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你疯了吗!快放手!”
两名雄虫又惊又怒,红头发的看起来和尤里很不错,挡在尤里面前,却不曾动手:“你帮他做什么?草驼粪捡多了吗?当心族老再罚你!”
“不!”尤里脸涨得通红,却不肯放手。
情况斗转急下,你被挟持在中间,恐惧让你无法集中精力,事实上,你的脑子挤成一团,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但愿自己发出惨叫,可以高声呐喊,不要,或者救命。
可你发不出声音。
“够了!”你听到昆图的声音,他说:“够了!”
后面的话太小声,你没有听清楚,但时间足够久,尤里紧紧的抱着你,像一只护食的猫,他对涌过来的雄虫说:“昆图在和族老谈,也许神不需要他,再等等。”
他嘴里说着再等等,脸上却没有一丝放松的表情,你的身体冰凉,冷汗沁湿了后背,等过了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你听到人群骚动。
昆图拨开人群走到你身边,如同分开水流的磐石,围着你的雄虫慢慢散开,只余下尤里呆在你的身边。
“你还好吗?”他凝视着你的狼狈,轻轻开口,他的样子很凶悍,并不是个温柔的人,但他的语气让你安心,好像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是什么大事。
“一根手指。”
他简单的说,然后把谈话的内容告诉了你。
你点了点头,也许还努力笑了笑:“好。”
尤里脸色煞白,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
克勒多借出了他的匕首,他充满纠结的看着你,他太好懂了,是个感性的雌虫,他结结巴巴的说自己的匕首很快,不会让你太痛,骂骂咧咧泪眼汪汪,然后他狠狠的骂了句脏话,跑出了帐篷。
昆图单膝跪在你的面前,你们并不熟悉彼此,甚至十分陌生,他想蒙住你的眼睛,你拒绝了,语气十分坚持:“不用。”
他低下头,你把手交给他,分散注意力一样观察他的眼睛,雪夜的夜空,乌黑而宁静,情绪深藏其内,挣扎几不可见。
他不会安慰人,但的确反复犹豫,同苏克争吵,他强势的想要保全一切,但族老告诉他,要么他惩罚,要么把你送给神,他的愤怒凝聚到了顶点,不会轻易变更自己的答案。
他会切下你的小指,作为冒犯的惩罚,交给族老,但你会活下来。
他握着你的手,用另一只手抬起了你的下巴,你只好看着他,昆图笑了笑,他的声音压的很低,说话的速度不紧不慢:“小时候雌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有个旅人走失在沙漠,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路,有一天他碰到了一个坏人,坏人告诉他,割掉一根手指,就可以给他足以走出沙漠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