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可是安阳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家世显赫,身份尊贵,官老爷都得给他叁分薄面。
他一来报官,官府里的府尹不敢怠慢,赶忙着手处理这事。
府尹派下属去孟家打探过,确认孟家大少爷确实是离家数月,近日并未在安阳城里露过面。
赵家小姐嫁到孟家两月有余,一次都没见过自己的相公。
哪有人成婚两月了,都不出来见自己媳妇,也不愿与自己媳妇亲热的呢?
这门婚事,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其中有猫腻。
虽然孟夫人对外声称孟昭在太安山上的寺庙里静养,但府尹偷偷派人去调查过,根本没发现孟昭的踪影,问了庙里的和尚,也说孟家大少爷近日并未来过这里。
核实之后,第二日,府尹便派人去将孟夫人传召过来,对簿公堂。
孟夫人和赵老爷都是安阳城里的大人物,府尹对孟夫人还是颇客气的,并没有对她动粗,与其说是传召,倒不如说是恭敬地请她过来的。
审讯那日,孟夫人和赵老爷象征性地跪在堂下。
府尹坐在堂上,高声问道:“孟沉氏阿玫,赵氏四郎状告你孟家利用婚事骗取虎骨,孟家大儿孟昭本与赵家女郎赵婉定有婚约,成婚当日,孟昭出逃,违背契约,你作为其母,却隐瞒此事,将赵婉接回府里,用花言巧语哄骗她,将其困在府里数十日,可有此事?”
府尹说得句句属实,但孟夫人却没有立马承认,她开口叫冤:“大人冤枉,我儿孟昭因身体原因,成婚第二日去了太安山上的寺庙静养,何来逃婚一说?”
“啪”的一声,府尹拿起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他厉声斥道:“大胆,本官已经派人查过了,你儿孟昭近日根本没有去过太安寺,且有证人可以作证。”
“来人,传证人。”府尹朝堂外唤道。
不一会,一个穿着黄色袈裟的年轻和尚缓步走了进来,他站定后,朝堂上的府尹鞠了一弓,恭敬道:“草民拜见大人。”
府尹问他:“你是何人?”
和尚答:“草民乃太安寺里的和尚,法号智真。”
府尹又问:“既然你是太安寺里的和尚,本官问你,孟家大少爷孟昭近日可有在你寺里静养?”
智真和尚摇头:“孟家大少爷孟昭近日不曾来过庙里,更不曾在庙里静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