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雄虫真正成长起来,木棉可以断言,顶半边天是绝对做得到的!
而对于雌虫来说呢?
《雄虫保护法》对于雄虫有多么优待,《婚姻法》要求雌虫的付出就有多大。
财产、军功、地位,一切都不属于自己,而属于“不劳而获”的雄虫。当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雄虫还是有“劳动”的。
努力了半辈子,只希望能够得到雄虫的垂怜。从这一方面来看,雌虫挺可怜的。
有什么办法呢?
雄虫那么稀有,为了种族的繁衍,只能一定程度上牺牲雌虫的利益。不过,这个度把握的不太好。
木棉曾经看过几乎可以算作丧失自尊的雌侍。尤其是,结婚之后,雄虫可以为所欲为,无论对雌虫做什么,都不会受到惩罚。
这样使得,一些雄虫越来越嚣张,越来越丧失自我。
这些念头在木棉的脑海里闪过,眯了眯眼睛,收起嘴角的笑容,严肃地看着眼前的这只雄虫。他是有点没心没肺,但不是没有智商。
在不知道恩森的目的之前,他保持着沉默,静静地等待着。
木棉的神情认真,是给恩森·亚德的一个信号。
年轻的雄虫高大,拥有天赋,再给他一点时间,或许他就能成为一个足以改变整个虫族世界的雄虫。
恩森:“我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的开始是在一个大家族。
雄虫是一个旁系的雄虫,从小优秀,而他有一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雌虫朋友。这只雌虫是家族附属一个小家族的虫崽。在雌虫没有地位的当时,即使两只小虫族感情很好,但在家族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廉价的下属,不,还不知道能不能配得上下属这个称呼。
但两只小虫感情一日一日加深,他们约定着,以后要结婚,一起生活,生下一群小虫崽。
家族却不这么想,雌虫被派往战场,雄虫则前往学校学习。分别的日子过了很久,直到雄虫毕业,通过严苛的考验,说服家族的长辈,成为军队里普通的一员。
他满怀着期待,期盼着能够派往战场,期盼着与雌虫重逢。
没过多久,他的期待成真,被派往战场。
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地方,可在那里,雌虫同样在等待着他。这样的地方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可怖了。
他们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一起讨论战局战术,一起研究敌方的弱点,一起做了许多许多的事情。
那是无比快活的日子。
不管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长官的肯定,还是自己的计谋帮助到了雌虫。雄虫的军功不断积累着,在军队的声望也越来越大。
雄虫获得了一种满足,一种在“保护”中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满足。他获得这一切,不是因为他是一只雄虫,而是因为他自己。
可惜,家族要求他回去了。否则,家族将放弃对他所有的“保护”,说不定会对雌虫下手。
恩森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带着笑容,似乎在回忆一段美好的生活。说到这里时,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语速变快,语气里的柔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酷。
听故事的木棉,却走了神,恩森的声音和容挺像的,特别是冷冰冰的时候。
雄虫无法违抗,回去了。
离开之前,他和雌虫约定了,等他回来就和雌虫结婚。
他回来了,可雌虫没有等到那一天。
雌虫受到严重的精神力损伤,陷入昏迷,而他的肚子里却有了一颗虫蛋。
故事讲完了,恩森喝了一口水。
平心而论,这个故事情节老套,叙述毫无亮点,似乎存在一些逻辑问题。木棉端坐,坐得笔直,神情严肃,他不知道,恩森讲这个故事是要告诉他什么,一个爱情故事吗?
“如果,我当时再勇敢一点,就可以直接带他回首都星结婚,他也不必在战场上等我。”恩森摩挲着杯子,“《雄虫保护法》说的好听是对雄虫的保护?其实呢,不过是囚禁雄虫的借口。他们操纵着雄虫,为自己谋求利益。为了利益,可以将雌虫随意塞给雄虫,而雄虫不得不接受。”
木棉眨了一下眼睛,恩森是在倡导雄虫自强吗?
“我关注你很久了。”恩森换了个话题,“你聪明沉稳,不断地学习,没有被他们所诱惑。我有时候会想,你要是我的虫崽就好了。”
猝不及防被夸了,木棉不好意思地搓了一下裤子。“我没有……”
“你不用否认。”恩森面容和蔼,“论坛看过吗?这是我们做的,阿塔七做的事情你应该很熟悉吧。但仅仅有他,是不足够的。要让更多的虫族知道雄虫的力量。雄虫并不是只懂得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