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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孟洵被打,赵婉忙坐起身来,叫住了赵家乳娘:
“乳娘,不怪他,是我……是我受不住折磨,主动往他怀里扑的。他有推开我,后来我面色发紫,晕了过去,而乳娘又迟迟未归,公子担心我出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赵婉说完,抬眸看了孟洵一眼,而后又羞怯地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他。
赵婉性子温婉羞怯,刚才中了春药,失了心智,才那般猛浪放荡地向孟洵求欢。
若是平日里,遇着年纪相仿的公子哥,说上几句话后,她都会羞得立马躲进闺房里,哪里敢扑到陌生男人怀里抱着他又咬又啃的。
今日所做的事,羞得赵婉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算了。
失了贞洁,她心情慌乱得很,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是她主动往孟洵怀里扑的,孟洵也是为了救她,才会破了她的身子,她不能反咬一口,将他告到官府去。
两人只不过是才认识几个时辰罢了,却做了这种无媒苟合之事,若是阿爹知道了,定会大发雷霆,将失责的家仆都重罚一顿。
那些侍从为了保护她,已经被山贼杀害了。
如今只剩下乳娘一个了。
赵婉忽然想起自己阿爹惩罚犯错的仆人时威严狠厉的模样,心底不由得生出几分畏惧。
在郊外遇山贼,被山贼虏去后,侥幸逃脱,回来后却丢了清白。
这话一传出去,安阳城里不得闹得沸沸扬扬,赵婉也没脸面在安阳城待下去了。
但她知道,宠爱她的阿爹绝不会让人把这些话传出去的。
正是因为这样,赵婉才害怕。
阿爹为了保护她的名声,会将事情做得干净利落,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给杀了灭口。
对于毁了她清白的孟洵,阿爹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十有八九会买凶刺杀他。
而乳娘是亳州之行唯一幸存下来的家仆,阿爹为了不走漏风声,兴许也要对乳娘下毒手,要么便是重重责罚她。
这些不好的结果,都是赵婉不愿意看到的。
赵婉思量一番后,抬起头来,对孟洵说:“公子,多谢你今日搭救,小女子感激不尽,我有些话想单独与乳娘说说,公子可否先出去,把房间让给我与乳娘?”
孟洵点点头:“姑娘今日这般操劳,待会早些休息,我就在隔壁的房间待着,若是有事便唤我,明日醒来我送姑娘归家,到府上与令尊商议……商议……”婚事。
孟洵说到这时,顿了下,才把后面那两个字补上。
被乳娘找来的老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看了眼孟洵,又看了眼赵婉,轻笑道:“公子与姑娘郎才女貌,着实登对,老夫来迟几步,却促成了一桩姻缘,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听了这句话,孟洵表情平淡,说不上多高兴。
对于赵婉,他才认识了一天,哪有什么喜欢呢,说去府上与她爹商议婚事,也不过是因为责任。
一旁的乳娘和赵婉听了老大夫的话,皆是脸色凝重。
赵婉有婚约,婚期将近,今日突然出了这茬子事,对于她来说,不是喜,是灾难。
赵家乳娘知道自家老爷有多欣赏孟家大公子,再一看,眼前孟洵穿着粗布麻衣的平庸模样,这么一对比,老爷哪里看得上这小子做自己的女婿呢。
孟洵现在身上穿的衣裳是从山贼身上扒下来的,刚才急着逃跑,他也没来得及换上自己的衣裳。
孟洵在赵家乳娘眼里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个邋遢的穷小子。
是以,刚才她知道孟洵破了赵婉的身子后,非常的生气。
她觉得老爷是不会把小姐嫁给这种一无是处的穷小子的,这个男人只会白白毁了小姐的清白。
老大夫和孟洵出去后,赵婉拉着乳娘的手,恳切道:“乳娘,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小姐,你这是折煞老奴,有事你尽管吩咐,老奴定会遵命去做的。”
“乳娘,今日发生的事,全都烂在肚子里吧,回到安阳后,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尤其是我爹。”
乳娘一脸惊讶:“小姐,你就这样放过那小子吗?让他白白欺负了你,却又不追究他的责任?”
赵婉垂眸,语气伤感又无奈:“他那样的身份,阿爹不会让他做女婿的。他冒死闯入贼窝救了我俩,若是告知阿爹他毁了我清白,阿爹一怒之下派人将他给杀了,便是我们不义了。若没有他的搭救,我们如今仍在黑风寨受尽山贼的欺辱,如此一说,更应感激他才是。”
赵家乳娘叹了口气,她上前将赵婉拥进怀里,抚摸着她柔顺的青丝,怜惜道:“我可怜的小姐,被人欺负了,还要感谢他,真是个傻姑娘。好好,乳娘答应你,绝不向人提起此事,在老奴眼中,小姐永远是个纯洁的好姑娘。”
*
翌日,赵婉和乳娘没有与孟洵告别,天色微亮时,她们便悄悄起身离开了。
一夜过后,那美艳的姑娘便不见了,孟洵险些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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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的肩胛处,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那是他进入赵婉体内,捅破她的处女膜时,她受不住疼,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留下的牙印。
这个牙印提醒着孟洵,那姑娘真实存在着,并且给过他极致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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