没什么,就算那个什么兰斯洛特几千年的人,可那又怎么样?几千了,他都死过一会了,再死一次又怎么样。他们总有办法打赢的。
“没事。”安德斯鲁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来,找了个角落,看着远处发呆。废墟里的阳光其实很美,打下来的光影,似乎伸手就能抓到一般。
安德斯鲁想起斯克利普斯给他写的那封信,信里的一字一句像是敲在心尖上的利器。真相慢慢浮出水
', ' ')('平,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连成了一条线,怪不得……黑袍可以那么对哥哥,在他几千年的生命里,哥哥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既不起眼,也毫无所谓。
他们在他的眼中都是蝼蚁,随时可以踩死的蝼蚁。
安德斯鲁想起历史课本里的兰斯洛特,成皇之后,数不清的后宫,更是有两帝辅佐他,他的感情生活十分丰富。那么几千年后干嘛还要去招惹哥哥呢?是闲得无聊打发时间……还是……
谁也想不懂黑袍究竟想要干什么?如果仅仅为了复活,他只需要等待就行,等待一个合适的躯体供他移植,而不是在现在这样。
安德斯鲁闭了闭眼,再抬头便发现有人站在他的身旁,将阳光完全遮挡。
“干什么。”安德斯鲁没心思搭理伊蒂,他想自己静静。
“没什么。”伊蒂笑着坐在安德斯鲁的身边:“我们现在是好兄弟,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也没必要自己憋着,可以讲给我听。”
“……”谁是你好兄弟,安德斯鲁扯了扯嘴角,他看着伊蒂。脑中浮现哥哥深情看着克洛怡的样子。
感情,真是太虚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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