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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盗头子的夜生活本该十分丰富,在混乱星域,他的夜晚充满了烈酒,油炸食品和只穿着巴掌大的一块布,缠绕在钢管上媚态横生的各族美女。偶尔也有些违禁品,他自己不爱碰,据说那东西会影响身高,他只是喜欢看那些星盗碰了违禁品后涕泪横流得抓着妓女们办事的丑态,然后端着酒杯哈哈大笑。
被迫挪了个窝,佘彧只能暂时控制自己的娱乐精神,退而求其次,从星盗头子退化成死肥宅——将烈酒换成冰啤酒,炸薯条换成膨化食品,美女艳舞换成雄虫保护协会发放的“教育视频”。呃……在拥有自己的光脑前,和色情产业沾边儿的也就只有这些客厅投影仪上就能看的小视频了。
虽然房子里多了个长得比他还爷们的异性,但对方都能动不动的全裸遛鸟,难道还会介意有人在客厅里看黄片儿么?佘彧毫无压力的打开了客厅的投影仪,选择教育磁盘,开始播放。
雌虫痛苦的呻吟声不一会儿就经完备的家庭影院系统传了出来,巨响闹得左邻右舍和门外的雌虫守卫们不得安宁。佘彧就是喜欢用最大音量看黄片,吵吵闹闹耳膜震动的感觉让他有种梦回地下酒吧的错觉。而且……大概雄虫保护协会的教育视频是按口味轻重排序的,佘彧今天开始看到的部分涉及了很多“管教”内容,片子里雌虫的叫声明显比以前的那些都要大。
从来没有要尊重他人想法的佘彧只是撇了一眼屏幕上千奇百怪的道具,就无所谓的抓起茶几上剩下的啤酒,熟练的用后槽牙起开盖子,对准瓶口畅饮。
已经不再冰凉的啤酒顺着喉咙落尽胃袋,留下一路轻微的灼烧感,习惯了喝烈酒的佘彧对这点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快意很是珍惜,每咕咚咕咚灌下一口都要眯着眼睛回味。
嗯,不错,这只虫子鞭子玩的不错。
一瓶啤酒,半包烧烤味的膨化食品下肚后,教育片也到了最高潮,被吊起来打了半个多小时的雌虫终于被放了下来,四肢并用的爬到雄虫脚边,一边歌功颂德一边给雄虫口交。
啧。
佘彧晃着空了的啤酒瓶轻啧一声,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屏幕,显然不想在正要办事儿的时候转移注意力去开啤酒,只伸出手胡乱的摸索。
“请,雄主。”
一瓶冰凉的啤酒进入了他手中,与上一瓶衔接的恰到好处。
“谢谢。”
佘彧看黄片看得入迷,只当自己是在混乱星域的地下酒吧,想也不想就接过来灌了一口,数秒后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虫族联邦不是混乱星域,对方叫的是雄主不是二当家。
“咳,咳咳咳。”
佘彧一口啤酒差点呛死自己,他赶紧看向啤酒递来的方向,惹祸的雌虫却已经遵从他的命令——做完要做的事情就回自己房间待着——所以他只看到了罪魁祸首钻进客房房门的大屁股背影,穿着裤子的那种。
“草。”
佘彧不带主语的骂了句脏的,他一向很有原则,如果闻是偷偷靠近捅了他一刀,他现在绝对可以发飙,想方设法拧掉雌虫的脑袋。但对方只是在他不想自己拿酒的时候给自己递了一瓶已经打开温度正好连瓶子上水珠都擦掉了的冰啤酒而已,这,这……
佘彧憋闷的将头转回投影前,他发现自己在短短一天里,已经被闻搞得好几次在气到心肌梗死的边缘徘徊了。闻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罪恶克星,专门克心脏不好的星盗头子。
为了防止自己被气死,佘彧强迫自己继续投入黄片中,好在色情果然是虫族第一生产力,很快就让他忘了先前的心肌梗塞,专注享受啤酒美食小电影的肥宅快乐。
一部片子结束,下一部片子片头刚开始的档口,佘彧吃光了眼前这包零食,刚伸手去摸他随便丢在地上的零食袋子,一双手就刷地捧着已经打开的零食送到他眼前。
“雄主请用。”
雌虫出现得无声无息,动作又实在太快,佘彧毫无防备,当场被吓出一身白毛汗,往后一倒躺在沙发上。身后披散的长发被他强力摩擦出静电,根根竖立,看起来活像是连头发丝都在用力的与再次不知何时就潜伏到沙发边的闻保持距离。
“你你你你你你,你又干啥!”
这套动作和爆出的混乱星域方言实在是太像被流氓调戏的良家妇女,佘彧做完就立刻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故意做出凶狠的表情恐吓雌虫。
“帮您开零食,雄主。”
好在雌虫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这副丢人的样子,只是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零食袋子,等待他的指示。佘彧缓缓恢复原来的坐姿,略显尴尬得清清嗓子,强装若无其事,伸手将雌虫捧的零食一把夺过,丢到茶几上。
“没你事儿了,滚吧!”
“是。”
闻的表情毫无变化,完全不因为被申饬而不悦,再次当场五体投地,重复了当初“滚去穿衣服“时的动作,滚回了房间。
佘彧还没想到,这只是他今天晚上夜生活不顺的开始。
啤酒,闻悄无声息开好递到他手里。零食,闻
', ' ')('悄无声息撕开捧到他面前。零食掉到拖鞋里,闻悄无声息爬过来帮他换双新的。黄片看完,闻悄无声息帮他跳过下一部的片头。有时甚至佘彧都不知道自己缺少了什么,雌虫就已经帮他准备好,鬼魅般送到他跟前了。
每次闻从房间出来都安静迅速到可怕,甚至让佘彧觉得他连战场上的反侦察技能和侦查技能都用到了伺候自己身上。偏偏每次伺候完他这个被迫生活不能自理的偏瘫老父后,闻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离开得那叫一个毫不犹豫,让佘彧毒液无处喷洒,恶狠狠的看了好几遍让他呕血的大屁股背影。
这一夜总而言之两个字,尴尬,四个字非常尴尬,尴尬到佘彧能用尾勾抓出一整套三室两厅大平层。
面无表情的看完又一部激烈管教的教育片,佘彧终于无法忍受这种尴尬了,他夸张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绕过不知何时又爬到了他脚边的闻,同手同脚的往楼上走去。
“好困啊,睡了睡了。”
上了几步楼梯,他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猛地回过头,看着已经无声膝行到楼梯下方的闻,威胁道:“如果有虫子敢爬我的床,或者趁我睡觉到主卧里干点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一定会拧断他的脖子再把它挂在杆子上晾成腊肉。”
见雌虫“羞愧“的低着头,佘彧满意的转身上楼,全当闻是被他吓傻了,脚步之轻快直让人觉得他是逃离了什么危险的战场。跪在楼梯下的闻却不像雄虫以为的那样是被狠话吓到了,上过各种战场的军雌非常清楚某些仇恨虫族的种族会如何虐杀虫族俘虏,雄虫这种程度的威胁只能说是常见做法,但他还是打消了去楼上帮雄虫铺床的打算——一来,雄主的卧室不是一个低贱的雌奴想进就能进的,二来...
闻露出个有点无奈的笑容,任劳任怨的转身去清理客厅的垃圾。
二来,雄虫好像真的不喜欢他侍奉。也好,闻本身也不是多话的性格,安静的照顾雄虫的生活对他来说只会更加轻松。好看的雄虫就算任性一些也不会让雌虫觉得难伺候。
翌日八点半,带着重重黑眼圈的佘彧一脚深一脚浅的从楼梯上走下,他昨天睡得太早了,十二点就逃回了房间。这直接导致星盗头子今天迷糊得像宿醉的酒鬼,全凭要着要看看闻今天白天是不是也滚回第四军团了的信念才挪下楼。
楼下,雌虫脱在玄关的军靴已经不见踪影,想来又是大清早就跑回军团了,非常完美的贯彻了“大白天不要碍眼“原则。
佘彧不自觉松了口气,忽然,他鼻尖抽了抽,捕获到一缕不易察觉的香气。顺着香气他走到了自从搬到这就没用过的餐厅,餐桌上摆着一碗清粥,几个熟悉的小菜,用保温桌垫垫着,还保持着最适合入口的温度。
算他还有点用。
揉揉仍有些灼烧感的胃部,佘彧坐到了餐桌前,对闻的存在首次有了些许肯定——要是闻能不把他气到炸毛,每天安安分分干活做饭滚蛋,那该是多好一保姆啊。
与此同时,被佘彧安上了气虫精名号的闻上校,正在第四军团洗手间中偷偷的...……刷牙。幸亏他在军团的宿舍里还有些日用品,不然就只能厚着脸皮去抄自己下属的卫生间了,还真是虫生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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