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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带着侍卫,跟在卡修斯身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和一道又一道的门,走进了军部底层——主星最严密的临时监狱,强劲的换气系统和恒温恒湿设施也不能掩盖其中难以描述的味道。卡修斯把他带进一间架设了电弧枪的谈话间,便让他在这里等候。
“委屈冕下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带雄主过来……”卡修斯说。
“请不要这样说,是我连累了殿下。”塞勒斯脸上带着歉意,而他面前这位一直表情严肃的宪兵部参谋长忽然笑了一下,眉梢眼角都透出些柔媚的情意来。
“军部还要感谢黑斯廷冕下给的机会,如果不是您,我们不可能这么快扳倒艾佛利。”卡修斯向大法官略一低头,“之后还需要您那边给予协助……”他看到塞勒斯点头应允,转身走出谈话间,顺着走廊,来到了监狱的最深处。
每条走廊都有液体机器虫在巡逻,顶部架设了光线枪、电磁炮和浮游电浆炮,走廊的四角挂了好几张光切网,到处都有密密麻麻的监控,任何一个进入这里的生物,都不可能轻易地逃脱。
卡修斯略一转身,走到一间小门前,他在门口站定,接受生物体扫描,之后面前的小门才呲地一声音解锁,滑进轨道。
禁闭室正中摆着一个浴缸,里洒满了花瓣,雄子的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水花,水滴顺着小腿的曲线滑落,追随水滴的目光却被漂浮的花瓣遮挡,只能遗憾地收回。
“卡修斯……我还是觉得烫了……”伊恩的小脸红扑扑的,枕在滴水的乌丝上,正如一朵娇艳的玫瑰,维尔登和拉塞尔跪在她身后,弯腰清理和梳洗着她的长发。“唧唧还是有点儿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破了皮…”
“不许撒娇!”窝在床上的亚尔曼把脚翘在椅子上,一边批阅文件一边陪着这个小魔王。他横了伊恩一眼,催促说:“赶紧洗完了出来吃奶!”旁边守着的三名宪兵站得笔直,两眼望着房顶,尽责地做好“摆设”这一重要的工作。
“噢……”可爱的雄子憋憋嘴,把身体埋进漂浮的花瓣,卡修斯挽起袖子,轻柔地抚摸着水面下的肌肤,凑到伊恩面前宠溺地吻了她一下。他的手指拨起一阵水流,伊恩缩着往他身上躲,“不行,真的疼。”
“一会您出来了我帮您看看。”卡修斯仔细检查伊恩身上的几处骨折的地方,肋骨还好,肩膀稍微有些变形,也许是因为修复的时候太仓促。他眼神一暗,把这笔帐记到了艾佛利头上。
“塞勒斯冕下来看望您,”维尔登和拉塞尔听见卡修斯的话,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可能有事情会和您商量。”卡修斯说。
伊恩点点头,捂着胯下站了起来,亲卫们用干布卷起他的长发,卡修斯张开浴巾,裹住伊恩,把她抱到床上,一名宪兵立刻自觉地把浴缸抬走。亚尔曼大手一伸把她揽到怀中,掀开浴巾一看,生殖器红通通的,萎靡地软在胯间,看得他眉心直抽,只是碍于这里还有不相干的雌虫,不好发作。
“下次不敢了……”伊恩小声嘟哝,“还有下次?下次你搞事之前我会把你先榨干!”中将恶狠狠地威胁。
“艾佛利名下的银行、交易所已经封存,雄虫委员会也在清理内部成员……”伊恩看起来不错,湿润的皮肤透着红润,神情平静温和,和同样关在这里的几乎失去理智的艾佛利有着天壤之别。看到心中的爱虫受到妥善的照顾,塞勒斯心里宽慰了许多。
“联盟对星系之间的派系问题很看重,像这样明目张胆地和其他星系一起收买虫心是触犯主星安全律法的……但对您来说……”塞勒斯犹豫了一下,“宪兵队的执法录像中记录了当时的情况,您……可能要承担刑事责任。”
“你说。”伊恩平静地看着塞勒斯,他被雄子的眼神安抚,慢慢分析起目前的情况。
“因为我也在案中,所以审理案件的会是其他大法官。除开贩卖未成年虫、危害主星安全两个罪名,他的其他行为并不能受到任何指摘……”塞勒斯揣摩着用词,伊恩点点头,“我明白,你继续。”
“主星禁止雄子用暴力行为解决问题,但当时大厅里有对雄子致命的射线炮残骸,和城堡中其他地方安装的型号一致,对于您来说,可以视为正当防卫,检察院不会因此对您提起诉讼,”塞勒斯顿了顿,略去了伊恩伤害对方雌奴的部分,“只是强奸雄虫这一项,目前的所有案例和法条都不能减免您的判罚,因为殿下最后的行为……并不是必须的。”
“不要紧,您可以直接说。”伊恩的双手被锁在一个固定的铐板里,脚上也锁着短短的的液体金属链。她举起双手,低头拨弄着脖子上戴着的约束环。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宽慰着对面的大法官。
塞勒斯按耐下心里的波动说:“强奸雄虫,雌虫是死刑,最轻的案例是流放垃圾星,雄虫是去军队服刑……”
“啊,雄虫也要去前线送死吗?”伊恩把雄虫学院的法律基础课都还给了老师。
“是军队抚慰服务,只有服务的时长不同而已,最长的是终身役刑。”塞勒斯眉头拧成一团,“不过您在星网上的支持者很多,
', ' ')('他们在议会的官网上已经提交了您的免刑申请,不知道最后陪审团会怎么判。”
“军队抚慰服务?”伊恩的手肘搁在桌上,托着脑袋,“不会是……军妓?”
塞勒斯有些难堪地点头,随后伊恩说的话让他差点从椅子上溜下来。“那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伊恩松了口气,“我们来谈谈舰队的事情吧。”她眨眨眼。
真是难得的…清醒,塞勒斯感叹,接着开始清点,“您的三位将级雌侍名下共有十一艘驱逐舰,十八艘护卫舰,八艘轻型护卫舰,九艘重型隐身炮舰,一艘医疗舰,七艘综合补给舰…但是没有商用星舰。我名下有一百三十艘商用星舰……”
“上次您说的是两艘……”伊恩靠到椅子后背,胳膊抱在胸前。
“有两艘来往于主星和临近星系的民用运输艇。”塞勒斯立刻补充,“它们只是七十多条航线中的一条。”
“噢…这么多!…那您一定不会介意我占用一点点的空间来运输我喜欢的小东西,我会按照市场价支付租金……等整个事情过去以后。”伊恩马上说出自己的方案。
“非常介意……”塞勒斯看了一眼监控器,闪烁的信号灯熄灭了,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伊恩面前跪下。“现在它们就可以是您名下的财产,殿下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
“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伊恩品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歪着头想了想,“主星的首席大法官和身犯重罪的雄虫强奸犯在一起,在现在这种时机,这对您的名声有非常大的损害……”
“还未宣判,殿下不必这样称呼自己。一位雌虫,处在无法反抗的困境里…能有一位雄虫愿意为他说话,争取一点点尊重,就已经称得上是幸运,如果这位雄虫愿意对他伸出援手,便可以称得上是虫神的恩赏。如果这位勇敢的雄虫为了拯救他,让自己也身陷囹圄……而这位雌虫却什么都不做,心安理得地继续着富足的生活,您觉得大家会怎样看待他?这是您应得的。”塞勒斯的蓝眼睛闪烁了一下,捏着伊恩的手指亲吻。
“噢,不像你想的那样,塞勒斯,我忍他很久了!”伊恩摇着头否认。她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但是没有松开手指,塞勒斯不得不跟着站起来。
“您的理智到哪里去了,请千万不要这样做,”雄子深绿的眸子里满是认真的神色,“时间会让大家忘记细节,以后大家只会记得您和一位罪犯结合,这会损害到您的威严。好吧……请当我是个傻瓜……”伊恩无奈地耸耸肩,“我只是觉得这样对您来说…不应该这样做,虽然它真的……”她束在一起的双手按在胸前感叹了一下,“真的非常打动我…其实只要能恢复到之前对生活我觉得就很满足了。”
塞勒斯低下头笑起来,额头细碎的发丝垂下,显出几分年轻雌虫的活力。伊恩这才发现,他一直将头发向后梳,显得严肃又深沉,也许他实际上并不是自己印象里的那样。“雌父说您一定会拒绝,让我想别的办法。我现在很妒忌,他比我还了解您。”他越靠越近,直到把伊恩逼到墙角,困在撑在墙上的手臂之间。
“您的雌侍们,是不是都是这样被您一步一步拖进陷阱的?”他将伊恩的手按在胸口,从长袍领口松开的缝隙里伸了进去,捏着她的手指触碰到塞勒斯心口的皮肤。它有点热,吸引了自己的思绪。伊恩想,她舔了舔嘴唇,“您在说什么……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对您不公平。”
鼻尖嗅到塞勒斯的味道,一种带着冷意的花香,它没有那么甜,却有一种侵略性的,能让她清醒的味道。“我在说,您是不是总这样以退为进,不断地让雌虫们放弃自己的底线,逼迫他们面对失去雄虫眷恋的本能恐惧,答应您的要求。”
那双永远藏着自己面容的蓝眼睛闪过一丝冰冷,伊恩微微张开嘴,她又从对方身上感觉到初次见面时的那种压迫感,似乎自己在面对灵魂的拷问。她蜷缩的指尖滑过塞勒斯的心口,“我……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呢?”塞勒斯靠近了些,好像只是把耳朵靠近,去听她在说那么单纯。
“好多……不知道……”伊恩的视线里看不到那双眼,感官里只有梳理整齐的发丝和衣物熏香与少量信息素混合的味道,冷意似乎变少了,只剩下某种熟悉而平常的味道,像在家里,让她觉得舒缓和放松。指尖的肌肤细致而充满弹性,和亚尔曼那种硬邦邦的手感完全不同。它吸引着伊恩的手指向里探索,滑向肌肉软厚的乳首。
“害怕失去……失去一切……”塞勒斯没有说话,伊恩脑子里似乎充满了倾吐的欲望,想把许多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失去…在将来的某天…你们……都很聪明……我有点累……不想失去……平静的生活……你应该不会愿意……和他们躺在一起……我很苦恼……你的地位应得……而我不愿……我的孩子……艰难……他们失意的生活……在…在你的…阴影下……害怕…”
塞勒斯回过头,怀里的雄子拧着眉头,眼神迷茫地盯着自己领口上的衣料。这就是殿下的心声吗?他害怕自己,会伤害到他心爱的雌侍,甚至子嗣。塞勒斯垂
', ' ')('下眼,这就是他为什么宁愿身负罪名,也要解救自己,不要任何报酬,不仅是让自己永远记得这份情,也要让主星上所有的虫,都帮自己记得这件事。让他永远不要违背他的意愿吗?
塞勒斯的心口像压住了什么东西,他轻轻在伊恩耳边问道:“那么,您为什么来救我?”
伊恩没说话,只是仰着头,好像是向面前的雌虫索取一个吻。微微眯起的双眼带着疑惑,轻轻摇动的头又似乎是在挣扎,“我不愿意……”
塞勒斯屏住了呼吸,耐心地等待着答案。心脏剧烈地跳动,隐隐约约从雄子的指尖读到了什么。
“不愿意……见一个爱一个……可我……好像……觉得自己必须去,否则会错过……会让我后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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