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滚——”
伊蒂的手瞬间僵在原地,他脸色发黑,一时间阴雨密布,像是下一秒就要发病一般,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原状,伊蒂眯着笑眼,靠近安德斯鲁,温声道:“别生气了,之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抛下你的。”
“……”空气停了两秒,安德斯鲁冷笑了一声,也不看伊蒂一眼。
“……”伊蒂难得好脾气,他虽然偏执自私,但是真的想建立一个家,雌父曾无数次抱着他流泪悲伤,只因为虫皇的不断纳“妾”和出轨,完整而美满的家庭是雌父一生的夙愿,受雌父的影响,伊蒂也曾憧憬过,当然自从被陷害派去监狱后,他就断了这种幼稚天真的想法。不过……伊蒂垂下眼帘,他坐在床上,对着安德斯鲁耐心道:“我错了,我没有想到你会有虫蛋……”
“……”
安德斯鲁依旧十分冷漠,他躺下,翻了个身,拉上被子遮住脸,完全挡住伊蒂的视线。任由伊蒂说什么,都不理他。
伊蒂在安德斯鲁床前坐了很久,直到安德斯鲁平稳地呼吸声传出,他才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房间。
也许是心中有愧,也许是沉迷这种角色扮演,接下来几天伊蒂都对安德斯鲁非常好,安德斯鲁身体不便,暂时还下不了床,伊蒂便亲力亲为地帮安德斯鲁擦身,喂饭。
当然安德斯鲁根本不理他,身也不让他碰,饭也不愿意让伊蒂喂,宁愿节食或者浑身脏兮兮的,也不愿意让伊蒂靠近一分。
“砰、砰、砰——咚!!!”房间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老雌虫站在门外摇头,这已经是安德斯鲁第一百零一次“破坏”房间了,安德斯鲁坐在床上,旁边的柜子“面目全非”被砸的稀烂,而地上是伊蒂端进来的饭菜,饭菜洒了一地,伊蒂握紧拳头,他看着地板,终于破原型恢复阴沉的面孔:“你不要太过分了,安德斯鲁。”
这几天来,伊蒂算是热脸贴冷屁股,安德斯鲁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以前,不论他怎么对安德斯鲁,安德斯鲁都拼命地想要杀了他,不屑自信的想让自己生不如死,而这会,安德斯鲁直接把伊蒂透明人,话也不说一句,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伊蒂的存在般。
“我们来谈谈吧。”伊蒂昂头,他眯着眼道:“我承认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你抛在那的,这些我都认,你可以骂我,也可以打我,当然你也可以杀了我,我是不会躲的。”
“……”
安德斯鲁依旧没有发声,眼神都没给伊蒂一个。
这让伊蒂感觉十分挫败,他搓了搓头发,只能好声好歹地说:“最起码吃饭吧,你还有虫蛋呢。”虫蛋很霸道,拼命吸取母体的养分,同时还需要父亲的“营养”,因此怀孕后的雌虫越到后面越发饥渴、疲倦。
“如果不是拿不掉,我会留着他?”一直坐着不动的安德斯鲁突然发声,他摸着自己凸起的腹部,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轰隆!!!”伊蒂崩着的神经突然就断了,一瞬间支撑住他信仰崩塌,伊蒂冲了上去,用手捏着了安德斯鲁的下颚,阴沉而癫狂道:“你再说一遍!”
安德斯鲁笑了,他下颚被迫捏住,被迫看着伊蒂的眼睛,倔着,一言不发。
伊蒂看着安德斯鲁的眼睛,他的眼睛是褐色的,瞳孔周围有着淡淡的绯红,而新安装的机械眼是纯黑色的,伊蒂从未如此仔细看过安德斯鲁的面容,他脸上的疤痕也不断提醒自己曾抛过他的事实,终于伊蒂还是松了手,阴沉地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便“砰!”一声大力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安德斯鲁看着伊蒂离开的背影,那副“倔强”的样子立刻消失不见,反而异常精明,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眯眼,以前的他还想杀了伊蒂,毕竟他给他带来了不少耻辱,好不容易在荒星,有一点信任他了,伊蒂又果断地离开了他,果然雄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安德斯鲁摸了摸自己大肚子,遭遇这一切后,以为自己要完了,没想到一醒来后,就看见伊蒂像苍蝇一样在他旁边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装什么。
可能是为了虫蛋,对于一个雄虫来说,繁衍后代也是很重要的,估计是半路知道了虫蛋的事情才回来救自己,不过……安德斯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虫蛋在他肚子里,就算出生了,也只是安德斯鲁他一个人孩子,和伊蒂没有一丝关系。
他得找个时间离开才行,犰得、格雷斯、还有神秘的黑袍所有的谜团都围绕着他,事到如今,也只能一步一步弄清,他得离开,去找犰得把斯克利普斯的事情弄清楚。如果真是犰得所计划的,安德斯鲁眯了眯眼,握紧了双拳。计划好后,就安稳地等身体恢复,一旦能走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周之后,伊蒂和安德斯鲁两人还是僵着,不过好在安德斯鲁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他的绷带已经拆掉了,也能独立吃饭和洗浴了。
这日,伊蒂出门,安德斯鲁想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算离开,刚收拾好东西走出门,就见伊蒂站在门口,他靠在墙上,挑眉:“你想去哪?”
“……”安德斯鲁果断转身,“砰——”地关上门,留伊蒂
', ' ')('站在门外,落了一脸的灰。
回到房间后,安德斯鲁辗转难眠,他没想到第一次离开就这么暴露了,安德斯鲁蹙眉,他实在是不想和伊蒂扯上关系,看来,还是要杀了这个神经病才行。
想到做到,次日,夜深人静,安德斯鲁偷溜进了伊蒂的房间,伊蒂的金发散开,安稳地睡在床上,安德斯鲁靠近,手握小刀,准备一刀解决伊蒂。
安德斯鲁他闭住呼吸,他精神力还不能使用,只能用一身蛮力将伊蒂刺死,安德斯鲁握紧刀,快、狠、准,一刀下去,伊蒂却完美地翻了一个身,躲过了小刀,安德斯鲁将刀拔起,再一次对准伊蒂的心脏。
刚准备下手,伊蒂突然坐了起来,他眼睛闭着,像是在梦游。
他一手抱住了准备刺杀的安德斯鲁,将他手中的小刀扔在地上,接着将他扯在了床上,然后紧紧地抱住他,用下巴磨着安德斯鲁的头发,并说着离谱的梦话:“亲爱的……你来陪我了……”
“……”安德斯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拼命地挣扎,想离开,可伊蒂抱的太紧了,他似乎将安德斯鲁整个人都镶嵌在自己的怀里。于是乎……安德斯鲁不得不黑着脸,瞪着伊蒂,看TM的什么时候松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