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勒斯抬起一直低垂着的眼眸,暗黑的眸子倒映着灯光就像星空一般幽美,可纪原只看到了雌虫眼里的粼粼波光。
“怎么哭了?”纪原抬爪,指背从法勒斯眼角抚过,是干的。
法勒斯摇头,低声道:“如果宝宝不想做,就……就睡吧,已经很晚了。”
雌虫明明一直没叫过,声音却嘶哑得厉害,纪原轻皱起了眉。
刚才看着雌虫的眼神觉得雌虫哭了还带着三方猜测,现在听到这声音就是绝对的肯定了。这个“哭”不是指生理上的,而是更深处,心在哭。
今天雌虫一直不对劲……
纪原俯下身,搂着雌虫侧躺着相拥,轻声道:“出什么事了?和我说说。”
身体依旧以最亲密的姿势连接在一起,因为换了个姿势还深入了些,看到法勒斯而不断颤抖的睫毛,纪原略带调戏的补了句:“不说,我可就不给你了。”
法勒斯抬眸深深的看了眼纪原,还是没说话。雄虫本就不想和他做,他又何必用自己的尊严去换那么一次虚假的疼爱呢?
对视了会,法勒斯撇开头,忍者沙哑的嗓音,开口道:“宝宝……出来吧。”
纪原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出来?他还硬着,居然让他出去?哪有这样欺负虫的?
法勒斯很落寞,根本没发现纪原的委屈。
法勒斯觉得雄虫根本不想和他亲热,只是在强行忍受他,好几次起身要离开,又情绪不高的回来打开他的身体继续就是最好的证明。
还以为雄虫以前那么热情至少是喜欢他的身体的,以为在身体上他绝对比那只老虫子强,可雄虫不喜欢啊……
雄虫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他身体的迷恋,只给了他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撞击。曾经他是喜欢被这样对待的,现在他宁愿雄虫覆在他身上啃咬,那样至少是喜欢他身体的,就像他总想吸吮雄虫的身体一样。
看着雄虫身上已经浅淡了不少的吻痕,法勒斯的眼眸也跟着黯淡了几分。要不了多久他留在雄虫身上的印记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他从未拥有过雄虫一样……
“雌父,”纪原扳过法勒斯的脑袋:“别躲,睁开眼,看着我。”
看着,抬眸看着雄虫,法勒斯更是觉得难受。
这么好看的雄虫,他一手养大的,喜欢了十二年,怎么就被只老虫子拐走了呢?
纪原想了想,疑惑的问:“是我弄得不舒服吗?”不然怎么解释雌虫哼都不愿意哼一声了?居然还让他出去,如果不是下面还紧紧吸着他,他说不定还真就抽身了。
“不是。”法勒斯恹恹的想撇开头,又记着雄虫的要求,只好强迫自己看着面前那张他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来的面容。还得时刻压抑着眼中的情绪,不敢把心里的依恋表现出来,不能露出软弱的一面。
“那……我可就继续做了?”
法勒斯沉默了一瞬,轻轻的点了点头。想主动把身体打开些,受姿势限制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几根散落在床上的副翅略显无措的小幅度挪动了几下。
“一会雌父不会又哭吧?”纪原注意到了那些副翅,笑着曲起了手指,在法勒斯脸上不紧不慢的滑动着。
法勒斯忍着主动往雄虫手上蹭的欲.望,低声为自己辩解了句:“没哭……”
“嗯,没哭……”总算肯多说几句话了吗,哪怕只有两个字。
雄虫似乎不怎么相信,法勒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争辩,只好又闭了上。
安静的等了会,雄虫嘴上说要继续做却没有行动,法勒斯忍不住催促道:“不继续吗?”
“嗯,这就继续。”答应得干脆,爪子还在雌虫脸上摸着,根本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他想看看雌虫还能说几句话。
许是雄虫的眼眸太过温柔,许是被雌虫摸得忘乎了所以,法勒斯没忍住问了句:“宝宝,能再吻我一次吗?”
说得我多久没吻过你一样……
纪原无奈的笑着答应:“可以。”
这次不是只说不做了,凑上前,给了雌虫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一吻过后,法勒斯的双眼带上了层雾气,看着纪原,问:“能……用力再抱我一次吗?”
“……可以。”
贴着雌虫,避开其微凸的腹部,将雌虫搂了住。
“能……再给我揉一次肚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