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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跟何萧的交情也算是一言难尽,严格来说跟何萧有交情的是前身雄虫,苏何两家是世交,何萧是前身雄虫打小的玩伴,虽然何萧是嫡系子弟,苏黎是旁系子弟,但因为都是珍稀的雄虫,并不存在什么身份地位上的差别。记忆里孤僻孱弱的小雄虫除了跟自家亲属比较亲近外,就只有这么为数不多的交心朋友。现在的何萧跟记忆里体贴暖心的小哥哥实在是相去甚远,纨绔跳脱,不务正业,当然,虫星的政策一向是娇惯雄虫的,雄虫耽于享乐并不是什么受虫指点的稀奇事,但苏黎就是觉得不该是这样……
用光脑定位那两个家伙的位置后,苏黎的脸简直要绿了,火气止不住的蹭蹭往上蹿。苏黎扫了一眼墙上琳琅满目的刑具,脸上乌云密布,“谁可以给我解释下,这是个什么情况?”森冷的话语如同寒冰利剑,低沉中裹挟着隐怒,茫然的雌虫情不自禁的抖了抖,意识到雄主这次是真的气得不轻,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都嗡鸣起来。雌虫伏低了脑袋,连连请罪,“奴知错……求雄主责罚,”似是怕他仍不满意,雌虫焦急的跪行几步,匍匐在苏黎脚边,“奴真的知道错了,无论雄主要如何刑罚,奴都甘愿承受,求雄主息怒……”苏黎俯身攥住雌虫的下颌微微上抬,幽幽的问,“噢?无论什么都愿意承受……”“……是……”苏黎气极反笑,缓缓收紧了指力,无意识的左右摩挲,“好……这是你说的……”
等到下了飞艇,祁旦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才真正感到害怕。星河会所,帝国任何一个虫族都不陌生的名字,帝都的顶级会所,背景深厚繁复,或许军方,或许皇室,谁知道呢,可能都有,这里是帝国首都最纸醉金迷的所在。能出入这里的自然都非富即贵,仅是每月初的银色盛典就能汇聚半个都城的权贵世家,更别提其他不可言说的地下产业链,每天这里会有多少腌臜阴私的交易,每天这里会有多少政治权利的妥协,谁也不清楚,只知那车水马龙客来客往从来未曾有一日断绝。
祁旦一早就有了打算,并做好了承受酷刑的准备,无论多么严酷的刑罚他都愿意承受,只求可以平息雄主的怒火,只要雄主还愿留他一口气,只要他还可以留在雄主身边,他什么都不在乎,但他却独独没有想过雄主会带他来星河会所,雄主他……
今日正是月初,夜幕降临之时,正是星河会所歌舞升平之始。苏黎带着自家雌侍进到VIP包厢小憩,不多一会儿,嬉皮笑脸的何少爷如约而至。“阿黎,真不像你,我以为你会是个独占欲很强的雄虫呢,没想到才纳了雌侍就带上一起来交流学习了,何必便宜了外面那帮雄虫呢,不如哥哥费点神,亲自帮你调教调教,肥水不流外虫田嘛……”“够了,”苏黎不悦的打断他,冷声笑道,“何少若是无需苏某作陪,咱们这便请了。”“别别别,”何萧慌忙拉住起身欲离的苏黎,连连陪笑,“开个玩笑嘛,小阿黎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成天这么严肃,像个小老头样。”何萧想了想,道:“我知你素来不爱这等场面,今儿个算哥哥有求于你,我可是托了你的名头才从家里溜出来的,打的幌子就是陪你洽谈要务,你要是先走了,雌父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左右你玩儿你的,我玩儿我的,等会拍卖会开始了,我就来寻你,这入场券我早就搞到手了,也别白来这么一趟不是?”
等到絮絮叨叨的何萧终于离去,侍立在一旁的祁旦暗自舒了一口气,倘若雄主真的要他服侍别的雄虫,他简直不敢想。诚然,无论雄主有什么样的指示,他都应该无条件的遵从,雌奴自不必提,雌侍的生死自由同样由雄主一手掌控,顶多在转赠时多了个过户手续,即便是雌侍里身居高位的雌虫都鲜少有敢于违逆雄主的,雌虫在工作中的任何身份地位都敌不过家庭角色的主与从,除非能站到类似上将这样等级的高位或是成为雌君。银色party,并不是个简单的狂欢盛宴,这个觥筹交错光鲜亮丽的酒会,权贵云集,与会的虫族自是事事以珍稀的雄虫为先,至于交换雌侍亵玩娱乐这样的小游戏虽然上不得台面却的确很受追求刺激的部分雄虫的追捧,这一切自然是在私下里进行,只要不被曝光便碍不着什么。
苏黎深吸一口气,推开内室的门,果不出所料,内里各种调教器具都一应俱全。苏黎勾勾下巴,示意到,“看见那个架子了嘛,衣服脱了,自己站上去。不是说什么惩罚都愿意承受么,我不会绑你,但倘若你要是受不住了,我就直接这样把你扔出去,听明白了嘛?”雌虫一颤,躬身应是,片刻不敢迟疑,利落的褪去衣物咬牙站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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