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雄子,一定被上将凶残冷酷的一面吓到了好想将他一把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安慰亲亲啊啊啊打住打住!不能乱想!不能乱想!这是上将的啊!!
明天我会给你一份详细的记录。今天先到这里。
办公室内,劳埃德签署完桌上堆积的文件,起身拿起军装外套,一直等着的霍克还没说话,旁边另一只皮肤黝黑,留着板寸的雌虫就慌慌张张地凑上前来:
上将,有些事项已经到最后办理期限了
埃里克,我知道。劳埃德叹了口气,止步回身,打开终端投影功能,用手指从虚空拉出数十个文档,是这几个吧?
是、是的!粗略一扫,埃里克确认就是那堆就差军团副长最后确认的文件了,他本以为对方忘记了,还想着一一提醒,没想到将军居然一个不落地记在心上,当即就有些尴尬地红了脸。
常规的那些预算可以了。新型训练场改造的项目书还得再细化,具体我反馈给伊斯特中校了。第七、第九、第十三舰队发来的公文都压一压,不急着回。你别被他们催得乱了阵脚,我心里有数。新的入团申请那些退回去的,取消他们的复审选择,不要浪费大家时间。对了,上批从瑞德哈特返回的军雌心理评估做完了吗?
刚刚结束,上将。埃里克一边在自己终端上埋头苦记,一边回答。
退役申请数量有多少?
375。
这么多劳埃德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数字,他下意识地瞥了下夏恩,见对方无聊地坐在椅子刷星网,又收回了视线,军官有多少?
122。
中尉以上的?
32。
把他们名单整理给我。劳埃德关闭了终端外显示功能,我先走了,有事简讯汇报。
是,上将!
众军雌站成一排,齐齐目送他们长官和洛奥斯特小雄子离去。此时已是晚上2045,天已黑透了。夏恩眯着眼在送行的军雌中没发现肯的身影,只能揉着脑袋进入了飞艇,使唤劳埃德的下属里卡多就是那只带着小队包围了洛奥斯特大宅并且关押了一众洛奥斯特贵族雄虫的少校给自己倒酒。
里卡多不为所动,直到劳埃德示意,才从后舱的酒水柜拿出一瓶来,倒在了两虫面前的玻璃杯内。
没有冰块算了算了。小少爷看着对方凶恶的眼神,觉得这只比自家大哥身边的格尔特还难缠,放弃了再提要求的打算,转而举杯抿了一口。艹,居然是苏打水!
夏恩对着面前的雌虫怒目而视,劳埃德毫不在意道:我们还有正事要谈。
没有心情。小雄子扁着嘴,窝到座椅上,可怜兮兮道。
玻璃杯碰上桌面,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好好好,我说我说,收收您的压制场啊头更疼了
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们是联邦的职业杀手。夏恩快速说道,收钱办事,替虫消灾,暗网上常年五星好评。大半年前就潜伏进帝国了,但那会只是干一些收集情报、杀杀不知名小虫子掩虫耳目的事。
大半年前?劳埃德皱起眉头,那会洛奥斯特军团还在前线,夏恩在学校应付度日,一切都很正常。可若小少爷审讯到的情报是真的,那这幕后黑手,比他想象得还要深谋远虑、来势汹汹
到底是谁雇了他们,那只虫完全不晓得。只知道是组织下发的命令。
你确定?
确定。你放心,我不会被他误导,这些都是毫无加工的一手信息,是我直接在他脑子里读出来的。当然有一些虫是能做出假的,但我不认为咱们的阶下囚是那里的一员。我觉得护卫队那边应该会有发现,也许你想和我分享一下?
读?
灰绿色的眼眸深了深,高大的军雌倾身向前,目光如刀似箭,似乎能看透一切伪装:小少爷,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为何不坦诚一点?
我很重视公平,劳埃德。
稍微有点凉的液体对他的头疼有一点平复功效,因此他咕噜咕噜喝完了手中的苏打水,朝着军雌晃出空杯,一换一。
我的精神力等级,官方登记为C,实际是B,实战应用中,可以达到B+。护卫队中有只小虫,是朱瓦耶子爵的眼线,是他在墓园向对方告知了您的情况。
劳埃德自然接过,将自己没喝的那杯递给少年。
巧了,我的秘密,和你的差不多。
夏恩咧嘴一笑,灌入一口,舔舔嘴角,使用精神力移动物体位置、改变物质形态,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努力,效果不大,水平大概就是一般雄虫小学到中学的程度你知道的。除此之外呢,用它当当防护罩,变成小刀子甩甩暗器,趁对方昏迷或者意识不清时,去他们精神图景里稍稍逛一逛,挖一点相关的东西,我还算熟练。当然,最后这个对精神力消耗极大,只能偶尔用用。
劳埃德交代的一,是夏恩早就猜到的一。要全天下的雌虫都像这只一样,精神力用起来和强大的雄虫没什么两样,虫族现有的社会结构早就天翻地覆了;
而他这边的一,是一只精神力常年徘徊在C级的雄子(睡完也没有改变这个评级),却能做出一般B级常用攻击、甚至B+才会使用的精神入侵的反常态事实。就算劳埃德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也该表示一下惊讶吧?
然而对面的军雌却只是微微有些愕然,随即很快就陷入思索之中。
半晌,当夏恩把劳埃德那杯水也喝完时,军雌忽然起身,跨步跃过中间的桌子,坐到了他的身边:小少爷。
嗯嗯?
您以后,不要再随便使用精神力了。年长的雌虫眉目深沉,表情严肃,每次用完头都很疼吧?这是副作用,不加控制会愈发严重。
夏恩回头看他,满头问号:你怎么知道?
您小时候有段时间,这种头疼发作得很频繁。后来是您雄父坚持做精神力调和,才慢慢痊愈的。
劳埃德说的就是那段记忆里的什么精神力治疗吗?夏恩眨眨眼,有些惊讶。
劳埃德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见小雄子还有些呆愣,便直接伸手放到夏恩肩上,强制的将他按倒:
您现在不舒服吧?我学过专业的按摩技法,让我来按按。
小雄子原本剧烈的挣扎,在雌虫低沉而冷冽的说明后消失了。他真的挺不舒服的,感受下上将阁下的服务,又有什么不好呢?
雌虫的指腹按上夏恩的眼眶和两鬓,开始缓缓的揉动:
这些事,估计您应该都忘了。我给您讲讲吧。您多年来头疼、大病小病不断的起因,都是那场意外。
夏恩枕着对方粗壮强劲的大腿面。闭上眼睛感受雌虫的手指律动:失足坠楼的那次?
温热的手指在他脑后移动着:是。您和弗朗茨一起外出,他有急事离开了一会,将您安置在幼虫玩耍区,有护卫看着。但后来您还是失踪了。几个小时后,您被发现昏迷在一楼花园处头上全是血。
医生们用尽各种办法,加上您一直很坚强地求生,三个月后,您醒了过来,只是忘了很多事情。您当时连弗朗茨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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