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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蜘蛛崽2号陪睡服务(上):完被小孩儿拿捏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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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最多也只能去哄骗暂时还搞不清状况的程星意,塞西德要是在其他正式公开场合飙出刚刚那句,很可能会在其他虫或诡异或嫌弃的目光下被当成神经病抬走。

一听塞西德说他是雄虫,程星意就莫名放心了许多。那么按这里的论法,他好像是属于小蜘蛛家里唯一一个与自己同性别的,平时日常相处也能更自然点。

既然在认识的虫里只有他和塞西德是雄性,那程星意就挺想和他做对和谐有爱的好兄弟的,想到这他便一脸真诚地望过去。

“原来你是雄虫啊。”

说完那能让外虫笑掉大牙的话后,塞西德的内心就已经开始煎熬了,并少有地尝到了自讨苦吃的滋味。

看着少年认真的表情,他心道这只小雄虫真是个傻孩子,怎么说什么就信什么,他和柔弱的雄虫可一点边也搭不上,但凡是接受过正规教育的,都不可能信……

而面前这只绝对是属于雌虫们几句花言巧语一骗就走的类型,塞勒说得倒没错,这只托付给他带的雄虫崽确实需要看好了,塞西德若有所思。

随后程星意又和他的小蜘蛛在虫少的草地边上玩了一会,还被爬上树的它摘了个红澄澄的果子送过来。

“谢谢,你真棒!”

也不拘于小节,他用衣服简单擦了擦就填嘴里了,然后看着小蜘蛛高兴地在原地转着圈乱跳。

很快到了正午,气温升高,简单晃几圈就已经开始浑身冒汗,程星意停下脚步也去座椅那边休息。

金色的阳光把塞西德烟灰色的发镀了层金属光泽,他本就扎得不严实的发在椅背上被蹭乱了些许,快掉的头很快滑到了发尾。

雌虫微垂着脑袋双手抱紧胸向后靠着,两腿也叠在一起,近看眼底还有层淡淡的青黑。

程星意看着熟睡中的男人,又抬头望望刺眼的阳光,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么晒他怎么睡得着的。

少年坐在椅子上,又陪塞西德等了会儿,只觉太阳越来越晒,衣服都被浸湿了,结果他还没醒。

不想得罪虫,扰虫清梦的程星意悄咪咪地示意正趴在他肩头的小蜘蛛:“上呀,把你小儿子叫醒。”

领了命的奥帕尔还没来得及动作,灰发雌虫就睁开了眼睛。

在少年刚出声的时候他就已经若有所感,昨夜身体不适没睡好,睁开的酒红色眼睛依旧有些迷蒙。塞西德默不作声地半阖着眼看了会儿程星意,然后……

“哪里来的雄虫崽子……乖哦,饿了就回家让你雌父给你喂奶,别打扰哥哥睡觉。”说完他头一歪睡得更死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心里计划要看好小雄子来着。

“……”听了塞西德不着调的胡言乱语后,程星意瞬间改主意了,他觉得他和塞西德或许再也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但这样坐着不动闲着实在无聊,太阳太大了,公园的虫子们也陆陆续续离开,周遭逐渐恢复宁静。程星意左右瞅了一圈,又简单打量了一下塞西德,随后朝他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就这样折腾了一会后。

“感觉不行,他头发还是太短了,小辫子在头顶上扎不起来。”

“啾啾。”

“我们再试试别的吧。”

“嗯……”耳边传来窃窃私语,塞西德猛地睁开眼睛,头发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散了下来,面前的黑发少年俯下身子,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抚过他落在颈间的发。

他们靠得很近,或者说近在咫尺。

程星意看着男人那张放大了的俊脸,又看了看自己两指之间勾着的头绳,有点物理层面上得想让塞西德立马安睡。

他还在犹豫,目光相接时却看见塞西德一瞬便红了脸,然后偏过脑袋,握拳抵在唇边。

“咳咳……怎、怎么了吗……”男人的声音带了些刚睡醒后的沙哑,拉长的语调很是性感。

趁塞西德没注意,程星意迅速把手背到身后,聪明的小蜘蛛立刻从他的肩膀处往后爬,用爪尖勾过头绳然后按在爪子里。

少年瞧瞧一旁他的“共犯”,然后闭着眼开始指认:“是你的父亲想要玩游戏,我在配合它呢。”

“玩……”塞西德又愣了回神,等回味过来后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随意地理了理乱掉的衣服,又接过奥帕尔递过来的头绳,简单把散落的发恢复原状后,朝少年挑眉一笑:“雌父可真是顽皮呢。”

忘记了自己睡迷糊时说了什么,塞西德起身后倒是面色如常,他看了眼终端,这个点回到家正好该吃午饭了,他招呼着少年回去。

一听到吃饭程星意就兴致缺缺,或者说简直蔫了,见状塞西德决定一会给小雄虫露一手。

回到家,灰发雌虫打开冰箱,里面各种食材储备丰富。

他和塞勒自上了军校后就不在雌父这里住了,毕业工作后在军部宿舍上下班更方便,奥帕尔亦如此。

而现在本该空置良久的冰箱里竟挤满了食材,塞西德不用猜都知道是塞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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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家伙提前准备好的。

做饭前,他先询问了程星意的意见,结果小雄虫连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塞西德便做了自己拿手的。

他揽起袖子,穿上围裙,其间动作流畅,也没有如性格般张扬地炫技瞎显摆,只认真地去处理食材。

熟练地完成了一系列流程后,他便轻车熟路地抄起了菜。

因不熟悉这里的食材和做法,发现没什么能打下手的后,怕添乱程星意就出去了,临转身前视线依稀定格在那朦胧的烟火气下男人纤长的睫和劲瘦的腰。

“好香,塞西德很会做饭呢。”半个小时后,程星意看向出了厨房的塞西德刚脱下来的小熊围裙。

“以前年轻时有段时间喜欢自己烧菜。”雌虫罕见地并未过多解释,垂着眸很快手稳地端盘上桌。

冰箱里面摆着的都是他不太认识的外星蔬菜,颜色和外形一言难尽,没做什么幼崽辅食程星意已经很万幸了,没想到塞西德能做得这么好吃。

这里的东西他之前吃过的,可能是比较符合虫子们的口味,但对他来说要不是太甜就是太淡,实在味同嚼蜡。

而现在吃的与和塞勒在餐厅吃的两相对比简直算是佳肴了,程星意一脸佩服地朝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看去。

在大厨的滤镜加持下,就连塞西德单手支着下巴吊儿郎当地斜靠在椅子上朝他挑眉都觉得他整个虫看起来自带光辉,亲切又和善,少年这一顿午餐吃得是开心极了。

下午的时候,塞西德出去了一趟,提了个医用袋子回来,里面似乎有几个针管,程星意有点好奇但这似乎属于个人隐私,他也没去问。

等晚上洗完澡,程星意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都快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挤一挤,地上凉……”来履行塞勒规定的陪睡计划的塞西德洗漱完后毫不见外,笑眯眯地也上了程星意正睡着的床。

昨夜才经历了塞勒骚动的大尾巴的“绞杀”,程星意有点不安地看过去,却发现看起来很跳脱的塞西德却出乎意料地像躺棺材一样挺着,睡得可老实了,而正好都是“雄虫”他也很自然不觉别扭,就当和室友兄弟一起睡了,便再次闭上眼睛。

但虽说如此,程星意睡觉却不是很老实,无论在家还是在寝室他都一个人睡,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体想怎么舒展怎么舒展。

这时白天消耗够了体力他应该马上睡着的,但因为有点不太习惯醒着的时候和不太熟的人同床共枕,便侧过身来调整姿势,没想到先入眼的是大片赤裸的胸膛。

男人的扣子没扣好,胸口挺随意地半敞着,露出匀称的肌肉和两颗淡粉色的小巧奶头,而已经见识过奥帕尔饱满大奶的程星意只眨眨眼睛,并不为所动,但看着塞西德灰色的发和与塞勒面容相似的脸,莫名就回忆起了昨晚的一些香艳片段,视线一恍惚,不禁盯着他的胸口发呆。

“小孩子可不能做羞羞的事哦。”塞西德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打趣道。

本来就没太留心过,在他心里程星意就是个离家出走的未发育小孩儿,塞西德对此也并没有避嫌的意识。

他眉眼弯弯地看着雄虫怔愣的表情,就连和少年睡一张床上都有信心能坐怀不乱。

塞勒嘴上不说,实际他们都一样,对雄虫其实最多也只有尊敬,难有绮念。

幼时的经历太过刻骨铭心,对雄虫的爱护是雌虫们的本能没错,但有这种遭遇他们若是不自我宽解或许就没法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了,虽淡掉了心里也仍有芥些蒂,他至今不太喜欢与雄虫亲近,但小孩子倒无所谓。

而塞西德不知道的是,程星意只是想到塞勒昨晚的情态,一无所知的他还以为青春期的雄虫是在想别的坏事情,但程星意却抓到关键词并拐到了另一个点上。

这些虫子到底是为什么要死咬着他没成年的这件事,从整个人空降到这里,都说他是未成年这让一个成年人真的很无助。

特别是塞西德明明就比他年长三岁还高深莫测地硬摆出一个长辈样哄没断奶孩子的关怀表情……

程星意突然感觉牙开始有点痒了,本来怎么说明了都被误会成未成年已经够了,这货还老是强调他小他小,真想让这只虫子好好见识下自己到底有没有成年,可他还没开始施法就被男人再次打断。

毕竟就算都是虫子,性格也有多样性,有像塞勒那样自觉的,奈何也有不太自觉的。

程星意看着突然贴近的雌虫,只觉他的胸都快蹭到自己脸上了,很不理解他靠那么近是要干嘛?虽然床有点挤,但不是也将将睡得下吗。

“哦小阁下是在索吻吗,在家里习惯了你雌父每晚都会给你的晚安吻?”看着少年扬起的脑袋,塞西德安抚性地亲了口他的额头,依旧像逗小孩似的。

根本鸡同鸭讲,听不进去……

“我才不是……”擦掉额头的湿意,就在程星意吸了口气,想和塞西德好好争论争论的时候,就听见男人低声问:“睡不着吗。”

“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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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来聊聊天吧。”

“啊?”

“阁下,您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作为军雌,塞西德平时就很少见到过雄虫,关于程星意,塞勒能提供的也只是只言片语,他略带好奇地询问起了少年的经历。

被这么一问,整个人穿越过来有苦说不出的程星意又能开始编故事了,编多了顺口就出来了,简直自己都快信了呢。

他简单地说了下,倒也真假掺半,在地球的时候他家庭美满,身心健康,朋友也很多,本来穿越就并非他所愿,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就顺着那么多虫幻想出的他“离家出走”的情况编造出了个合理的理由,因为除了穿越没说大部分都是真的,听起来倒也像那么回事。

“真好呢……”塞西德摸摸少年的头,“看来有很多虫爱着阁下呢。”

听到虫这个主语,还没完全习惯的程星意愣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见塞西德继续道:“等阁下长大后,追求您的雌虫一定也不会少。”

“啾啾~”被裹在少年被子里只探出一个脑袋的奥帕尔认同地扬起脑袋朝少年眨眨绿油油的豆豆眼,表示他就是一只。

程星意也朝他的小蜘蛛望了过去,不过他想的是,假如小蜘蛛真的要嫁给他,那他们一个站着的大活人一个趴在地上的小虫,在一起举行婚礼是不是有点怪诞。

“小蜘蛛也是能做妻子的吗。”他不禁小声地自言自语。

“……”塞西德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别的闲谈,心中更加确信了这只小雄虫有不为虫知的重口怪癖,小小年纪性取向就已经歪了,要是雌父还有机会变回来得知到这一残酷现实一定会很难过的吧。

不知已经被塞西德在内心默默编排过的程星意面对雌虫突然的沉默有些疑惑,他想了想便主动开口。

“那塞西德呢?”虽然都比他大三岁,相比塞勒,他和塞西德相处却没什么距离感,更有种差不多同龄人的感觉,他们这个年纪不上学为什么要参军呢?程星意对他也有很多疑问,“也想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

“我……”这个问题在意料之外,塞西德张了张唇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虽然是双子,但他和塞勒有很多观念不一致。

相比于他,孪生兄长认真又有责任心,干事干脆利落,混出头是早晚的事,他吗……就相比较随意些了。

而与此同时,塞勒过于注重形式恪守成规,他却更喜欢无拘无束的感觉,无论在什么方面……

比如因个虫意愿被随意决定生死,有种被束缚的感觉,会让他浑身不快活,所以对用军功兑换与雄虫约会或是匹配的机会,他并感兴趣。

像任何没有雄父的普通雌虫幼崽一样,他们雄父不明,由雌父单独抚养。

但又有些不同的是,他们的雌父并没有因为不被雄虫接纳就觉得天塌了,后半生无望了,反而情绪平稳。

“你们是我的珍宝”,这是那只军雌常挂在嘴边的话。

雌父没有颓丧,反而处处关心硬挤时间照顾自己的两只虫崽,所以他和哥哥小时候便生活在一个相对有爱的家庭里。

印象中的那个雌虫是温柔细心的,同时又是清高孤傲的,但未婚先孕带着两个虫崽在名利场上受到排挤不难想象,从硬撑到暴乱至死也不过断断数载。

就像朋友一样聊天其实也好,塞西德想,毕竟离家的小雄虫迟早要回到他的亲虫们身边去,因为知道迟早要分别所以他便更随意了些。

到这塞西德又想到了奥帕尔,比起感伤更多的是遗憾。

军雌死亡率很高,战场上的意外和精神海的紊乱也不知哪一个会先来,无论是作为一军少将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军雌,他迟早也会步上雌父那条路的吧。

塞西德看着等待他开口的少年,下唇抖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

面前的雄虫对雌父喜爱也好玩弄也罢,都没什么意义,精神海一旦开始崩塌就像拼不上的碎玻璃。

扎手,冒然去捡会被刺伤,就算是真的想要,零散的碎片对触碰者来说又有什么用处。

更何况他无论如何都熬不到雌父那时候,小雄虫。

在得到塞勒肯定的答复不久,又耗费几天时间把自己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程星意这才愉快地踏上他的“返程之旅”。

城市边缘的荒郊,哈里曼监狱迎着秋日的寒风孤零零地屹立在这片并不肥沃的土地,蓝天白云下唯一肉眼可见的一丝人气是大门内侧斑驳的影。

坚硬的铁丝网和用来加固的钢筋把这所巨型的白色建筑紧密地围了一圈,如此广阔的面积即使透过明亮的舷窗从高处往下望,也无法跨越层层阻隔在短时间里将它的内部结构分析透彻。

视野随着缓缓降落的飞行器渐趋平稳,直至双脚再次挨地,程星意的目光还是无法从哈里曼身上完全移开,对于这所监狱的牢固性,在持续的观察后他深感认同。

一般级别越高的机关执行力越强,那么作为这个星球上“最大”的监狱,哈里曼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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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忘记把他按程序送走……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排高耸的墙,程星意不一会儿就漫无目的地发起呆来。

要是换成其他拥挤的,就算过去一年半载,排到他可能也遥遥无期,或者稍不留意被遗漏掉以至到最后直接关到死,那样可就不妙了。

察觉到身旁雄虫不太自然的神色,塞勒道:“您确定要进去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现在送您回家。”

程星意迅速回答:“确定确定,我自己进去就好。你们今天现在能送我来这,真的已经很感激了。”

跨越星系的遣返一听就耗时耗力,这些天已经接受过来自人家的很多帮助,临走前他并不准备再继续麻烦塞勒,能走合法程序当然再好不过。

“啾……”就在这时,被一旁的塞西德提在手里的笼子突然发出一声脆响,时隔多日又被困住的奥帕尔蛛再次被交谈声惊醒。

一睁眼没看见朝夕相处的小雄子,它不安地先用步足踢了踢面前的栏杆,还没等开始焦虑地原地打转,就被塞西德眼疾手快地隔空喷了点药,终究没让这轻微的声响泄出去。

“一定要进去的话,还是我们陪您一起吧。”看了眼轻悠悠晃动两下便又重新恢复平静的笼子,塞西德随后也抬起头,“安全最重要。”

“谢谢,那好吧。”毕竟是第一次蹲牢改,临进监狱前还是有点小紧张的,有人陪同倒也不错,说着程星意拽住衣领又往自己衣服里悄悄看了眼,确认装备妥当了满意地点点头。

——

不过多时,巨大的铁门从里面敞开,两只灰发军雌按照外来者的来访流程依次经过电子生物识别系统的认证,接着又查验了终端里储存的身份信息,待确认无误后才被a门旁守着的负责人员没收终端,换发狱内通行证。

而作为他人眼里的未成年雄虫,程星意并不在审查范围内,只象征性地跟着过了一下安检系统,没有被索取任何有关身份的证件。

“阁下,您这边请。”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狱长副手依照顶头上司的命令把年轻的雄虫公事公办地引入b门。

雄虫的事本就需要事无巨细,因为已经被提前交代过一些事项,他保持有礼不冒犯的谦卑态度的同时也自动无视了黑发少年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两个军雌。

在副手的带领下,他们沿着长廊穿过戒备森严的层层监区,随后乘电梯上楼,一路上却没有途径任何牢房,就在程星意一头雾水的时候,前面雌虫的脚步在即将走到尽头时停驻。

“到了。”副手向正前方的分叉路口侧过身体,朝右端伸出半截手臂,成功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了过去。

一行人哒哒的错乱脚步声这么跟着一停,程星意才发觉这里究竟有多静,他顺着副手摊开的手掌向空无一人的走廊远远望去,第一眼的时候竟感到些许惊诧。

这里和他印象里影视作品中的监狱不尽相同,刺眼的灯光明晃晃地照下来几乎让人不分昼夜。

相邻牢房以数字标明号子,没有遍地的血渍和压抑着的粗重喘息,反而干净整洁,处处排列有序。

“第九监区主要由监区长萨奇负责……”在程星意发愣的间余,副手的声音又不停歇地再次传入他的耳畔,尽职尽责地为前来“参观”的雄虫进行讲解介绍。

程星意依言也细致地观察起了周遭环境,心里又对监狱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他们所处的这块位置不仅布置充满了现代化气息,隐隐透着股经费充足的味道,就连公共牢房也是半封闭式的隔间,犯人根本没有抓着栏杆大唱“铁窗泪”的硬件条件在。

以为是什么入狱前的特有仪式,不明就里的程星意就这样耐着性子站在原地,听副手把哈里曼的历史以及各个监区的成立时间等等乱七八糟的理论知识挨个介绍了个遍,而关于“收监”之事依旧是只字未提。

被一阵输出弄得晕头转向的少年晃晃脑袋,终于在雌虫话毕后又差点意犹未尽地讲起小八卦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请等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但他还记得自己的来意,等雌虫终于止声,程星意才再次开口:“谢谢您为我费心讲解这么多,请问现在方不方便把我直接关押。”

看着带着一脸期待望过来的小雄虫清亮的黑眼睛,副手挠挠脸,头一次为雄虫阁下们爱捣鼓新奇点子的性子感到头疼。

哪有虫敢去随意地关雄子?没那个权限不说,像赶小鸡仔一样草率地丢进去,绝对是要担责的,副手刚斟酌着语言试图委婉回绝,就听见身后监区门解锁后熟悉的“滴滴”声,同时一并传来的还有他上司低沉醇厚的嗓音。

“亲爱的,欢迎。”克戈亚特·桑利带着一脸和蔼的亲切笑容,单手抚胸向现场唯一的雄虫阁下行了个礼。

“我是这里的监狱长,有什么要求您都可以说说看。”也不知刚刚有没有听清他们的交谈,白发的雌虫微微弯下腰,看着少年的方向低声询问道。

“您好,我是来自首的……”一找准机会,程星意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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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从塞勒那里得知的关于外来物种遣返的一干前因后果简要说明了一遍。

克戈亚特沉吟片刻,没有失礼地去直视年轻的雄虫,而是把他身边神色各异的两只军雌来回打量了个遍。

监狱,制服,多人……联想到某些弹窗小网站上的关键词,克戈亚特再看他们仨的眼神瞬间透露出一种“明了”。

他很快从围在黑发少年身边的两只军雌身上轻飘飘地移开视线,转而朝着程星意微微一笑:“您想关几只虫进去?”

白发雌虫耐人寻味的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便让在场的两只军雌身形一滞,但没过多时,他们周遭仿若凝固般的空气就重新恢复了流动。

塞勒表情不变,塞西德抬起眸来亦是一言不发,没有管对方话语中的揶揄,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少年身上,似乎在共同等待他的决定。

并不知道简单几句话就已经牵扯出了这么多值得误会的点,在克戈亚特略带兴味的目光下,程星意主动上前一步,把不知何时已经自觉靠拢在一起的手腕往前送了送:“关我一个就行,麻烦您了。”

“好。”看小雄虫眼神期冀地仰着脑袋,就差把“快点把我拷走”这几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非常“明事理”的狱长也爽快地点点头,当即就做出了决定。

他抬起手刚准备让随他一同前来的第九监区长立刻采取行动,就听见小雄虫在耳边继续道:“请问这里可以自带衣物吗?”

虽然不知道这一举有何意味,但克戈亚特对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向来随心所欲,没有让雄虫等候多久,他再次微笑着给予认同:“当然可以。”

“谢谢。”管事的虫话一落,程星意就手脚麻利地扒拉起上衣来,纤长的手指依次抚过胸前,很快就把衬衫扣子解了个干净。

他意外中的突然举动成功打了个始料不及,在场的雌虫都不免一愣,挂在少年清瘦身体上的宽松衣物正是经典款的黑白条纹囚服。

克戈亚特看了眼便迅速移开视线,他轻咳了一声,几乎瞬间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这么小年纪就热衷于某些奇怪的表演癖好,黑色的瞳眸亮闪闪的,一看不是极致热爱就是深谙此道……

想到这里克戈亚特面带体谅地看了眼守在少年身旁一脸平静无波的两只军雌,这么看来,他这个监狱对小雄虫来说无疑是个能够充分“施展才华”的好去处。

“现在可以把我关起来了。”一切就绪后程星意适时地出声提醒道。

“好的。”删掉心中原先准备好的失陪腹稿,克戈亚特给了刚准备上前的监区长一个眼神,随后朝走廊尽头的另一岔口伸出手,“请跟我来。”

没有过多解释,在程星意跟过来之后,他朝两只灰发军雌简单地点点头,就引着小雄虫往那方向走去,完全不顾自己副手快要动到抽筋的眼皮。

“能让我最后再告个别吗?”即将离开的时候,程星意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顿在原地,他下意识抱紧怀里的衬衫。

“您请便。”克戈亚特温和地笑笑。

“别了,塞勒,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别了,塞西德,谢谢你带我出去玩。”

最后的视线落在虽笼罩于刺眼的灯光下却一直没有动静的笼子上,黑发少年远远地凝视着缩在里面的小虫一会,也轻声和它道了句别,终还是没有再向前。

在程星意快要转身的间隙,看似没什么表情,实则也刚从先前少年那一身奇特扮相带来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的塞勒连忙道:“什么时候来接您?”

“不用来接我了,如果还有可能的话……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程星意攥紧手里被揉到发皱的一团白色,语气真诚道,“很感谢你们那个时候愿意收留无家可归的我。”

没有再继续等待雌虫的回应,程星意看向白发的监狱长,接收到信号的克戈亚特很快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让雄虫走在前面。

临行前他亦随着少年的目光看了眼纹丝不动的笼子,随即意会手下的监区长继续接待两位随雄虫来“参观”的年轻少将。

——

一人一虫搭乘电梯离开,再次穿过一排独立的隔间向未知的地方深入。

“……”

“……”

不同于第九监区的寂静无声,刚一踏入这小片区域,零碎的窃窃私语就如潮水般猛地灌入耳朵并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忽如其来的嘈杂在先前长久的静默中显得愈发诡异,程星意忍不住循声向牢房看去,不消片刻心中便是一阵毛骨悚然。

贴在单向小窗的框目上的是一双双颜色各异的麻木眼睛,像爬虫一样纠缠在一起的杂乱血丝在明如昼的灯光下一览无余,隐在牢房阴影下的莫辨神色更是让人难免心里发慌。

无论是人还是虫,程星意从未与如此目光对视过,他下意识后退一步,额角的冷汗还没来及落下就正好撞到身后的胸膛。

白发雌虫掩在一片整齐黑色下的饱满胸肌几乎要挣脱扣子的束缚弹跳出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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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合身的制服也撑得像是要爆裂开,少年的后背瞬间就感到一阵坚实有力的支撑感,近在耳边的是彼此交织的呼吸。

克戈亚特扶住少年气息不稳的身体,侧头朝躁动的源头一眼扫过去,周遭又瞬息安静了下来,连窥伺的视线也少了很多。

他放轻声音转向少年:“请不要害怕,只是一群没受过教育的无礼之徒,看见像您这般年轻鲜活的雄子难免鬼迷心窍。”

“对您造成惊扰,是我考虑不周,请原谅我的失职。”雌虫语气温柔又充满歉意。

“没事。”程星意深吸一口气,对克戈亚特的突然靠近,似乎并无太大反应。

插曲一过,高大的雌虫带着少年继续向前走去,像是把他掩在身后的同时又于无形中隔开了其与牢房的距离,一路上都在充当绅士有礼的保护者,为了分散小雄虫惊魂未定下即将逸散开的不安,他又寻了个话题与对方主动聊了起来。

白发的监狱长为虫谦卑又善于交谈,懂得如何安抚年轻雄虫不安的情绪,在经验阅历的加持下什么话题都能侃侃而谈,包括接上小雄虫编造出的“偷渡”剧本。

“对于您的遭遇我深表遗憾,祝您能够早日回家。”

他垂下金色的眸子,表情认真地注视着面前黑发的少年。

前进的路上,程星意时不时能感受到雌虫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又或是在牢房的边缘游移,而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克戈亚特往往并未言语,只朝他不躲不闪地温和一笑,活像一位再可靠不过的知心长者。

一切看起来都那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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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点别点别点别点别点别点

一只漆黑的蜘蛛蜷缩着身子睡着,黑亮的胸甲在阴暗潮湿的空间里透着寒光。

也能印出你的脸吗?初次来到这个陌生环境,你是懵懂的,好奇的。

于是这奇异的一切让你不受控制地放轻脚步向它靠近。

可它先你一步睁开眼来。

放大的幽绿瞳孔一缩再缩,立起似能割破眼眶的黑针,腹柄绷出锋利的线条,八条节肢也不安地乱晃,企图威胁任何所靠近之物。

“吱——”

视线带来的对领地的窥伺感让凶猛的蜘蛛绷紧身子用利爪狠狠剖开地面上的泥土,嘴边的附属肢随时准备撕毁猎物。

它几近爆起。

可随着你脚步的慢慢靠近,像锁定了正确密码般,它慢慢放松下来,收起悬空摆着的所有狰狞,然后飞速地到达你的身边。

蜘蛛步足在泥泞中轻舞,就如最普通的家养宠物一样奔向它的主人。

它歪着脑袋去蹭你的手掌心,细小的齿也要贪恋地与你温存,你的每根头发丝都散布着能让它痴迷的气息。

你低头看向它,然后伸手去摩挲它坚硬的外骨骼,硌手且并不舒适,但总有原因引得你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摸。

温驯的,不需任何手段加以驯化就能顺合心意的,你唯一的玩伴。

小虫,没有危害的小虫,它低下脑袋将一切裸露,口器里的湿润长舌卷起你的手指,里面袒露无余,收掉尖利后只剩下柔软的红肉。

可以自由抽插的口腔不同于能要人性命的巨兽,你将手指往里伸去,深深埋入那片湿热,去戳弄着催脆弱敏感的地方。

因为你知道它不会将你彻底吞噬。

“啾、啾——啾……”

狭长的凸起将你的指缝也舔得湿哒哒的,它的绿眼很快染上情欲,整个蛛软软地缩在你怀里喘息,滴着透明水液的小孔开始准确地找准地方摩擦你的硬挺。

滚烫的体温让你心头一颤,你看着你们彼此赤裸的,几乎要紧密贴合的地方,不禁开始想,这种感情是如何,虫类的感情到底是如何,冰冷的甲壳下会是一颗为你跳动的心吗。

人格与自我,谁都能扮演温驯的宠物,猫狗是为了获取食物讨好人类,它又是为何?

你开始思考,但思考是一过程,不是定论,也许会在某个时刻犹豫着突然放弃,但作为一个活着的人,你从不停止思考。

蜘蛛颤颤巍巍地打开腹甲处覆盖柔软的细鳞,那微张的肉粉色小洞在空气中战栗。

它支起身子自发地吞纳吸吐,深处不听地吐着黏糊的爱液,温泉般的惬意服帖。

你几乎要睡了,困倦几乎将你送往一个你从未想涉足过的陌生地方,那里可以完全放松自我,不必去想这些个是是非非。

在你失神的时候,灵活的须肢像吸垫一样同时抓握住你性器的根部并牢牢固定住,像个小小的全自动吮吸按摩器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你。

热穴里的肉瓣层层展开包裹住你的性器,它在抽搐,你也在颤抖,一同达到的顶点又开始吞噬你的理智。

在这弥足的快乐下你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消失,所以在那之前你张开了嘴。

“∧tα——!”

语调怪异,模糊不清且不一定音准,但你终是坚持把这些字符说了出来。

你大口地喘着粗气,蜘蛛也停下动作。

他愣愣地注视着你,然后于你唇角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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