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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知道自己已经破水了吗?”
“什么……”伊恩迷茫地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羊水破了,”推着病床的护士说。“这是手术知情同意书,自己签一下吧。”
“什么手术?”她呐呐地张着嘴,
“引产,清宫。”护士把她往手术室推。
“不!”伊恩的脑子飞快的运转。“这个还不到5个月……我拒绝!”
“可以先做胎心监测,如果没有窘迫,我可以使劲喝水把羊水补起来,我已经失去了……”后半截话被嗡嗡的耳鸣遮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忙碌的护士无暇照顾她。
“如果你坚持要生,那就得再一次卧床休养直到分娩。”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她旁边说。
伊恩睁开了眼睛,意识到自己的手被牵着,她回头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亚尔曼。
“伯尼在哪?”她问他,之后想起一些片段。“他还好吗?”
“他先回家了。”亚尔曼理了理她的头发,伊恩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了他的手心。“对不起……”她说,自己隐隐约约对发生的事情有了点印象,感叹军雌的恢复力就是强。
要自己被折腾成那样,可能直接进治疗仓了。
“没事,”亚尔曼棕色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显得十分开心,“您现在已经是S级的雄虫了,是您治愈了他。”
“什么?!”伊恩吓得从床上坐起来,她变成雄虫就已经十分玛丽苏,哦不,杰克苏了。“我是怎么就可以S级了?”她低头看到自己穿上了背后开口的病号服,房间似乎也不是之前那个,不过布置上大同小异,应该还在节点上。她对自己治疗了伯尼这件事情毫无印象,哦,如果趴在他背上摸他肚子也算的话。
伊恩伸手摸了摸亚尔曼的肚子,他的肚子也平了,虫族没有肚脐,只有一块凹陷的肌肉接缝。她舒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把他们折腾的太狠。
“您感觉不到吗?”亚尔曼看着她,“您的精神力。”
伊恩眨眨眼,她不自主地伸手到后背挠了挠痒痒。
哪里有什么精神力,就是后背特别痒。
“感觉不到。”伊恩说,“我除了老做梦,哪里有什么精神力,哎背后怎么越来越痒,帮我挠挠。”说完翻身解开病号服背后的带子,露出光洁的后背。
亚尔曼的眼神停在两道新长成的翼囊线上,微微红肿的翼囊线边缘微微翻起,露出粉色的嫩肉。亚尔曼轻轻吹了一口气,伊恩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轻轻搔过背后,她更痒了!
“您长翅翼了。”亚尔曼告诉她,“雄子的翅翼都是实质化精神力,只有S级的雄子才能达到,之前您没有觉醒吗?”
伊恩被梗了一下,她……怎么解释这个问题?觉醒是需要引导者的,她连之前引导者是谁都不记得了,装赖吧!
“我不想说。”她钻进被子当鸵鸟,之后立刻吸着冷气从里面爬出来,织物的纤维刺激着背后的两条线,她一边叫着“啊啊啊好痒!”,一边伸手就要去挠。
亚尔曼捏住伊恩的手指,伸出舌头轻轻舔平翻起的缝隙,让伊恩舒服的直哼哼。
“喜欢吗?”棕发的雌侍亲了亲伊恩的耳朵。
“超~喜~欢~”伊恩露出陶醉的神情,啄了一下亚尔曼的侧脸。“但是我穿衣服怎么办?”她立刻烦恼起来,“而且精神力在哪儿呢?完全感知不到呀!”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最弱S雄子?
“不用着急,”亚尔曼宽慰她,“我们先回家。”
伊恩只好反穿着自己的衬衣,披着亚尔曼的披风走出了休息室。她留意到门口有几位军雌守着,一直护送他们到停机坪。她还是坐亚尔曼的飞行器,但是起飞时旁边几架制式飞行器也跟着起飞护航。
“亚尔曼,他们也是要回主星的吗?”
“他们是护送您的。”亚尔曼说。“雄虫委员会会挑选30名A级以上的雌虫做您的近卫,一会名单会发到您的光脑。”
伊恩用头发垫着后背,痛苦地说,“可是我不想要什么近卫,我只想和你们俩一起过点小日子都不行吗?”她皱着眉头,又说道:“我的房子很小,呆不下那么多虫,我也不想搬家。”
亚尔曼捏了捏伊恩的手,然后把它们放到唇边吻了吻,“我和您想的一样,如果您不想处理,可以交给我。不过换个角度来讲,现在您是S级,虽然只有很少的虫知道这件事,但有更多雌虫保护您,我也会更安心。”
伊恩转过头看着亚尔曼,从他的话里读出点别的意思来,“还有战争吗?”她问。
“是的,我们和帝国的战争还没有结束,而且联盟内部也有自己的派系问题。”亚尔曼说。“您的兄弟伊格莱殿下派军团长给我带了个口信,他邀请您到他的府邸小聚。”他补充,“您任何时候想去都可以,他随时欢迎您。”
伊恩眨眨眼,伊格莱,她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叫做……“伊森……”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碎片拼凑出一块角落,
', ' ')('一种嗡嗡的声音从记忆之海里传出。华丽的神庙里堆满了蛋,一名穿着白色袍子的祭司手持一把细长柄的小圆锤,敲响挂在手上的一排圆棍,那奇妙的祭器发出一阵阵幽长共鸣,嗡嗡,嗡嗡,随着祭司挥动的手臂涟漪一样散开,共振透过蛋壳唤醒胚胎里隐藏的灵魂。
她被飞行器降落的震动惊醒,不知道自己出神时,眼眸微微发光的样子被亚尔曼看在眼里。“他们是被恒星眷顾的爱子,永远不要尝试任何方式的禁锢。”沙维尔在休息室门口警告他的话还在耳边,“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伊恩打开舱门,看到伯尼在院子里等她,她跳进他的怀里,伯尼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翼囊线的部分,弯腰抱住她的屁股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伊恩搂着伯尼的脖子,看着她独自生活了5年小房子,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离开,她的生活正在变化,朝着未知的未来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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