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野狗只是野狗群里一条籍籍无名的小角色,即使如此也干过很多次架,有输有赢,有单挑有混战,但从没见过哪条狗用头来顶自己。
野狗本来是想咬白狗的脖子,脖子对大部分动物来说都是致命的,一旦被敌人咬住很难翻身。但白狗这一低头,恰好用脑袋保护住最脆弱的脖子,令野狗的牙齿咬了个空。
不仅如果,白狗的脑袋重重撞在野狗的胸口,几乎令野狗像是被铁锤击一样,连哼都没哼一声,离地而起,在空翻了个几个跟头,然后像破麻袋一样摔在地,半响挣扎着站不起来。
野狗的眼神心有不甘:你……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警告过你了。”白狗鄙夷地一瞥,“下次拦路之前,先看好你要拦的是谁!”
说完,它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把这条野狗甩在身后。
短暂的插曲没有耗费它太多时间,片刻之后,它来到土狗团与獒犬组对峙的现场。
等它赶到的时候,混种罗威纳与巨獒之间的战斗已经一触即发,双方的眼神之间简直快要迸射出火花。
白狗闲庭信步般溜达,竟然往混种罗威纳与巨獒的间插过去,像是根本没把这两条凶神恶煞般的狗以及其他助威的流浪狗放在眼里。
在土狗团看来,这条新冒出的白狗大概是属于獒犬组的,而在獒犬组看来又恰好相反。
于是,在场每条狗都对白狗亮出獠牙,汪汪狂吠,意思是:别来碍事!滚回你那边儿去!再敢往前走分分钟咬死你!
“汪希匹!”白狗叱骂道,“你们这帮小赤佬和猪头三竟敢冲我吼?给你们一个机会把你们的臭嘴闭!”
群狗愣了一下,不知道它哪里来的底气居然如此嚣张,不怕它们一拥而把它撕成碎片吗?
“呜汪!”
混种罗威纳被激怒了,它离白狗最近,以猛虎下山之势向白狗扑过去,打算先把这条不知死活的白狗秒杀,当是一碟开胃小菜,吃完之后小菜之后再吃正餐,去跟老对手玩命。
“我顶!”
白狗故伎重施,缩脖低头,避开敌人的利齿,脑袋从混种罗威纳的两条前腿间穿入,不偏不倚地顶在敌人的胸口。
混种罗威纳被撞飞了,但它那条野狗强一些,落到地之后踉跄倒退数步才不支倒地。它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被急剧压缩,顺着喉咙被挤出体外,而胸骨和胸肌受到重击之后迟迟没有恢复原状,令它像窒息一样难受。
土狗团的成员们难以置信地交替注视白狗与混种罗威纳,自家的老大……输了?而且输得这么干脆,连一个照面都没撑过去?
不仅它们震惊,对面的獒犬组也顿时鸦雀无声。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没有谁獒犬组的成员们更清楚这条混种罗威纳的战斗力,它以前欺负和咬伤过好几条獒犬组的成员,令它们敢怒不敢言,但不可一世的它居然这么被秒了?
再望向白狗的眼光,已然充满敬畏,这样的眼光以往是四大头领独享的。
这条突然出现的白狗,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