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折磨凌辱也要苟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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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主?雄主?”

兰德叫了两声,他的雄主却还是在发愣。

雌虫求助似的看了看自己对面怀着虫蛋的伊林克,对方只耸了耸肩,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兰德坐过去,小声责怪他:“这可也是你的雄主,你还怀着他的蛋,他这魂不守舍的,你不担心么?”

曾经联邦国民男神,现在的人人喊打的叛徒、联邦之耻,雌虫伊林克懒洋洋地反问:“担心什么?”

“你以前见过雄主对谁这么上心么?都好几天了。”兰德担忧地说,“你肚子里的蛋可还不能没有雄父的精神力,就算你对雄主不上心,总要为孩子想想把?”

伊林克说了句“哦,有道理”,然后就继续低下头玩他的光屏去了。

兰德被他气到,又拿这个不主动的孕夫毫无办法,只能自己拿了公文包去上班了。

他走了一会儿,伊林克才放下手里的光屏,抬起眼来看对面坐着发呆的雄虫少年。

——他怎么会对自己的雄主不上心呢?假如不是真的想要再最后试一次,他怎么可能有勇气,从泥里爬起来,再次走到阳光下,任由那些不堪的伤口被放到大众面前,任人评说,被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只是他的运气一向不好,这次孤注一掷地最后一赌,还是输得很惨。

伊林克不是柯林那样一心扑在事业上,找雄主也只觉得对方温柔尊重,不干扰他事业就好了的感情白痴;相反,他爱过几次,次次刻骨铭心,血本无归。

他的雄主,这只和他的初恋白月光有三分神似的雄虫陆燃,好像根本就不懂爱。

这只小雄虫娶了三个雌侍四个雌奴,其中不乏如在刑场救他一般轰轰烈烈的壮举,但到头来,伊林克竟然看不出他到底真的爱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雌虫们爱他爱逾生命,陆燃却只是……对他们好而已。

在虫族畸形的社会关系下,不被雄虫虐待,已经是难以奢求的待遇,伊林克看着几个雌虫醉倒在雄主的温柔乡里,既有些隔岸观火的庆幸,又隐隐有些羡慕。

只要当事人自己蒙在鼓里浑然不觉,是爱还是善待,又有什么区别呢?

伊林克撑起身体,拖着有点跛的左腿走到了陆燃眼前,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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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太阳光刺得禾漫忍不住眯了下眼——然后下一秒,他沉默寡言的雌君,就为他遮住了那刺目的阳光。

禾漫嗤笑了一声,斜飞的眉皱起又松开,终究是没有从那片阴影里躲开。

“我说什么来着的?”冰山中将接过点好的雪茄,抽了一口,白雾从他两片殷红的薄唇中弥散开来。

那雌虫没有半分犹豫地回答。“您罚就是了,一条不够,两条都打断也是您的恩赐。”

禾漫闻言,手指烦躁地夹紧了雪茄,包着烟草的硬质被那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挤压出不堪重负的褶皱。

他侧过那张被无数人盛赞的漂亮脸孔来,嘲讽地看了看那个挺拔英气的身影:“大殿下,您要是实在想找地方犯贱,到三等星找条狗,一条不够找十条,一百条,总能满足到您,何必来骚扰我一个失势的落魄贵族、被联邦当成花瓶摆设的小小中将?”

那雌虫没回答,干净利落地双膝跪地,去亲了他雄主的鞋尖,虔诚而隐忍。

禾漫低着头,看着自家雌君的后脑勺,半晌,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踹在了雌虫的肩窝——而那雌虫,卸去了全身的力道,任由他的雄主一脚把他踹得滚到台阶下,又一声不吭地膝行向他的主人。

但他的主人没有等他,自己径自转身,再次走下了通往审讯室的楼梯。

——他还关上了那扇门。

雌虫的权限足够他打开联邦所有的门,但他只是安静地跪在了那扇铁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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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漫回到审讯室的时候,他的俘虏还昏迷着。

他没想废了这只古代种,至少现在还不想,所以没继续把人吊着。那虫此时脱力般地倒在刑讯室的金属地板上,身上满是汗水和血污,凄惨又色情。

禾漫硬得更厉害了。

他的欲望是雷恩挑起来的。在他看到那只不听话的贱虫又不管不顾地为了一点点破占有欲就跑过来的时候,他就想把那家伙拖进自己的巢穴,关进笼子里,一点一点地把他彻底毁掉,教会他什么是听话。如果不是眼前有个足够吸引他的猎物,他恐怕真的会和雷恩发生点什么。

……然后前功尽弃。

雄虫在迦隐身边蹲下了,他伸出一根纤细修长的手指,带着些居高临下的淫亵意味,拨弄了两下古代种被冷汗浸透的刘海,又翻了一下那在昏迷中也在发抖的眼皮,然后意味不明地扯动了下嘴角。

燃着的雪茄按在了古代种赤裸的胸口,皮肉烧焦的气味瞬间随着烟气升腾起来,那只拿着雪茄的手却没有丝毫怜惜,反而是恶狠狠地在那块皮肉上拧着按着那根雪茄,像使用烟灰缸一样使用者和他同为虫族的生物的肉体。

他的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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虏终于疼醒了——或者也不是疼醒,他也并没有真正昏睡过去的幸运。烈性的精神药逼迫着他一直清醒着,背后令他几乎要发疯的痛和痒也没有一秒停息过。迦隐只是太累了,以至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也没有力气去感受这份永无止境的折磨——古代种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露出了一线黯淡的紫眸。

在那双眼睛里,禾漫除了疲惫以外,什么也看不到。

在那一瞬的对视以后,俘虏又闭上了眼睛。

雄虫中将反倒是笑了起来。

“你不怕死,也不恨我。”那根雪茄又在烫伤的皮肉上碾了一圈,“荒星死神……居然是这么个废物。真是……可笑”

古代种俘虏一动不动,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所以他看不到,雄虫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上的玩味消失了。

雄虫凝视着他破破烂烂的俘虏,神情是鲜少展现在人前的认真。

——被强暴,被凌辱,落入敌手,受尽折磨,这样生无可恋的状态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只虫为什么还活着。

他撤掉了这个审讯室里所有的人,是随手而为,但也多少对这个难得的猎物有了些敬佩,给了个让猎物自我了断的机会。

他走了一根烟的时间,足够这只虫自我了断十次,但这家伙现在还活着。

活着意味这什么,它将要面对什么,这只虫不可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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