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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虫口这件事,在这个鱼龙混杂的三不管边地带简直是司空见惯。
黑市里来往的边境星居民,看在虫族战士的赫赫威名之下,也会多看两眼观察一下货物的成色,但很快就不感兴趣的转开头——哪怕是最好骗的傻大款都知道,虫族是围绕雄虫建立的种族,单独一只成年雌虫战士对其他种族来说没什么价值,只能当一次性消耗品,如果需要长期使用,就需要搭配购买雄虫素。如果冲虫族军雌的名声去买这件人形武器,无疑是一个亏本买卖,同样的价格,还不如去隔壁智械文明买几个核能机器人呢。
虫族的雌虫战士在人形生物里体态优美,面容英武,倒是符合大部分人形生物和部分异型的审美,流落到黑市的雌虫,大抵都是当性奴来买卖,他们结实耐玩,甚至能被部分寄生种族当做生育的种床来用,市场价还是不错的。
不过,现在赤裸的躺在沙地上雌虫看起来快要死了,一副买回去就会当晚死亡的赔钱货的样子,原本有意向要购买的触手族伸出他的眼珠子对着地上的雌虫扫了几眼,头也不回的走了。气的人牙子狠狠给了雌虫几鞭子,大骂“懒鬼”“遭瘟的畜生”“赔钱货”,逼着雌虫吃力的爬起来,撑出一副勉强打起精神的模样。
简星就是这个时候看到了雌虫。意识到这是他的同族之后,他第一个反应是心有余悸的摸了摸手上的手环,再次确认手环里的抑制剂余量还能撑上大半年。
简星只停顿了一下就准备走了。他手上剩下的钱必须得用在刀刃上,没有多余的预算用来发善心。他又不是真的虫族,自然没有什么物伤其类,自他醒来,虫族对他做的那些事情,足够让他抛弃现代人的愚蠢和天真,第一时间漠然的离开,甚至站在原地看着人牙子把雌虫打死也应该拍手称快。
雌虫一边挨打,一边抬起黑漆漆的眼珠子,茫然的眼神和简星对上了,里面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简星想要离开的脚始终抬不起来。
现在这个雌虫看起来还算是干净,只不过瘦成了一把骨头,庞大的骨架仍然保留着他体能巅峰期的轮廓,却因为肌肉流失,只剩一张皮挂在这幅骨头架子上,更显得瘦得伶仃可怖。
他身上全是鞭痕和莫名的伤口,有些已经发炎了,看得出来他被粗糙的打理过,但身上发炎发臭的伤口和粗糙打结的头发仍然显得他就像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也不怪这种品相的货物行情不好了,人牙子估计也是转了几道手才拿到的,到了手上也没有好好收拾。
简星想到了自己刚刚醒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些军雌,再看看地上这条流浪狗,有一种非常荒谬的感觉。他曾经也是那么强大,那么野蛮的生物吗?
雌虫的脖子上挂着奴隶项圈,只要把奴隶项圈上链接他的手环,然后录入主人的信息,这样曾经非常强大的战士,就是任他摆弄和使用的奴隶了。
简星想,也许我还缺一个护卫,或者一个家政,租的房子很大,每天做卫生也怪累的,再说了,应该也不贵吧?就像,买一条小狗,买一只小猫。
“这个,多少钱?”简星指着地上的雌虫问了一句。
人牙子自己都有点意外,谨慎的报了一个不高不低的价。
简星摇摇头,扭头就走。
这种决绝的态度无疑是砍价的时候店家最怕遇到的,站在原地跟店家扯商品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好歹是有意要拿下的,扭头就走才是真的可要可不要的。
人牙子连忙追了几步,在简星面前一脸心疼的比了个手势,简星不屑的哼笑了一下,站在原地又是摇了摇头。
最终人牙子看看雌虫又看看简星,一咬牙一跺脚,沉痛的比了一个手势,简星这才做出思考的模样,过了一会开口道:“有赠品吗?”
一个星时之后,简星坐在家里地下室的正中间的小板凳上,看着地上的水渍发呆,人牙子送的奴隶项圈不是没有用,而是太有用了,他只不过是在试图跟雌虫问话的时候,发现对方神智好像有点问题的时候,心里怒了一下,然后奴隶项圈就立刻把雌虫电失禁了。
简星看着雌虫突然开始抽搐尖叫,脖颈处的项圈滋滋作响甚至有点焦糊的味道,雌虫竖起的鸡巴突然飙出一股股黄色的尿液,尿了自己一身。
简星顿时目瞪口呆,他连忙拿出一张简陋的说明书开始研究,手忙脚乱的操作了几下手环,雌虫脖子上的项圈松开了,雌虫无力的痉挛了几下,躺在地上的尿液上不动了,身上又是土又是尿,瞬间脏成了破抹布的样子。
简星捂了捂脸,继续刚才的痛心疾首——他竟然花钱买了个傻子,对方连通用语都说不清了,整个人就是一个神智涣散的样子。简星意识到,对方很有可能连自理都做不到,更别提自己幻想中雌虫应该做到的事情了,这简直就是买了个爹回来。
不过是不是买了个爹回来,花钱买了还是要伺候好的,不然死了更亏了。简星撸起袖子把他拖到浴室里把他用花洒重新干净,还给他洗了个头,冲洗了两三遍之后地上的水终于不见灰了。这个过程里雌虫几乎是
', ' ')('一声不吭的,只在冲洗下体的花穴的时候哼了两声。
雌虫身上的体温并不高,比简星的体温低,这说明他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简星看了看他的瞳孔,果然显出了虫化的模样,眼白已经完全变成银色,瞳孔缩小成了一个黑色小孔,这说明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得到雄虫素的抚慰了,再加上他糟糕的身体情况,大概率放着不管会变成一具白色骨骼的大型虫子尸体,有时候黑市上会卖出这样的粗加工后的虫尸摆件,比他们活着的时候值钱。
雄虫体液包含精液,汗液,血液,唾液。简星知道自己很值钱,所以这些东西他早就考虑要卖,只不过安全售卖的渠道并不好找,到现在他也还在犹豫要不要卖。
他打开地下室的暗柜,冰柜冒出如烟雾一般的冷气,在冰雾缭绕中,简星取出一管标注着“精液5l”的玻璃管。
小心的将玻璃管内的粘稠液体倒进雌虫的嘴里,雌虫在昏迷中仍然能意识到这是救命的神药,口器变成了卷曲的模样,刺溜刺溜的伸出来刮弄玻璃管内残存的液体,等简星把他嘴里的玻璃管拔出来,这个玻璃管干净得就像洗过一样。
按理说虫族的恢复能力是很逆天的,但是这个雌虫即使喝下了高浓度的雄虫精液,仍然半死不活的样子,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身上的伤痕仍然是那个样子,并没有靠自身强悍的恢复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简星扯了扯他,示意他站起来,雌虫虽然痴傻,仍然温顺的随着简星的力度站了起来,踉跄的被拉着手走出地下室,来到一楼的卧室。
简星开始给他上药,一边上药一边试图跟他聊天:“我觉得你应该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傻的,你说,如果我好好养,天天跟你说话,能不能把你养聪明点?好歹地下室里你自己尿的那一摊,以后你自己能擦干净呢?”
雌虫安静的躺在床上,真像一条听不懂人话的大狗,用黑亮的眼睛瞅着简星叨叨,用身体的本能去猜测新主人的举动,时不时哆嗦两下。
他茫然的看着简星用医用棉粘着消炎药膏往伤口上涂,疼的时候也只是抖了抖并没有挣扎,简星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鼓励,本来还以为傻子劲儿大,说不定上药的时候会有一番搏斗,没想到还挺乖的。
雌虫身上开放性的伤口并不多,大部分已经结痂不用涂药,小部分新鲜伤口是这两天用鞭子抽出来的,从伤口的数量上看,这种失血量并不足以让一个出身全民皆兵的虫族的战士变得这么虚弱。
他一定是有点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毛病的,或许是内脏受了伤,简星心想着。但是他不可能带雌虫去看病,在雌虫身上花的预算已经超出他的日常开销了。
擦完可以看见的地方,简星不做指望的问了一句:“你还有哪里疼?”
雌虫果然听不懂,睁着慢慢变回正常模样的大眼珠子,含含糊糊的哼了一声:“疼——”
简星用棉花按住雌虫红肿的鞭痕,稍微用了点力:“疼,这就是疼,感觉到了吗?你在疼。”
雌虫瑟缩着躲避简星的手,还是茫然的看着他,嘴唇微动:“疼好疼”
“你还有哪里疼?”简星耐着性子问道。
“疼疼”雌虫似乎听懂了一点,他讨好的张开了大腿,露出两口湿润的暗红的穴,强调道,“好疼!疼——”
虫族的雌虫都是双性之体,面对他的下体简星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
“这里疼?”简星戴上一次性手套,伸手戳了戳开阖的花穴,从外观上观察,这无疑是一口被人日烂了的烂逼,大小阴唇外翻,阴蒂凸出就像一条小舌头,颜色也是暗沉的玫红色,在没有任何东西插入的时候逼口仍然长开一条小缝,看起来会漏风的样子。
和军队失联的逃兵以及从矿场买卖的俘虏,甚至是被主星的高等雄虫玩烂的雌奴,他们的下体最终的模样应该都是这个样子。
雌虫就是为了性爱而生的生物,阴道和生殖腔都特别会吸,雌虫活好是宇宙闻名的。任何长着外生殖器的种族插进去都能得到至尊享受,只要开始被贩卖,沿途会经历什么用脚趾也能想到。
简星见怪不怪的翻了翻外阴唇,发现上面有打孔的痕迹,不过伤口已经愈合了,阴蒂被开发过,也有打孔痕迹。至于阴道内部——简星伸手扣了扣,竟然还能扣出一些不知名的精液,不知道是哪个种族的,应该不会是雄虫,雄虫的精液可宝贵了,不会浪费在奴隶身上。
阴道壁有陈旧伤,摸上去有凹凸不平的疤痕组织,但是也愈合了,所以到底是哪里疼?
如果是最里面的生殖腔,简星实在是爱莫能助,他没有任何工具可以深入到里面查看情况,也不觉得家里会有治疗生殖腔这么娇嫩的东西的药物。
最后,简星查看了一下雌虫的后穴,和阴道的情况差不多,万幸的是前后两个穴里都没有什么拿不出来的奇怪道具,虽然有不久前被使用过的痕迹,但是拿生理盐水冲冲也就干净了,雌虫的体温仍然是略低的温度,不像是里面有地方发炎感染的样子。
给他清理了下体,又喂
', ' ')('他喝了几只营养液,雌虫现在看起来状态好多了。
“我能做的都做了,你能不能靠自己的免疫力自己撑过来?别让我的钱打水漂啊。”简星摘下手套摸了摸雌虫湿漉漉的短发。
雌虫可能是因为傻了,所以面对欲望表现得很坦诚,在被检查下体的时候雌虫毫不掩饰的大声呻吟着,简星对此无动于衷,就像检查一块猪肉一样检查完就抽出手指把手套摘下丢进垃圾桶。
雌虫被刺激了下体,此时有点欲求不满,哼哼唧唧的拱着简星的手掌。
简星咧嘴笑了笑,掐了掐雌虫的脸颊:“真像狗,一条大瘦狗,还会拱人呢。”
简星搬过凳子,坐在床边开始给半梦半醒的雌虫吹头发。
他絮絮叨叨说着话,他已经很久没跟人交流过了:“你知不知道,今天看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的眼睛有点像我的大黑,我小时候养的一条大狼狗,它也是那种骨架很大的,特别特别大一只,很威武的大狼狗。它坐在那里就有我站着高,我可以抱着它埋进它的胸口,它背上黑色的毛很硬,胸口的毛是棕黄色,和你的头发有点像,脸埋进去软软的”
“我小时候不爱说话,所以没什么朋友。奶奶看见我就讨厌,总是要骂我,我爸妈在外地打工,平时就大黑总是陪着我。大黑很爱我的,它总是到村口来接我,跟我一起上下学,它睡觉要睡我旁边,一会儿看不到我就到处找我,世界上最爱我的就是它了。”
“我有时候会偷偷把大黑放进来,冬天抱着狗睡觉,真的很舒服,特别暖和。因为它特别大,村里的小朋友也很羡慕我有这么威风的大狗,这是我小时候唯一一件会被人羡慕的事情了。”
“爸妈”雌虫眨了眨眼睛,重复着他听不懂的单词,或许他一句话都没听懂,只不过是在随机重复一些词,简星也不在乎,如果雌虫听得懂人话,他反而不会说这些。
“爸妈,就是你们这边的雄父雌父,你就当是我们那边的方言吧。”
“大黑”简星摸雌虫头发的触感让雌虫觉得痒痒的,雌虫抬起头,轻轻咬了咬简星的指尖,“狗”
简星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笑骂道:“真当自己是狗了?你是个人好不好,啊,不对,你是个虫。”
“你叫什么呢?给你取个名字吧。”简星停下了吹风机,用手指给他梳理了一下蓬松的棕色头发,“bck,黑色,要不,你叫布莱克吧,你要早点清醒过来,以后给我看家护院,我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也怪无聊的。”
雌虫对新名字无动于衷,睁着一双如同初生婴儿一般清澈的眼睛专注的看着简星。
简星收起吹风机,突然起了坏心思,抓起布莱克的手上下摇晃起来:“布莱克,握手。”
布莱克被握着手摇晃,低头看了看,然后试图把他的手塞进自己嘴里。
“这个不能啃!”简星又好气又好笑的抽回手,越看这个家伙越像狗,看来这个家伙真的是傻透了。
“不玩了,睡觉。”简星把光溜溜的布莱克按在床上,嫌弃的看了一眼半湿不干粘了药膏的床单,决定一切家务明天再说,“躺好,闭上眼,你乖乖睡觉不要闹,我在隔壁,你别瞎跑啊。”
给布莱克重新戴上项圈,这一次他调低了项圈的警戒度,只开启了追踪和警报的模块。简星就地取材,用床单把布莱克裹成木乃伊,他知道牲口一样的雌虫不可能因为没盖被子就感冒,他实在不想多洗一床被子,干脆用床单凑合一下算了。
简星在隔壁睡到半夜,突然被尖叫吵醒了。
有一种早有预料的感觉怎么办?简星叹了口气,来到睡着布莱克的小房间,看见布莱克已经撕碎了床单,上身钻进床底,露出一个光屁股瑟瑟发抖,满地满床都是可怜的碎床单,看得人心头火起。
简星抬起手,特别大力的拍在布莱克的屁股上“啪”!
“大半夜不睡觉,你到底在闹什么?”简星呵斥道。
“呜呜呜”布莱克被拍了屁股很大动作的弹动了一下,听见他带着起床气的声音,又赶忙从床的另外一边爬出来,躲到墙角的床头柜旁呜呜咽咽的哭泣。
简星长叹了一口气,自己劝自己别生气,和个傻子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看样子布莱克就是半夜做噩梦吓哭了,现在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顿,除了泄愤之外什么用也没有,现在应该赶紧让他躺下,别再闹了。
简星拿出哄小孩和动物的语气,摸摸他的头和后颈,一边哄着没事没事,一边把他往床上拉。
布莱克还是很好哄的,意识到简星没有生气了,又哼哼唧唧的往简星身上凑,乖乖的跟简星一起躺回了床上。
只不过当简星觉得布莱克已经安静下来,于是想要离开的时候,布莱克又眼睛瞪得像铜铃,毫无睡意的跟着爬起来了。
简星摸了摸布莱克的身体,他身上的药膏已经干透了,伤口也结痂了,看起来不会弄脏他的床,于是妥协的把这个尾巴带回了主卧。
简星和布莱克躺下了,黑暗中,简星看见布莱克
', ' ')('仍然睁着眼睛看他,虫族大多具有夜视的能力,在一片漆黑中能看到他的眼睛反射出银白的光,就像身边躺了一个大型的野兽一样。
简星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闭眼,睡觉。”
掌心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开阖了两下,仍然睁着眼睛透过指缝看着他。
简星被看得睡意全无,无奈的起身打开小台灯:“睡不着?”
昏黄的灯光只照亮了床头一小片地方,两人的肌肤在灯光下映得像油画,布莱克在灯光下的眼睛看起来更黑了,他看见简星抬起上身开床头灯,也懵懵懂懂的置气了上身
“祖宗,你躺好吧,我给你念点睡前故事行不行。”简星按住了布莱克赤裸的胸口,将他压回床上躺好,从床头柜里摸索了两下。
床头柜里没什么书籍,这个宇宙整个文明都是围绕着战争和繁衍,简星也逛过他们的书店,又贵又无聊,只得空手而归,这个时候连本通俗都掏不出来。
他最后只掏出了自己的诗集,这可能是上辈子的自己唯一还留下的痕迹,但是时间隔得太久,有的诗他还能记下来,大部分他已经忘了,这个笔记本里大半是空白的,来了虫族之后他也没有再写诗了。
他翻了翻,这个晚上他总是想起从前的事,想到那一只被回来过年的父母,当着他的面杀掉吃肉的狼狗,可能是因为布莱克的眼睛,让他想到狗剥皮之后看着他的眼睛。
他找到了自己12岁的时候第一次写的诗,伴着昏黄的小夜灯缓缓念出来:
“上帝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送给了狗。
god,你会保佑我吗?
或许,我已经得到了您的庇佑
我的狗,被你指派给我,负责给我真挚,赤诚,毫无保留的爱
所以我相信明天会好的
曾经有一个渺小又伟大的神,把我当做全部来爱我
它在梦里对我说,爱我的人,爱我的狗,都在未来等着我。”
简星的声音就像黑夜中静静流淌的溪水,萦绕在布莱克周围,他觉得自己变得轻飘飘的,沉重的身体变得很舒服,睡意也渐渐上头。
脑子里混沌的精神海清澈的东西上浮,浑浊的东西下沉,布莱克完全抵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深沉睡意,简星反复念了好几遍,梦中的布莱克闭着眼睛流下了几滴泪,他的潜意识已经听懂了对方潜藏的悲伤和寂寞。
布莱克闭着眼睛喃喃道:“不要伤心不要伤心为什么伤心”
“什么?”简星听见布莱克的呓语,惊讶的转过头看他,却发现布莱克早就睡熟了。
“我已经不伤心了,傻瓜。”简星合上诗集,抽出手摸了摸熟睡的布莱克脸上长长的睫毛,擦干了布莱克眼角的泪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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