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前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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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郁伦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的心里酸痛,无法言喻。

其实,他对燕克己的感情生活所知的并不多。就像燕克己不会问他冷凌,他也不会问燕克己的私人生活。当然,也是他不敢去问。如果燕克己已经有很多在交往的雌虫,他只是万花从中的一个,那他要怎么做呢?

但是看着那扇关阖的房门,方郁伦的心砰砰直跳。就这样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病房门口,警卫知道他是同一事件的伤者,没有阻拦。

方郁伦把脑袋贴向玻璃板,燕克己正躺在病床上,那个亚麻色头发的雌虫站在床脚处。

在他视线落定的一瞬间,病床上醒着的燕克己也注意到了他,两虫视线相对,方郁伦转身就要跑。但他重伤初愈,行动受阻,没挪出两米便听到身后“咔嚓”的门锁响声。

“方先生是吧?”开门的是那个雌虫,燕克己的前妻,“能麻烦进来一下吗?”

于是,方郁伦只好挪进室内。可能是为了方便休息,燕克己的病房只开着床底射出的夜灯,窗帘半拉着,光线略显昏暗。他慢慢走进去,手指抓着病服袖子口。

“行了,他来了。”亚麻色头发的雌虫说,“我们继续聊。”

燕克己躺在床上翻了一个白眼,接着他的头转向方郁伦的方向,“嗯……刚刚我们聊到了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前妻,乔蘅,在能源所工作。这是方郁伦,在议事厅帮忙。”

乔蘅看着他们俩,冷哼了一下。

燕克己没有理他。重伤恢复期的雄虫脸色略显苍白,但此时仍带着日常的不屑态度。“方,你能到这边来吗?”

方郁伦闻言走了过去。燕克己的胳膊在被窝里缓慢移动着,接着伸出带着监测器的手来,握住了方郁伦的。他看着雌虫,而雌虫也看着他,对视了两秒后,两只手握在了那里。

“这就是我喜欢的人。”燕克己道。

方郁伦感到全身血液在涌动。

“方……我希望你能听完我接下来说的话。”他的脸转向乔蘅。

“你说得对,乔,在感情和家庭上我是个犹豫不决的人。我不知道怎么经营一段感情,也从小不知道什么是正常的家庭。”他说,“当温家人驱赶我们的时候,我还在东海岸服役,留下你独自应付他们,是我太懦弱。我以为拖下去问题会自然而然的消失。”

“然而,”燕克己自嘲道,“拖下去的矛盾就像下落的石头,没有下限。温家人一定要拿走属于我的东西,而你终于受不了他们,也受不了拖延的我,选择离开。最后我们也要撕破脸,甚至之后的几年都很尴尬。我曾经也很不解,甚至是恨你,但现在我明白,我对婚姻的失败负有责任。”

乔蘅抱起双臂,别开脸点了点头。“我也很抱歉,让你差点上军事法庭。”

燕克己吸了一口气,不想再提当年那段糟心事。接着,他看向天花板,似乎任何一点视线扰动都会打断他说出这段话的决心。

“之后的几年,我不想进入任何一段关系,不想和任何雌虫有关系。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他握紧了方郁伦的手,抬头看着金发雌虫。

“但是我们差一点就完蛋了,方。我一直在想用一种对双方都安全的方式把你留在身边。结果就是,因为你在我身边工作,所以差点连累被杀。当然,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相比于被狙杀,我说出这些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早该更坦诚。”

看着房间里的两只虫,乔蘅干咳了两声,“行了,我知道自己该消失了,”他拿起手提包,“是你雌父让我过来看看的,怕你死之前孤独终老,好像我还没再婚似的。”

说着,乔蘅转身离开了房间。

“好了,我终于都说出来了。”燕克己看着病房天花板说,暴露内心弱点对每个虫都不容易。

“我是不是早该告诉你这些事?”他问道。

方郁伦拉了一张椅子坐过来,心砰砰直跳,“……我一直以为,你也有很多雌虫。”

燕克己摇摇头,“没有。”

事实上,像冷凌那样拥有很多雌侍和雌奴的雄虫是少数。对于其他一些特权雄虫,会把精力和占有欲放在雌虫之外的事物上。

“也可能,我走到了和雄父相反的方向,他的风流债遗祸无穷,温家现在每年还要花不少功夫应付新冒出来的私生子。”燕克己解释说,慢慢坐起来。

方郁伦记得,对方有个突然想认回儿子的陆军高官老爸,看来燕克己对这个亲爹情感十分复杂。

雄虫的拇指摩挲着方郁伦的手背,眼神平和而稳定,“方,我想和你缔结伴侣关系。这样可以在法律上直接覆盖掉其他雄虫对你的附属关系。”

伴侣关系……按照法律,只要注册伴侣关系并存在一定时间的事实婚姻,就能覆盖掉雌虫与其他雄虫的关系,不过,这种做法有时也会招来雄虫间的矛盾。

方郁伦看着床上的雄虫,他一直认为,燕克己应该和一位比他好得多的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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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燕克己一直看着他的眼睛,表明刚刚的话不是开玩笑。

在对方身边时,方郁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心,尤其是二次觉醒后,他的精神和身体都不自觉地向雄虫的方向牵引,一种内在的庞大力量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对方奉献和臣服,即使对方还没有标记他。

仅仅是手部的接触,他的半边身体已经在对方的磨弄下开始战栗。

“你在担心什么?”燕克己问。

方郁伦身体颤抖着,“可是,雄……冷凌长官……”

他还是很难接受自己背叛了冷凌的事实。

燕克己叹了一口气,有些幽怨地问,“你还爱他吗?”

方郁伦摇摇头,没有任何犹豫。

这个回答让床上的黑发雄虫瞬间轻松下来,他并不担心冷凌的反应,只担心方郁伦心里还顾及着对方。

但他也知道,住院这半个多月里,冷凌只来探一次病。但冷凌并非不懂得照顾人,比如为了方便他的雄子上学,强行让军部低龄学校的校车每天绕道去接,根本不在乎其他虫的看法。

“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抛弃我吧,”对于冷凌的依恋,方郁伦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说法奇怪,“即使杨烈的事情后,宝宝没了,杨烈想把我要走,他也没有同意,让我继续留在庄园里。”如果冷凌同意了,他可能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燕克己皱紧眉头。

方郁伦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这都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他明白到了这一步,燕克己有权得知自己的过去。

“其实我刚来到庄园时,主要工作是照顾舟少爷,后来舟少爷长大了,不需要我照顾。对雄主来说,他有很多漂亮的雌虫,我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个——”

“——就因为他没有主动抛弃你,你就在感激他,即使他并不关心你过得怎么样?”

燕克己心里已经骂了一串脏话,作为雄虫,他很了解其他同类廉价的、自以为是的占有欲。都不必谈感情,冷凌有权有钱,只要手指缝里漏下一点点仁慈,就能让庄园雌奴的生活好很多。

方郁伦眨了眨眼睛,最后点了一下头。毕竟再之前的韩至逸真的抛弃了他,调查加上强行扯断连接的痛苦,让他花了一年多才振作起来。

“但对他的感情和对你的感情,我知道是不同的,”雌虫的声音有些颤抖,“长官,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这该是我来说的话,”燕克己说,“方,你愿意做我的伴侣,让我照顾你吗?”

无论是在爆炸之后,还是在昨晚的事情后,他都不可能继续装傻。

“我的雄父来自一个大家族,所以我知道几个雌虫共处一室的复杂性,我不会那么做。你会是我唯一的雌虫,我的孩子唯一的母亲。”

“你也不需要像在庄园那样每天待在家,你白天可以出去工作、去见朋友,如果不工作也没有问题,”燕克己眼神来到对方受过伤的右腿,“我会照顾你。不管你是想待在家还是去工作,或者做别的什么,我都支持你。”

方郁伦愣愣地听着他的话。燕克己说的事情,他原来想都不敢想。这五年来的经历,让他对任何美好的事物都心存警惕,不敢梦想。

或许他根本是那样卑微顺从的虫,虽然服侍燕克己心甘情愿,但当对方向他表达了爱意与承诺时,方郁伦又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

雌虫低下了头,“长官,我……”

燕克己安静地停在那里,等着他。

方郁伦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眼中涌入很多泪水,身体轻微地颤抖。

突然,他的脑袋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乖……嘘……没关系、没关系……”燕克己收紧了双臂,抚摸着对方的后背。他也不清楚为什么每次向方郁伦表白,都会招来更多眼泪。好在对方愿意对他释放情绪,展露真实的一面。

方郁伦靠在他怀里一直哭,让病号服洇湿了一片,也不管门外的警卫能否发现了。雄虫的体温通常比雌虫高些,气味也更浓烈,此刻,方郁伦被交配过的雄虫气味包围着。燕克己的气味像是大自然的青草香,混着一点盐味,胸口很硬实。

哭了一会后,方郁伦感到舒服了一些。燕克己细细地吻走他眼角的泪水,和他接吻。等雌虫呼吸平缓后,放开了对方。

“等出院安顿好,我们就去注册和公证,好吗?”燕克己拉着他的手。

“好……”方郁伦点点头,红着眼眶。

雄虫摸摸他的头发,接着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崭新的通讯器,之前的在爆炸中和车子一起被毁掉。“这个你先拿着,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一天后,冷凌接到了燕克己秘书打来的电话。

“冷长官……按照证人保护令,燕长官希望方先生暂时能留在万年市内居住,这样方便后续的调查传唤。食宿我们这边会安排……”

冷凌漠然地听着,感到一派胡言。

虽然申请证人保护令还算合理,但为什么要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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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内?又为什么要他那边安排食宿?好像庄园对方郁伦不安全一样!

“好,我知道了。”既然保护令已经申请下来了,他也没必要和一个传话的虫争执。

冷凌在装甲师,燕克己在陆战队,两虫工作并没有太多交集。以他对燕克己的了解,对方是前陆军第三司令温雪青的私生子,做事直接,但不喜欢轻易表态。

燕克己在市郊被狙震动军部高层,通过芯片定位,调查组很容易得知他之前去拜访过曲航,而曲航正在因温秘书的事半隐居于家中。那么燕克己被狙杀,是为了警告曲航吗?

或者目标就是燕克己?

总之,这些事让军部近日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象,保护令既已批准,冷凌也不想碰事件调查的晦气。

但他不甘心就这样让对方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他告诉管家何暮,等方郁伦可以出院时,先按照原计划接雌虫回庄园来。

他必须重新标记方郁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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