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见此,不得不站起来,躬身一礼道:“陛下,闵太保在崇祯元年因病回籍修养了。”
闵洪学调离云南后任南京右都御史,不久加封太子太保世袭锦衣指挥佥事。而后便到了崇祯元年,因病退休了。
胡广听了,不由得嘴角微微上翘,似乎这事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啊!该不会是原来的那个崇祯皇帝登基后大力打击阉党,重用特用所有东林党人的事,影响到了这个闵洪学吧?
他不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在崇祯三年时,温体仁向崇祯皇帝举荐了闵洪学,最终闵洪学担任左都御史。但在崇祯四年代为吏部尚书时,因此温体仁出任首辅,连累他被东林党人攻击,最终在崇祯六年秋又称病回籍,而后再无出山之日。
虽然胡广猜出了一丝什么,不过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分辨不清善恶是非的崇祯皇帝,只要他有本事,就不会让他受委屈了!
胡广沉吟片刻后,便对温体仁说道:“温卿,建虏驻扎在德胜门,其他地方虽然只是游骑巡哨,但朕派出天使往召他怕是不方便。卿看这样可好?”
“由卿出面,征召曰从来京,同时由他传达旨意,召闵洪学来京,他会来么?”
一听曰从两字,温体仁便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当即微微一笑,心知这就是聊天群的好处。他躬身一礼道:“陛下英明,如此可也!”
“好,那朕拉你进去和他说。”胡广说完,意识便进入了聊天群。
他们两人后面的对答,让边上伺候着的宦官和宫女听得莫名其妙,只能归结为自己学识不够,不由得皆暗中感慨不已。
此时,远在山海关的孙承宗,已经是坐卧不安,一点都看不出一名久经风霜老人的沉稳,也没有一点身为大明阁老的沉着,不时在刘兴祚面前来回踱步,坐了又起来。
相比来说,反而是刘兴祚比较镇定,不过后来也看不下去了,一抱拳说道:“阁老,要不派人去催催?”
之前已有快马来报,说是昌黎大捷,只是战报还未到来,因为未有最终定论。
孙承宗听了稍微一愣,随后醒悟过来是自己着急了。可是,他由不得不急啊!自从建虏入侵京畿之地以来,建虏势如破竹,击败击溃明军犹如玩得一样,大明军队在建虏面前,就如同纸糊的一般。
孙承宗临危受命,面对京畿之地的千疮百孔,感受到的压力,不在其位,实在难以体会得到。为此,他不得不一心保住最为精锐的关宁军,亲自坐镇在这里,对祖大寿耳提面命,就是想有一张能对付建虏的王牌。
如今昌黎可有七千建虏,却能一战而胜之,这等大胜,乃是实打实地大胜。有了这么一场胜利,当捷报传遍京畿之地时,不但是对京师的有力支援,也能大大鼓舞勤王军的士气,进而打击建虏的士气,从而使这场战事发生改变,甚至是转折。
他正急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欢呼声中夹杂着“昌黎大捷,杀虏……”的信使喊声,直奔衙门大堂而来。
期待已久的信使,终于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