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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莫名其妙的输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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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愈加幽深的目光化为实质,宛如引燃的火种,在雌虫身上点起了一片大火。

心脏狂跳,咚咚地撞击着他脆弱的耳膜。身体的血液全部倒流,猛冲上耳部颈部。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良久,雌虫开口否决。冷冽低沉的声音乍听上去还是一贯的平平。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少力气去克制。

空气中又开始飘散着那股熟悉的花香,很轻很淡,若有似无。若非雌虫本能对其极其敏感,可能会以为那是旁边甜点的味道。这气味沿着他的鼻腔进入呼吸,又随着肺部和心脏汇入血液,强势地唤起了他体内的燥热。

他不安地挪动了下长腿,短短时间内,他这具饱经风霜的身体已为另一虫侵入的做好了准备。他的眸色开始变深,身后那个隐秘的穴道忽然有些发痒,自发地开始分泌湿滑的液体,期待着灼热滚烫的某个坚硬器物。

该死!

帝国上将猛地站起来,膝盖将象棋桌整个撞歪。黑白棋子滚落在地,发出撞击的脆响。

他对狼藉的现场视若无睹,掩饰性地低咳了几声,便朝旁边的厨房走去:“咖啡煮好了。您要来点吗?”

“唔——”

小雄子仿佛狩猎一般踏着轻松自在的步伐悠然赶了上来,他倚靠在门框处,在含糊不清的拉长语调中,伸手摸上了帝国上将紧裹在黑裤下的屁股,并且使劲地搓揉着:“上将是想让我更兴奋一些?可以,我们还没有在厨房试过呢。”

许久未闻夏恩这般骚话,劳埃德一瞬间红了脸。刚刚他慌不择路下一时口误,可单就内容而言不正是有种暗示的意味。

就在他挣扎着是否真的要在这地方来一发时,金发小雄子已从后面抱住了他。他用膝盖顶了顶雌虫的膝窝,于是身个头高上不少的雌虫向前趴去,用手臂支撑着下附上身,方便夏恩动作。这样一动,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小少爷抵在他臀瓣间勃起的粗大阴茎。

夏恩从裤腰中扯出雌虫的衬衫,顺便解开他的皮带,哐啷一声,长裤滑落地面。与此同时,雄虫的手指从下面攀附而上,从线条分明的腹肌摸索到了那鼓胀硕大的两块胸肌上。这可比会所那只雌虫有料多了。金发少年自发地对比着,分开手指一左一右地开始掐弄最中间的乳头,同时本能地将雌虫双腿分得更开,隔着布料用自己的火热顶弄对方的股缝。

劳埃德低喘着,声音里的渴求显然比他已知得要多得多。“地点是否合适”这个问题早不见了。他现在想的是,让小雄子的手更用力一点,最好可以用嘴吸一下他的乳头,如果能同时将后面那根直捅进来,他会感激不尽。

咖啡的热气蒸腾弥漫开,混合着信息素的气味,熏得两虫意乱情迷。窸窸窣窣的水声不断的响去,夏恩仿佛知晓雌虫脑子中在想什么一般,很快就将他身体翻转了过来,张嘴大口地吮吸着他的奶头,同时另一只手在胸肌边缘揉捏摩挲、四处游走。劳埃德完全坐到了光滑冰冷的台面上,他单脚蹬掉腿上的长裤,双腿圈上少年的腰身,裹在黑色底裤里的阳物勃然待发,顶端渗出的淫水甚至浸湿了布料。

“上将阁下,可真是淫荡啊。”夏恩知晓他的迫不及待,他放开吮吸雌虫的胸,朝后稍稍退去,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想要?”

肢体的分离唤回了一丝理智。帝国上将在对面的玻璃门上看到自己下身半裸、双腿大张的倒影,老脸再厚也觉得有点臊。他避过少年的目光,没吭声。

夏恩恋恋不舍地摸着他的大腿根,等了他几秒,见这虫还是不开口,忽然就收回了手,握着雌虫的小腿分开他圈拢的姿势:“谢谢你的招待。”

“晚安。”

他吻了下雌虫的脚背,随即转身,毫不留恋地上楼离去。

“可恶!”

一只枕头落地板。小雄虫关掉终端的全息投影,重重摔进厚实柔软的床铺内,低声啐骂道。

空气中弥漫着释放过后的信息素和麝香味,夏恩恼恨地抓了一下自己头发,爬起来又开了窗。瑞德哈特一年中有大半都是高温干燥的天气,哪怕到了眼下时节的凌晨,依旧炽热得让虫烦躁。夏恩不喜欢自动调温设备,此刻只穿着件小背心和短裤,躺在床上吹着夜风,看着漫天星子,而毫无睡意。

不知道劳埃德睡了没。如此念头不知道第几次从脑海冒出,就被夏恩斩钉截铁的掐断。刚才在楼下是他先拒绝的,他现在还能回忆起雌虫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错愕,而事后反悔这种丢份的事他做不出来。再说了,能让那总是游刃有余的帝国上将改改脸色,其实也挺好的。起码,夏恩从中获取了一丝丝异样的满足。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

夏恩百无聊赖地掰着指头数数,数到最后傻了眼:“十二?!十二!靠!”他拿起哀叹着捂住脸,“居然真的快半个月了……难怪……”

这么久没有肉吃,这是夏恩十六岁就开始的花花雄虫生涯的头一遭。说出去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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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恩不信,就连夏恩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哪怕最近几天的八卦报道中他左拥右抱,看上去好不快活,可这就是过去小半个月的现状。

酒店房间里,两只雌虫激动难忍朝他扑来,他们使尽了全部手段,也没让小雄子兴奋起来。他们错愕地抬头,眼中夹杂着茫然困惑。

夏恩推开他们,关闭了阳台的玻璃门,在高处吹着冷风继续灌酒。半个小时后,昆恩给他发来消息。小雄子即刻起身,将满面震惊、内心纠葛的雌虫甩在了身后。

不知道明天星网八卦会不会说自己不行?

小少爷自嘲地猜想。如此事情一两只爆料不足为信,三四只互相佐证也只是一种怀疑,可要再这样频繁发生,对于(虽然废物点心·但床技和脸蛋除外)的星网红虫夏恩·洛奥斯特来说,他最好的选择就是直接注销账号,从此在星网上销声匿迹!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楼下房间的那只军雌!!

夏恩咬牙切齿、愤懑不已。他虽然花心滥情,见到合口味的雌虫都会去撩一撩。但只要和一只雌虫确定了关系,他便会安分下来,绝不会去背着对方偷吃鬼混。

某方面来说,他依旧保持着一些人类世界的道德观。一任接一任,那是一回事;同时好多任,那是另一回事。他不需要通过把雌虫带上床来确定自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去维持虚假的关系。

既然这样,几个小时前他为什么不在房间外就打发走那两只雌虫?

那是因为他非常不甘心地,想要验证一件事。

这件事他过去四天验证了四次,今天晚上是第五次。

结果……

夏恩呵呵呵呵的低笑起来,末了叹了口气,不得不直面那个事实:

在和劳埃德这段阴差阳错的关系尚未正式结束前,他无法拥抱其他虫。

这和以往看似很像,实则完全不同。这本不该是个问题。但它偏偏就成了个问题。且还是个日渐严重,让他夜不能眠、火气旺盛、脾气暴躁的问题。

在他们启程来瑞德哈特前一晚,杰对自己的上司即洛奥斯特军团副长做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结果表明,S级雌虫凭借自身治愈能力,已恢复到了良好的健康状态。这包括肚子上那道疤,也包括之前过度使用的精神力。

当晚,高大威武的帝国上将在楼梯口拦住了金发小雄子。他一本正经地询问,是否要继续精神力引导课程。

以夏恩一贯的作风,送上门的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更何况,那天气消之后(都不知为什么自己生气),他还曾偷偷后悔过把虫拒之门外时把话说得太绝,断绝了自己光明正大吃雌虫的路径。

而现今,好不容易等到雌虫先低头了,可他那天偏偏不知道怎么了(大概脑抽),随便找了个借口,再次拒绝,然后就擦着对方肩膀过去了。

航行途中,他和他的一次觉醒引导者房间相邻,两虫一起吃饭,一起训练、一起下棋。有两次,小雄子被对方的信息素熏得实在忍不住了,脑子一热,就和今晚一样擦枪走火了。

这两次,一次只亲了两口,夏恩就把虫甩开了,厚脸皮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和雌虫下棋。第二次,是在劳埃德房间。夏恩基本已把对方剥光了,可看着雌虫陷入迷茫的眼神时,那个念头又窜进来,烦扰得小雄子顿时兴致大减,找了个借口搪塞就回自己那冲澡冷静了。

而刚才那第三次,别说劳埃德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就连夏恩,也没法再继续外出逃避、从而欺骗自己了。

——他抱不了其他虫;同时,他也抱不了劳埃德。

他依旧很喜欢劳埃德的身体,这确凿无疑、一直存在。而劳埃德,哪怕对方从没说过,他也可以从这只雌虫的身体的反应,肯定他并不厌恶和自己上床。甚至,在意乱情迷之时,那双总是冷冽坚毅的眼眸里,还会坦露出内里对他炽热浓烈的渴求。

在这一方面,他对劳埃德,劳埃德对他,都需要着彼此。

那为什么还要自虐般地中途停下来?

因为他做不到。

在完全确认一件事前,他做不到。像是有根无形却足够坚韧的线,有天突然冒出,横亘在他心底,阻挡着那些含糊成一团、不清不楚、虚伪杂糅的自我说服。他的肢体拒绝执行单纯的行动命令,执拗强硬地向他索要一个答案。

这已经够了。够了。够了。

夏恩劝说自己,试图强硬压下那些在意识深处翻涌不安的思绪。他失败了。

他在意那段精神拟像中看到的回忆。不是一点,而是非常。

再明确一点就是:他非常介意劳埃德暗恋弗朗茨这一事实。哪怕这是过去时。

至于现在时?……和一只死虫争?夏恩根本不愿做相关猜想。

可他本不应该在意。他有过那么多情虫,彼此本就是肉|体需要。对方心里到底念着谁,跟他何干?没看就算被肯当替身,他也无所谓吗?他大哥那么优秀,爱上他是件自然的事,就和他雄父弗朗茨一样。光他知道的搞明恋都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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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差劳埃德这一个吗?

刚知道这件事时,他就是这样劝解自己的。这起效了,但好景不长,这个念头仿佛在他心里生根了,怎么也不肯挪窝,时不时的冒出来,冷不丁地刺他那么一下。于是,时到今日,折腾这么久,就算夏恩再不想承认,他也必须面对。

这段打着“为了大局”“公事公办”“各取所需”名义的关系,短短不到三个月,进展到现在,夏恩十分清楚,是因为那点破事郁结到居然放弃送上门的也不吃的他输了。

他输得莫名其妙、毫无理由。

然而这种事情就是如此。无论他多么不情愿,输了就是输了。

曾几何时,夏恩一度一边馋劳埃德身子,一边又怕被这只雌虫缠上后,灭绝掉他在虫族社会的无形福利。而现在,夏恩特别想拿砖头敲开当时的脑壳,看看这子虚乌有的莫名自信从何而来。

…………

同样的时间,二楼房间内,军雌将精神力补充剂加入咖啡杯中,抿了一口。

他刚刚冲完澡,按理说应该就寝入睡,但他还是打开终端,又进入了军团办公系统。

光屏上显示着0340。哪怕对于近几个月熬夜已经家常便饭的军雌来说,也不算早了。他聚精会神地看了会那场平叛的调查报告——不是他之前提交的,而是帝国军部专业部门出具的——信息更概括,用词更讲究,最终确认一无所获。

那场意外,帝国官方已结束了调查,剩下的最后几批军官正在安排返回布鲁斯凯。劳埃德收拢着手里的情报,原本打算继续研究分析一下霍克发来的最新发现,却在看了几分钟后颓然作罢。

面前的光脑屏幕发出刺眼的光,雌虫卸掉全身的力气,朝后靠入椅背,伸手揉上眼角。

他很烦躁,胃部像有块铅石,沉甸甸的压在那里,时刻提醒着他,不久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实话说,这情况他并不陌生。被拒绝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可金发少年最后那个褪去热气,冰冷讥讽的眼神,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喉管,让他连呼吸都觉阻塞艰难。

他赤裸的背部能感受到厨房台面的冰冷,房内明明是适宜的温度,他却觉得凉意渗骨。他注视着金发雄子的身影离开厨房,听着脚步声逐渐消散,尔后他像终于恢复了知觉,慢慢地滑靠到柜体边,疲惫地抓上了自己的银灰短发。

体内的火慢慢熄了下来,被大雨浇淋得只余残留灰烬,一地狼藉。即便如此、即便如此……回想起自己刚刚在浴室干了什么,以及那会出现在他脑中的画面,劳埃德就更是痛恨自己。

曾经有段时间,他自慰时用以攀上高峰的画面,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那张脸孔。对方会用着饱含戏谑的语调,趴伏在他的身上,用手指抚摸过他裸露在外的肌肤,说着似是而非的挑逗话语。这完全产生于想象的图像,说着星网那些黄片中的下流词汇和语句。虚假得仿佛是另一只他从不熟悉的虫。清醒时,劳埃德会觉得脸庞发热,但情欲勃发时,它们却是最好的催情剂,让战栗爬上他的脊背,唤起他不为虫只的深切渴求。

而如今,不知何时开始,这个场景被替代了。虚构出的假象纷纷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红润的唇、发亮的眼、以及炽热急躁的抚摸。这不再是构想,而是确切发生过的片段。那只小雄子会撕咬他的乳头,蹂躏他的臀肉,舔舐他的耳垂脖颈。当他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时候,他既凶狠又温柔。温柔在于他总会在他忍耐达到极限之时,放弃那些恶劣的玩笑、不舒适的姿势。他甚至会吻他的嘴唇,一次一次,在他粗大的阴茎在他后穴快速进出,而他被情欲折磨得滑下泪水时,他会吻过来,窸窸窣窣的吻,从嘴角蔓延到眼角,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

如此画面,他稍微回想两下,便在自己手里,一泄如注……

劳埃德攥紧了拳头。

自己那点龌龊的心思,以夏恩·洛奥斯特在那方面丰富经验,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星网上爆出的那些雌虫照片,哪一只都比他来得年轻且好看。这具肉体,图一时新鲜可勉为其难吃上几口。以小雄子的喜新厌旧,持续两三个月才腻味,已经算得上难得了。

劳埃德憎恶这种雌虫对于雄虫的天然需求。可他也隐约察觉到,不知何时开始,他对金发少年的感受不再止步于肉体之欲。这本该是件利益最大化的公事,而欲望也只该是欲望,但无声无息之中增长的那些东西,让他有种本能的惧怕。

雌虫在房内无声地勾起唇角,笑容苦涩而麻木。

他必须遏制那些不该有的。

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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