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让自己当一个称职的妻子。
其实……沈姝宁并不排斥陆盛景,只要他不那般吓人……力道稍微轻一些……她皆可接受。毕竟他们是夫妻。
于是,沈姝宁直接上前。
她蹲下了身子,先是伸手去解陆盛景的腰封,陆盛景的身段极好,腰.肢.精瘦,沈姝宁本能的多瞄了几眼,心道:难怪暴君的腰那样有力……
这,确实是一把好腰!
此时,陆盛景浑身僵住。
从他的角度去看,沈姝宁正俯在他的双膝前,她粉面桃腮,动作认真。这让陆盛景猛然想起了那日的小竹林,她被他困在怀里,只能任他所为,她的脸在眼前晃动,娇靥如花。
顿时,陆盛景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流,冲向四肢百骸。
糟了!
陆世子一惊,就在沈姝宁伸手去解他中衣系带时,那双素白柔荑被他当即抓住,“行了。”
男人喉结滚了滚,声线低迷。
沈姝宁又不明白了,她这不正在顺着暴君的心思做事么?暴君又不满意了?
“夫君……你怎么了?”沈姝宁适当表示关心。
陆盛景看着她这张懵懂无知的脸就来气。
她是罪魁祸首,却还总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
“出去!”陆盛景一臂将沈姝宁拉起,又随即放开了她的双手,一眼都不再看她了。
沈姝宁,“……”
她只好离开,不过却没走远,就在门外的厅堂下等着。不多时就看见严石提着药箱,火急火燎的迈入卧房。
严家三兄弟之中,也就只有严石会医术。难道是暴君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沈姝宁控制不住想入非非。
***
净房,雾气氤氲。
严石简直不敢直视前方他,他垂着脑袋上前,跪在汉白玉地面给陆盛景把了脉。
此时的陆盛景正阖眸假寐,豆大的汗珠自男人额头滑落,沿着脖颈往下,从修韧的胸膛没入温水之中。
“如何了?”
陆盛景突然睁开了眼。
严石只看了陆盛景一眼,又立刻移开视线,低垂着脑袋,道:“世子爷,情况……不容客观。您近日来是否又……邪念缠身了?若不……让少夫人暂时离开王府一阵子?”
严石好言相劝,世子爷整日面对着一位绝色美人,这不是在修养……只怕是在修行吧。
严石没有听到回复,又过了片刻,他才听见世子爷喑哑的嗓音传来,“没有其他法子了?”
严石思忖片刻,又道:“法子倒是有,属下这里有一味药方子,可抑制.欲.念,只是……长期服用只怕日后再难……难振作!”
严石说的很是委婉,陆盛景面色一沉。
那妖精已经与他做成了真夫妻,即便她什么都不知道,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辈子,她别想再跟别的男子!
陆盛景又闭上了眼,严石陷入了两难境地,他要如何劝说世子爷,美人诚可贵,性命价更高呢?
严石,“世子爷,只要熬上半年,一切就都好说了!”
半年……
太漫长了。
那妖精处处招惹桃花,等到半年之后,他陆盛景只怕早就头顶一片翠绿草原。
“世子爷,您还在犹豫什么?以您眼下的状况,万不可再挨近少夫人了啊!”严石都快抹泪了,“忠言逆耳!世子爷定要听进去!”
陆盛景眼神幽幽,“……我知道了。”
从这一天开始,陆盛景单独住在一间院落里,不允许任何人打扰,除却严家三兄弟之外,任谁都不见。
陆长云得知消息,总算是松了口气,对康王道:“二弟是个惜命的。”
康王不置可否,“皇上已打算下旨让宁儿与老二和离,准备恢复宁儿的公主身份,为父担心届时……”
康王的意思,陆长云很清楚,“那……若是宁儿成了公主,二弟的身份几时恢复?儿子担心,二弟届时会疯。”
康王,“……”
他记得在那个大雪天捡到陆盛景时,他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孩,这些年康王自诩好生养育了,可后来怎就养歪了呢……
难道是天性如此?!
康王百思不得其解。
***
玄月垂挂,晓风拂面。
魏屹站在客栈回廊下,久久没有睡意。
老西南王的鼾声从屋内传出,魏屹眉头闪过一抹嫌弃之色。
母妃与父王的容貌截然相反,魏屹年少时候还暗暗感激过父王,给他找了一个美貌的母妃,否则的话,他的容貌若是随了父王,那可真真是凄惨壮烈了……
沈姝宁八成是他的亲妹妹,到了京城之后,他该如何对妹妹解释自己的荒唐行径呢?
魏屹很是懊恼。
他自幼没了母亲,痴情爹这些年一直想着他母亲,对他从来不上心。
他身份尊贵,又是魏家新任家主,家财万贯、仆从成群,过着皇帝一般的日子,然而他内心又是无比孤寂的。
渴望亲人,渴望温暖。
而现在不一样了,他有妹妹了……
他的妹妹必须要跟他回西南。
陆盛景就是一个大磨头,是个魔鬼,他不能让妹妹留在陆盛景身边。
数日后,父子二人终于抵达了京城。
外姓王无召不得入京,故此,魏屹出发之前就命人给炎帝送了折子,他名义上是打着入京选妻的名义。
魏屹已弱冠,是到了成婚的年纪,加之他在奏折之中言辞恳切,对炎帝无比敬仰,炎帝被哄得开怀,一念之下就允许了西南王父子入京。
高头大马缓缓走在长安大街上,魏屹迎来无数双女子的视线,不由得叹了声,“还是京城好啊,瞧瞧,路边的女子都格外大胆。”
老西南王---魏昌,“……我儿不可掉以轻心,京城鱼龙混杂,记住你我这次的目的是什么,将宁儿带走才是重中之重。”
***
同一时间,康王府上院书房。
康王父子陷入深深地沉思。
康王只觉心头不安,“老大,以你之见,西南王父子因何进京?”
陆长云素来心思缜密,他思量一番,想起了一桩事来,道:“父王,宁儿此前在西南王府,亲眼看见了她母亲的画像,当初……父王与宁儿母亲究竟是如何相识的?”
康王俊脸一僵,还微微泛起了红,“……咳咳咳。”
陆长云看出了康王的窘迫,一时间也好不意思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