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艇在瑞德哈特军用空港着陆。候立在外的史蒂夫萨德和其他几只军雌疾步上前。
驾驶员走了出来,被舱外声势浩大的接机阵势吓了一跳。史蒂夫萨德一把按住了他,低头询问了几句飞行情况后,摆摆手让下属放走了这只可怜的雌虫。
舱门敞开着。一行虫又等了几分钟,没有任何动静。
劳埃德的下属们对视了一眼,向前走了几步,正要犹豫是否要进入飞行艇后,情报局的史蒂夫萨德已经一脚跨了进去,正用他标志性的大嗓门大喊:劳埃德,你磨磨叽叽在做什么
雌虫的声音陡然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所及处,帝国上将劳埃德克雷夫,正弓身弯腰,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扒着舱壁,满头冷汗、表情痛苦地从座位上起身。
你干什么了?史蒂夫愕然,快步过去扶住对方,把自己搞成这鬼样子?
被他这么一拉,劳埃德努力维持的平衡轰然崩落。他借力的手因汗水湿滑,砰的砸落座椅椅背;膝盖忽然发软,再也支撑不住,直直朝下跪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天可能都是剧情我尽量写快点捂脸,知道大家都爱看感情戏,但是有些主线剧情还是得写写(笑哭)
更的晚了,抱歉抱歉Q Q
第109章 记忆中的恐惧 不能再次发生。
炫目的光球击中雄虫的头颅,金色波纹如水荡漾开来。
劳埃德竭力伸出手臂,试图抓住那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颀长虫影。
他失败了。风与沙的热浪汇聚成浩瀚澎湃的冲击波,遮天盖日的同时,劈头盖脸地将他掀翻在地。
有虫在惨叫,有人在狂笑。华美宏伟的建筑在一瞬间坍塌崩坏,茂盛葱绿的园林已变成焦黑的枝桠和滚动的砂砾。
他吐出口里的沙土,跌跌撞撞地朝前方走去。触目所及,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以及□□哀痛的帝国战士。
他寻找着那只雄虫,用双手掀开砖块、在沙土间翻刨尸体,最后,他在几块交叠凸起的石板下,找到了弗朗茨洛奥斯特。
劳埃德尽可能小心地揽起昏迷的虫。感谢宇宙的主宰,他还有呼吸;他发自内心的想要赞美,同时,一种不安悄悄从阴影中爬出。有什么湿湿凉凉的东西,从那柔软的发丝间,粘上了他的手指。
这是什
是血。
雌虫原地怔愕,有什么凝成最冰寒刺骨的尖锥,无情地扎进他的嗓子眼里。
劳埃德蓦地睁眼,手臂同时挥动,打翻了医护虫手里端着的金属盘。
注射器、大大小小的药瓶以及其他消毒用具哐啷落地。紧接着,一道促狭的声音随着靠近的脚步声,在劳埃德身侧响起:都这个样子了,还这么凶?
他凑到已经坐起、正一脸阴沉盯着亚雌看的好友面前,拍了拍他汗津津的脖颈后背:放松、放松。不是敌人。你在圣乔瑟夫医院。我带你过来的。这只虫没有试图谋害你,只是要给你注射点舒缓剂。
帝国上将脊背原本绷得很直,听到这话后,僵持了三秒,他银灰色的头颅颓然垂落:舒缓剂?没有必要了。雌虫的嗓音沙哑干涩,平静之中又带着一种绝望和死寂。
史蒂夫萨德在旁边座椅上坐下,示意亚雌暂时退出。
老伙计,我不明白。小胡子雌虫夸张地哀叹道,这样一个好消息,为什么你要瞒着我。难道你害怕我会四处嚷嚷吗?我们多年的友情会那么经不住考验?
我亲爱的朋友,来,老实交待。你去凯里星偷偷摸摸检查的结果如何?史蒂夫挤挤眼,需要更多假期?没问题,请放心交给我。保证给你编造的理由合情合理证据充足,绝对不会让陛下和其他大臣起疑。
没有必要了。病床上弯腰弓背,用手捂住双眼的雌虫涩然道。阴郁的黑影笼罩着他,让他高大魁梧的身躯显出几分萧瑟。
什么意思?史蒂夫的笑容僵住了。
我去凯里星,不是为了检查。帝国上将开口,是为了做摘除手术。
你疯了!史蒂夫愣了一下,待他反应过来身边的虫说了什么后,猛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他看着劳埃德,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被他注视的雌虫动也未动,依旧如一具雕塑坐在那里。史蒂夫久久地盯着他,忽然就领悟了方才话里的弦外之音。
他迟疑道:虫蛋有什么问题?
劳埃德不想回答。他沉默着下床,从床脚捡起刚才医护虫遗漏的一管舒缓剂,放到桌面上:御前会议我已经晚了。现在必须过去了。
回答我。史蒂夫唇线抿直,眼神犀利。
是我做的选择。劳埃德转身,走到角落打开衣柜。史蒂夫,战争已然开始,国内外的形势会越来越差。一只处于妊娠期的将军,只会是帝国军团的负累。
这番话,帝国上将是说给史蒂夫听,也是在说给另一部分的自己听。结果已定,他不愿再去回顾其间细节,更不想给自己的不作为找借口。
这种话史蒂夫感到不可置信,你是认真的吗?
是。洛奥斯特需要可以远征的指挥官,布鲁斯凯需要洗刷耻辱的功绩,帝国需要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史蒂夫,这场战争,你我都知道,短时间内不会结束,它会比我们预想的更加严峻、紧迫和危险,这种时候我不能
劳埃德克雷夫!史蒂夫突然吼道,长眉压着怒火,双瞳冷厉。我问你,洛奥斯特家那只小雄虫,知道这事吗?
这种结果,有必要告诉他吗?帝国上将反问。
你!史蒂夫被他的理直气壮逗笑了。他砰的一下重重拍向桌面,震得那瓶药剂再次滚落地面。
他盯着正在穿鞋换衣、全程没有抬头的雌虫,直到对方起身、就欲推门而出时,突然开口:劳埃德,你是很厉害,但不是只有你一只将军,能将胜利带给帝国。
可是夏恩洛奥斯特,不论未来如何,他眼下只有你一只雌虫。这件事若传进他的耳里,你考虑过那个后果吗?
门哐啷一声合上了。史蒂夫萨德疲惫地将脑袋搁上椅背,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开始叹气。
这只强势自负的雌虫,当同事和朋友不错,当伴侣可太差劲了,难怪这么多年,孑然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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