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碧蓝色的瞳仁透亮发光,他紧紧盯着眼前的雌虫,这个念头来得如此突然,但他并不意外,不,不止一只,我要好多好多只
他的手按上雌虫的小腹:我要让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气味,让他们鼻子一动,就知道你是我的虫。
雌虫已完全无法说出话来。混乱之中,他听到自己断断续续的气音,拼凑成一个此刻最原始最本能的回答:好夏恩
说好了,就不准反悔。金发少年在他耳边低道。
滴答滴答,雨滴轻拍着窗棂,仿佛敲在两虫的心弦之上。
卧室内,两虫互相依靠着,久久的谁都没有说话。
褪去的意识和理智很快就回到了他该有的位置,望着镜子上的痕迹,帝国上将深觉罪孽深重。他最后还是诱拐了尚未成年的小雄子,之前的辅佐、教导在刚过去的事情上都成了一堆掩虫耳目的虚假套话。
他忍不住捂住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上将阁下,结束了才突然发现,还是弗朗茨比较好吗?
小雄子在他背后撑起身子,语气冷淡。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公司没网orz只能用手机爬上来编作话
晚上回家完整的再发海棠
第54章 劳埃德的允诺 我会在您身边
夏恩!
刚刚结束,居然会听到这种话。劳埃德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出乎意料的,虽然出口的话颇为讥讽刻薄,表情挑衅无畏,但少年那双蓝眼睛里,之前不见的雾气又回来了,湿糊糊的蒙在上面。
于是帝国上将的怒火瞬间无影无踪。他只得叹了口气,无奈道:您不要再这样说了。
我没有把你当替身。从来都没有。你是你,尤里是尤里,弗朗茨是弗朗茨,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我劳埃德克雷夫还没糊涂到做那样的蠢事。
说到后面,他的口气严厉而逼迫,灰绿色的眼眸又滋生出几分薄怒,是那种可以让胆小者吓软双腿的凛冽眼神。
只是夏恩早已免疫,他不爽地低哼了一声,心中滋味复杂,有点满足,又掺着其他模糊不清的东西。小雄子有心再追问,又自知理亏,只能放弃从地毯上爬起,将自己摔进床铺里,同时揭开被子,朝雌虫勾手道:我困了,上来睡。
劳埃德看了看满地狼藉和自己身上的痕迹,想要拒绝,最终却还是如小少爷所愿,躺倒了他的身边。小雄子等展开双手和双脚,身体力行地将他圈了起来,无奈身材差异,他抱得两虫都不舒服。
我来吧。劳埃德让家庭智脑萨利莎关闭了房间里的灯,张开双臂将金发少年柔弱的身躯搂进自己怀里。
一场酣畅淋漓的□□,不管何时,都是驱散负面情绪的绝佳良药。夏恩感受着雌虫火热的躯体,脑中紧绷的那根线已经松了下来。他靠着雌虫,思绪流转中,如此轻易地便吐露出片刻前强忍的脆弱。
劳埃德,大哥他给我准备了生日礼物少年低声轻道,是台机甲,不是模型,是真的可以操纵驾驶的那种伊斯米尔说那本来是配给大哥的,非常昂贵和稀有,可就因为我喜欢,他问都没问,就转给了我
这很好啊。劳埃德抚摸着少年的发顶,沉声低道。
一点都不好!夏恩反驳,随即声音又小了下来:我可是洛奥斯家出了名的废物啊!花花信用点收集下模型满足下收藏癖就行,我要那干嘛啊我小雄子的声音忽然染了几分哽咽,于是他将脑袋整个埋进了雌虫的胸膛中,闷声继续说:
给我用,我只会浪费掉我不值得不值得他如此
您不要这样说。
劳埃德心中喟叹,他不明白少年为何总是这般轻视自己。从一开始的推拒公爵之位、话里话外说自己不行,到如今接收兄长礼物后、取代应有喜悦的不安。他明明有头脑有潜力,对大局认识冷静客观,处理某些事老练成熟,就算比不上尤里和其他哥哥们那般优秀,可也不该如此的妄自菲薄。
感情方面更是。看似轻浮浪荡,结果却意外的脆弱纯真。比起当年的自己和弗朗茨,夏恩要来的纯粹许多,也好上许多。
您很好,真的很好。雌虫发自内心的感叹。
骗人夏恩根本不相信,在你们所有虫眼里,我都是扶不起的烂泥,不是吗?瓦沙克的事,我不问,你永远也不会说。因为我根本没通过你的评估。我不是能让你满意的洛奥斯特大公。
您这样想吗?劳埃德有点愕然。他的手已从头顶滑下,此刻正摩挲着少年的脊背,贪恋着雄虫细腻的皮肤触感,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他知道此时需要明确地反驳,如此才能清除掉那些纠缠在小雄子心中、自我质疑的种芽。
于是他用比之前都要坚定地口气,一字一句地缓缓道:
不是的。我不告诉您,和尤里一直对您保密,是同样的原因。这是个枷锁,一个沉重的枷锁。我已经强迫您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这已经让我很内疚了。而瓦沙克,如果您知道了它,您知道的,您再也不可能完全、彻底地脱离洛奥斯特。
雌虫坦言着自己那般选择的理由,这些考量他从未对任何虫说过,他也从没打算告知眼前的小雄子。身为帝国上将,谨言是和自律一起刻进骨子里的。但对着夏恩,选择公开一部分的内心活动,意外的比他想象的更容易。
雌虫的话语有效地制住了少年正在不断崩塌溃散的心理防线,那些一旦念及,便无穷无尽缠绕攀爬上来、自我怨艾的念头停在了那个点,夏恩得以喘息。他趴在雌虫怀里,听着对方的心跳,理智慢慢回归。
礼物的事你知道。少年沉默了一会,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
知道了又不说夏恩咬牙,恨恨低道。
这是尤里的惊喜。雌虫声音沉稳地回道。
这一句又戳到了夏恩心里那个隐痛的点。他鼻子一酸,赶忙将脑袋压回劳埃德胸膛上,免得让对方瞅去。
自从在伊斯米尔那里看到那台机甲后,他只有那么几分钟是开心的,随即便是源源不断的钝痛遏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星网上那些虫骂得对。他是个无心无肺的小混蛋,不光是媒体镜头下他没红眼眶,就连在葬礼上,他也一滴泪都没流。他知道他失去了很重要的存在,应该痛不欲生、彻夜难眠,可他没有。他睡不好,但还能睡,他吃不好,但并不会搞绝食。
生存本能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因为想起尤里他们会痛,所以一旦出现点苗头,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掐断,强硬地锁上那扇大门,禁止任何进一步的接触。
发生的事实不能更改,所以后悔无用,一再回想只是无意义的折磨;死去的人不能复生,所以一味沉湎过去无用,不如将目光集中于未来的计划。
他是这样被教导长大的,他憎恨过这般无情功利的家族理念,但当轮到他自己时,他发现这种信念已深入灵魂,哪怕换了人生,也不能根除。
弗朗茨、尤里、曼森、雷姆和其他的洛奥斯特不是这样的。他们仿佛天生便知道如何去爱,去给予,勇敢而自信,没有嫉妒的阴影,没有不平的愤懑。他们接纳了他,给他撑起一片天空,让他肆意地生活,自由的成长,哪怕是当个废物,只要他愿意,便会倾尽全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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