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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战役南夷荒星获得胜利结束,虽然在虫族们都心有怀疑是谁暗中帮忙的,但这件事很快就被压下,无虫得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别墅里,灰亚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瞅见从克瑟斯曼房间出来的迪利,吹了声口哨,笑问:“还没死吧。”
迪利将手上的药品放下,也是无聊一坐,举止毫无大家闺秀优雅,懒洋洋回答:“活的好好呢。”
“没想到小肚鸡肠的你竟然会为情敌换药。”灰亚摇头,阴阳怪气。
迪利嗤笑,反唇相讥:“没料想一向唯我独尊的海盗头目竟然会做慈善之事,真是难得。”
“啧,”灰亚突然收回摆在沙发边缘两只手,一副亲近模样,“你说说,这小殿下那么在意那只军雌?”
刹那间,两虫之间的针锋相对化为虚无,迪利突然咬牙道:“长眼睛的虫都能看出来好嘛!”
“他有那么好吗?”
“好个鬼,沉默寡言,满腹心机,怎么瞧都像一只野蛮雌虫。”
本想打听后宫内部之事好抓住雄虫的心的灰亚突然觉得自己被内涵到了。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迪利看着大块头灰亚,竟然觉得对方比克瑟斯曼顺眼多了。
“你跟小殿下那么久,没摸清对方偏好的异性?”灰亚斟酌开口,“不都说雄虫喜欢你们那种弱不禁风的小亚雌吗?”
说到这里,迪利心中就是羞愤,这一点他算是看透了,殿下喜欢的就是像克瑟斯曼和灰亚这种强壮类型的,一想到自己因为先天原因无法锻炼出像他们俩那样的体魄和肌肉,嫉妒心占据他的神经。
他也想像那两只虫一样能够得到雄虫的偏爱。
“殿下为虫独特,偏好不同。”
“那意思是说他更喜欢我这种的?”灰亚挑眉,得瑟起来。
迪利冷哼一声,没有否认。
知晓沉默就是默认这个道理,灰亚更是放肆大笑,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雄虫,不过对方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他如此迷恋。
“不过你这每天都端着,不累吗?”收住笑容,他瞧着对方换脸不断,心生好奇。自己看着都觉得疲惫。
“你懂什么,这叫左右逢源。”
“啧,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娇贵虫族的想法。”
“你这种大块头四肢发达,针眼大的脑子,怎么能揣摩出我在想什么呢。”
灰亚正经起来,认真道:“你这小东西真有趣。”
“谢谢赞扬。”迪利客气地笑了笑,然后冷脸道:“我有名有姓,跟我交流时请带上我的名字。”
按理说照灰亚自己那暴脾气要是遇上这样的小弟,没准就是一顿拳头伺候,但来到这里后,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有一些内心不平衡,对雄虫身边的雌虫反倒没有攻击的欲望,可能是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敌意吧。
从二楼下来的莫里看到大厅的两虫相处倒是和睦。
“换好药了?迪利。”
注意被雄虫吸引过去,亚雌乖巧点头:“嗯好了,殿下。”
莫里望向灰亚,“这些日子不需要你,你要做什么请随意。”
灰亚自认为自己可不是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虫,他挑眉无辜道:“咦,我还以为我进了殿下家门就是殿下的虫了呢,这最主要的工作不就是伺候您吗?”
莫里无视他的装傻,“只要别碍我眼就行。”
“得嘞,保证不让殿下费心。”
待莫里走进克瑟斯曼的房间后,灰亚贱兮兮地问:“这小殿下什么时候那么宽容了?”
以往他要是这种态度,没准就是冷声呵斥或是直接上手,今日倒是反常得很。
迪利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殿下一向宽容待虫,你只是不知道而已。”
房内的克瑟斯曼躺在床上尚未醒来,很多伤口在经过治疗舱的治疗后都痊愈了,不过哪些深入见骨的大伤口还需要借助药物的辅助才恢复得更快。
莫里第一次进到军雌的卧室,发现里面的装饰跟军雌一个品行,简洁大方,东西不多,摆放有序。
睡着的军雌很老实,手中规中矩放在腹部。莫里坐下,认真看着对方的面庞。
一如当初所见,冷漠俊朗,了解深了才知道本性就是一只乖顺的宠物,听话又忠诚。视线转到对方的耳垂上,金色的耳钉,小小的,点缀的地方恰好,瞧着好看又自然。
他伸出手,放在对方的胸口上,打算为对方检查一下虫核。
细细检查了虫核情况,发现并未异常,便没有做出什么行动。
待了约莫有二十分钟,莫里起身打算离开。
但悉悉索索的小声音引起他注意,他回头瞧见金发军雌已经睁眼,正打算起来。
莫里:“醒了?”
“嗯,谢殿下关心。”
“那你继续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殿下,”莫里被叫住,军雌俊朗脸上略带拘束,缓声道:“能,再陪
', ' ')('我一阵子吗?”
军雌有些担心这样的请求会冒犯到雄虫,可他还是想要尝试争取一下。
“你很不舒服?”还要别的虫陪伴?
克瑟斯曼摇头,坦诚道:“我想跟殿下单独相处一下……”
也不知这样无理要求会不会被拒绝,他微微低头,刚刚恢复不少气色的脸上能看出有几分不安与期待。
本想离开的雄虫再次拉开凳子,坐在他的面前。
军雌紧抿成线的唇微微缓和,“谢殿下。”
“后背很疼?”虫翅位于蝴蝶骨,而军雌全身上下就那里伤口没好。
“不疼,已经好很多了。”
像是想起什么,军雌突然不解追问:“殿下您为什么出现在前线?那里很危险的您不知道吗?”
“嗯,知道。”
“那您……”
“因为感知到你可能会出意外,所以就去找你了。”
雄虫的这番话让军雌心一软,不由泛起红晕的耳尖告知雄虫他内心突然欢喜。
“而且跑去那里也是因为能够近距离收集虫化后虫族们在战斗时虫核的试用情况。”他突然从终端调出当时记录的数据递给军雌看,“我需要这些数据进行实验支撑。”
克瑟斯曼认真看着他不懂的画面,抬头很是认真询问:“殿下,您究竟要做的是什么实验?”
千里迢迢跑到南夷荒星来军队拿一些虫族的资料,孤身一虫去黑市买药草,招纳海盗雌虫……这些究竟都是为了做什么?
“虫核修复秘药。”从未有所隐瞒的莫里一直都以为家里的雌虫都明白这一点,“不需要雄虫精神力就可以修复虫核的秘药,这种药一旦成功,那对于你们雌虫不是有很大的益处吗?”
在这个雌多雄少的社会,有些雌虫终其一生都未曾得到雄虫的精神力疏导,后生隐疾威胁不断,如若有药剂的辅助,那么供不应求的局面得以改变,这对于受苦的雌虫将是一种翻天覆地的改变,尤其是也能够减少雄虫在为雌虫修复虫核时出现的反噬情况。
如果能够成功研制出来,那么将会推进他们天系社会的进步。
这项研究从莫里的雄父开始,可惜他的雄父到死也没能研究出结果,如今他只是在雄父的理论基础上进行新的探索,当然现在进度还不错,只是还需要进行试验。
克瑟斯曼无言,内心掀起了波涛,因为惊讶而瞪大的双眼此时在莫里眼中觉得有几分稀奇,他之前想象中的军雌都是能够泰然自若地面对每一件事。
“咳咳……”克瑟斯曼故作咳嗽两声,缓解这突如其来巨大的信息,组织好语言才继续开口,“虽然我并不想阻止殿下,但是若是为了研究而冒险去一些危险地方,我不太认可。”
“为什么?”
“我不否认这样的成果能够给虫族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但如果这是建立在殿下的生命安全之上的我……会想尽办法阻止殿下。”
这是真情实意的流露,毫不掺假。哪怕遭虫唾弃,也不能改变他舍不得雄虫冒险去做那些数据收集。
“你想阻止我?”雄虫表情淡漠,克瑟斯曼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点头,“是的。”
鼓起勇气公然违抗,这样的选择不知道对不对,可他真的没其他想法了,一心只有雄虫。
“违抗我有什么后果你做好心理准备了?”
军雌突然牵住他的手,宽大的掌心因为紧张而冒出汗,可对方还是冒着内心煎熬态度坚硬的表达自己的意愿。
“知道。”
莫里很疑惑,军雌本不是这样脾性的虫,“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阻止我?”
“喜欢。”克瑟斯曼认真,“因为喜欢殿下,内心深爱着您,所以舍不得看您劳碌奔波,舍不得您冒险取样,更舍不得看您有半丝危险……”
又是喜欢吗……
曾经亚雌的深情告白,如今军雌的真情实意,可为什么都是建立在喜欢这个名词之上呢。
莫里开始有些好奇,喜欢究竟是种怎样的情绪体验……
他低头,看着对方交缠上来的指尖。干干净净,骨节分明,每根都像充满了力量,干燥温暖。这样温度的传递无疑让莫里觉得对方像只暖炉,如果是冬天的话握着估计会很舒服。
许久,雄虫依旧没开口,安静得令克瑟斯曼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这样冲撞殿下威严,是不是惹殿下生气了……
莫里突然从对方手里抽出,站起准备离开,“我知道了。”
临走前他看着神情不安的军雌,“克瑟,你要知道哪怕是你也没办法去改变我的想法或是决定,所以不要做一些无意义的事。”
军雌的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然而莫里突然伸手摸到对方头上,动作轻柔,语气缓和:“我不是在责备你,但这是事实,所以别胡思乱想。”
他的手从军雌头上往下滑,摸到对方打了耳钉的耳垂上,“注意休息,养
', ' ')('好精神,我陪你度过你的发情期。”
说完后莫里就走出去了。
雄虫一番话下来让克瑟斯曼如同挨了一巴掌但又给被给了颗糖,心情跌宕起伏,他没来得及疏解心中的情绪,摸上刚刚雄虫捏过的耳垂,感觉那里热得发烫。
细细理解雄虫最后说的那句话后,克瑟斯曼瞳孔一缩——发情期!
他突然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冷峻的面容渐渐染上潮红,这些日子过得匆忙,他都忘了自己发情期就在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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