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他们听不懂,张子安嘴里还是念叨着,把零食依次塞进每个孩子的手里,孩子们也并不贪,拿到一份之后不再索要更多的。
这些食物,放在国大城市的孩子面前可能还嫌不是名牌,但这里的孩子却像是见到宝贝一样,捧在手里舍不得撕开包装,或者不知道怎么撕开包装,又或者……这是他们的斋月,太阳还没有落山,算有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吃。
他们对张子安消弥了戒心,每个人的脸都洋溢着笑容。
张子安没有准备太多的食物,这些只是应急用的,很快分完了,但每个孩子都分到了一些。
等下次过来的时候,一定要多准备一些零食才行。
部落走出一个全身罩着深蓝色长袍的妇女,看不到相貌,但听声音很年轻。她喊了一声,孩子们听到后,向张子安挥挥手,呼啦一下跑掉了。
她背着一个布袋——说背不太准确,因为带子不是挎在肩,而是顶在脑门,布袋里伸出一只稚嫩的小手,原来布袋里还睡着一个婴儿。
虽然只能看到她的眼睛,但张子安觉得她的目光透着和善,不知道是否是看到他给孩子们分发食物的缘故。
她手里还拎着一个编织袋,走几步蹲下来,捡拾起一些黄色的东西放进编织袋里。
萨利姆介绍说那是他的表妹,她捡的是晒干的骆驼粪,为了当燃料用。
张子安不清楚萨利姆是怎么认出这是他表妹的,难道他有一双t0u's-i眼?能隔着布袍看到布袍下的相貌?
或者,这里每个年轻姑娘都是他表妹,像大部分成年男子都是他叔叔一样。
这里的原始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张子安的底线。
这些贝都因人并非不能离开这里,他们只是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或者被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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