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婶子大可放心,从我这买过的人,就没有说不好吃的,日日来摊位前蹲点的也大有人在。”陆云琛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装傻道。
当他在这做慈善?他已经搭上一个卤蛋一份锅盔,难不成还得在搭上两个人的份?
“是是是,那.....给我再装两个卤蛋,两份锅盔吧。”秦婶子指了指锅中的卤蛋。
陆云琛拿起算盘,啪啦啪啦地拨弄了一番,将算盘展示给她看,“婶子,这卤蛋两文钱一个,锅盔六文钱一个,不算刚才送您的,一共十六文钱。”
秦婶子笑容僵在脸上,“云琛,我可是你婶子。”
“嗯..我知道,所以刚才您吃的锅盔和卤蛋,就当是我送您了。”陆云琛不为所动。
“这...这你都认我是你婶子了,那婶子家中的大哥和你弟弟,不也是你亲戚嘛,这一家,还用得着算的这么清楚”
陆云琛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一阵好笑。
“照您这么说,那五湖四海还皆兄弟呢,难不成来我摊位前攀攀关系,甭管哪门子的亲戚,我都得好吃好喝供着,秦婶子,我这不是在施粥放粮,今个儿也不是初一十五吃斋念佛的日子。”
秦婶子被噎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小子这么抠,不过是让他给他叔伯和弟弟做点吃食尝尝鲜罢了,这晚辈孝敬长辈,不是自古以来惯常的事情嘛?看来读书再多也没用,一点年轻人的武德也不讲。
陆云琛见她赖在摊位前不走,面露不悦之色,正欲再说些什么,秦慕言这小崽子捧着刚才给小狗崽子掰好的饼子,递到秦婶子面前。
“秦婶子,人吃饭肯定是要给钱的,狗吃的,可以不要您的钱。”
陆云琛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小崽子,这山上的笋可都被你夺走了。
秦婶子闻言,扯着嗓子嚷嚷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说我男人和孩子是狗?不过就是吃你点东西,这般小气不说,还出言不逊,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我看这些年读的书,也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慕言一听这女人平白无故地诋毁陆云琛,扬起拳头,就要揍她,被陆云琛一把拉住。“阿言,去报官,说这里有人吃白食,让官爷过来...”
秦慕言得了吩咐,作势拔腿就要走,秦婶子一听要报官,登时慌张起来,这点小事,要是闹到府衙去了,她家男人非得揍她不成。
“你你...你竟然要报官,你可给我等着...”
“给我滚,再让我看到你,别怪我不客气。”陆云琛阴沉着脸,警告道。
秦婶子提起菜篮子,慌里慌张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忙不迭趁着人多,溜进人群。
秦慕言同河豚似的,气得脸鼓鼓的,陆云琛戳戳他软软的脸颊,“莫生气,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没必要,就当放了个屁行了。”
“她怎么能那么说你呢,明明是她在占便宜,还要骂你一顿,说你读书读到狗肚子去了,狗得了吃的,都冲着咱摇尾巴呢,她不光不感激,还得寸进尺,说你小气...”
“好了好了,别气了,乖,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的,我看那东街有个大姐牵着头牛卖牛乳,买些回去,晚上给你做姜汁撞奶如何?”
陆云琛拍拍他的肩膀,好声好气地哄着。
秦慕言更是气不过,这人分明这般好,却还要被那些个腌臜人欺负中伤。
等..等下,他怎么能拿自己当小孩儿哄呢。
“这会儿人少,我去东街那边瞧瞧,回来咱们就收摊回家。”陆云琛给小家伙捋顺了毛,从钱袋子里摸出一些银钱,温声嘱咐道。
“好”秦慕言脸上泛起热腾腾的红晕,滚烫的热意一直烧到耳后,连颈间都镀上了一层粉色。
填饱肚子的小狗崽子摇了摇尾巴,追着马车跑了,秦慕言暗骂一句小没良心的,开始收拾摊子上的工具。
一头挽双髻的女子低眉,半弓着身子领着个约摸着三岁左右,衣着华贵的幼童,从小食摊前经过,小童伸手,拽住了秦慕言的衣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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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觉得混不吝傅秉渊瞧不上他家夫郎叶湑,哪怕是娶进门,也绝不会善待他。
这不刚成婚第二天,叶湑就回了娘家,傅秉渊还放话要休了他。
刚重生回来的傅秉渊摸摸冰凉的炕头,阿湑不在,没人暖被窝怎么办?
上辈子他不满这门婚事,与叶湑相敬如冰,后遭小人算计,破家荡产,一穷二白时,只有叶湑不离不弃。
这一世,他决定迷途知返,努力赚钱,护卫好自己一方小家,但眼下还是得把夫郎先哄回来。
于是,傅秉渊背上柴火棍棍,“扑通”一声跪在叶家门前。
“阿湑,开门呐,我来接你回家了,是夫君错了,夫君特来此给你负荆请罪了。”
为了给爹筹钱治病,叶湑不得已嫁给村里屠户游手好闲的儿子傅秉渊,成婚之日二人不欢而散,本以为忍一忍,日子就这么对付下去,没想到傅秉渊摇身一变黏糊糊的“大狗子”,成日里就知道围着自己“摇尾巴”。
“阿湑,这米粥好热,夫君给你吹吹”
“阿湑,你的手好凉,夫君给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