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了解自己,他怕麻烦、讨厌束缚,厌恶责任。这是这么多年,他虽然一直很馋劳埃德的身子,但他一直保守界限的最重要原因。
毕竟他自己观察到的、从旁虫那了解的这只S级雌虫,一直都是那种禁欲洁癖、恪守一雄一雌守则、独占欲很强,绝不会和别虫分享雄主的强势雌虫。
当然,在帝国现行婚制下,他确实有能力和资格提出这样的要求。
可现在看来 ,是他看错虫了么?联想起上次浴室里上将娴熟大胆的DIY场景,难道劳埃德真的是那种表面禁欲克制,私底下可以玩得很开的?
夏恩心绪复杂,面上完美无缺,还是那种不经世事的天真烂漫,他舔舔唇角,忽然轻笑了下:
那下次,上将大人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玩?
他问得坦然,目光在雌虫身上来回打量,好似是在评估,其实是不想放过劳埃德任何一丝异样表情。
然后他得到了他想要的。
高大威武的雌虫额头青筋直跳,目光瞬间凶狠可怖。
他深吸了口气,压制内心暴窜而起将小雄子揍一顿的冲动,声音毫无起伏地重复着:
我说过,洛奥斯特家雌君的位置不是我所求之物。我会以引导者的身份,尽辅佐谏言之责,协助您成为一个合格的洛奥斯特大公,并规劝您改正一些过分轻率随性的举动。
但这都这是建议。我不会对您进行强制约束。
他已反应过来小雄子介意的两重含义,所以他又补了一句:
属下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如此的免责声明,夏恩本应感到开心雀跃,就如这段关系在那次意外开始之后。但他没有。他有点生气。
我骗你的。
金发小雄子从床上跳了下来,不去看那只哪怕下意识也会站得笔直劲挺的高大雌虫,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说道:
我没有和别的虫睡。自从和你之后,我没找过其他虫,包括肯。
夏恩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了这句。
他不是为劳埃德的感受故意克制自己的欲/望,这只是他的原则。但他既然没乱搞虫虫关系,他不希望对方觉得自己是只虫就会发情。
夏恩用凉水抹了一把脸,然后点开通讯器,给管家柯特发了条消息,让他找一套备用军装拿给劳埃德。
这座奢华精致的建筑物里,多年来一直有劳埃德的专属房间,但因为不合规矩,劳埃德一次觉醒过后,那房间就被布置到了附楼的客房中。
洗漱完换好衣服后,夏恩下楼去用午餐。两顿没吃,他却没太大饥饿感。
以前他作息不规律,但一向很有胃口,食量很是惊虫。意外发生后,他为了不让他虫担心,一改颓废作风,早睡早起,然而又失去了对食物的热情。
明亮宽敞的餐厅内,深木色的复古长餐桌上,夏恩坐在他固定的位置,拿着叉子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盘子里的食物,同时用通讯器飞快刷着帝国新闻,也不知看进去几条。
劳埃德穿着便服坐在他的对面看来那备用军服尺寸不合适,所以他回房间后又换了一套以高于一般雌虫进食的速度,很快吃完了他那份早午餐。
他看到夏恩餐盘里惨遭□□的大半食物,微微蹙起了眉头:柯特。
管家一直候在旁边,听此走上前来:上将,有何吩咐?
小少爷最近就这样吃饭的吗?
他如电般的目光扫视着小雄子,而对方只是瞥他一眼,就继续玩着手上的通讯器。
见习回来就这样了。柯特回答的很含蓄,但所指很明确。
劳埃德表情更难看了,柯特鞠了一躬,又退回角落。
雌虫拉开椅子站起身,绕过长长的桌子,在夏恩身边坐下:
小少爷,您收到虫帝的消息了吗?
啊?夏恩抬头,他为什么要给我发消息?
劳埃德拿起旁边备用叉子,叉起夏恩餐盘里的一块胡萝卜:
虽然您还没过生日,但您的一次觉醒已经完成了。从生理上说,您是一只成年雄虫了。
夏恩没说话,但那双碧蓝色的眼眸里清楚无误写着:废话。
劳埃德将胡萝卜送到少年嘴边:您需要参加皇宫下月初举行的舞会,以此为契机,正式进入帝都社交圈。
哈,这唔?
夏恩懵逼,嘴刚张开,音还没发完,雌虫就将那被他玩弄许久的胡萝卜强硬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夏恩想退后吐出来,谁料一只坚硬如铁的手臂重重按在他的肩膀上,他完全动弹不得,为了不被窒息,只能艰难地将嘴里的东西咽下。
咳咳什么狗屎舞会
小雄子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完全消化不了这个十分突兀的消息,大睁着蓝眼睛向雌虫寻求下文,我能不去吗?
这是虫帝代替亡故的洛奥斯特大公专门为您举办的成虫礼,您觉得呢?
帝国上将看着他的可怜模样,不由自主翘起嘴角,很是愉悦地回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上将也不能老吃亏呀哈哈哈
PS:求各位读者大佬给个反馈呜呜呜
第22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累我也累
洛奥斯特家的小少爷最近很是苦闷。
每日天刚一亮,他的磨难就开始了。
首先最美好的回笼觉就别说了。他被虫从床上毫不留情地扯起,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要汗流浃背晨跑。
之后是半强迫地被强制塞进一肚子难吃食物,再被关在屋内强行灌输帝国各贵族世家历史渊源、家谱关系,军事作战常识、经济理论艺术鉴赏,甚至就连交际礼仪也要重新学习。
下午是小黑屋精神力应用训练,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项目。这对于一向乐于躺尸,能躺绝不坐能坐绝不站的夏恩,苦闷两字实在已经很中性客观了。
他想离家出走。
趁雌虫不注意溜了的夏恩摊在院子榕树下的摇椅上,倒着脑袋从树叶间隙看着光点发呆,悲凉地想着。
树叶被踩踏的沙沙声由远而近,很快,那只健壮高大的雌虫身影映入了夏恩的视野。小少爷从嗓子中发出轻微的哀鸣,赶紧闭起眼睛瞬间一动不动装睡,试图博得点同情分下的休息。
小少爷,下午的课您已经迟到二十三分钟了。
劳埃德的声音平板无波、低沉沙哑,算得上悦耳,但对某只雄虫来说就是穿脑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