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伍凝的一位族叔,好端端的突然发起了病,一开始并不严重,只是周身不适、疑神疑鬼,稍加触碰会大叫,躲在车里不出来,请郎看了看,郎诊断为癔症。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病情开始恶化,身体间歇性抽搐,满口流涎。到了今天早醒来时,他明明渴得嘴唇干裂,却连一口水都不肯喝,盯着水像是见到了恶鬼一样,甚至连倒水声都会抽风……
咳!咳!
飞玛斯正在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听到这里差点呛到。
伍凝赶紧替它拍了拍后背,让它倒过这口气来。
“飞兄,你没事吧?”老茶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那根本不是癔症啊!”飞玛斯大声叫道。
“哦?”老茶闻言深感意外,“想不到飞兄还精通岐黄之术?”
“什么黄之术?”飞玛斯听不懂这个名词,觉得这词听起来像是出自理查德的口。
“是医术。”老茶解释道。
“我根本不懂医术!我知道那不是癔症,因为那是狂犬病啊!”飞玛斯激动地说。
老茶沉吟道:“狂犬病……飞兄是指疯狗咬伤之症?老朽适才听伍小姐描述,心也有怀疑,但不若飞兄这般肯定……”
飞玛斯很想说这锅不能只由狗来背,猫抓也能传染,但这事以后再详细解释无妨,因为伍满城在呼唤伍凝,让她过去。
“老茶,这病能传染,而且一旦传染必死无疑!千万不要让伍凝靠近病人!”飞玛斯急忙说道。
它向老茶递了个眼色,示意一起悄悄跟过去。
一猫一狗跟在伍凝身后,向车队接近。
伍凝回头望了望它们,没有阻止。
一边走,老茶一边不以为然地摇头,“飞兄此言差矣,若此人真是被疯狗咬伤所致,虽然难治,但并非必死无疑——古书记载了不少方子可以对症下药,如取来疯狗脑髓涂抹于患者伤口之……”
飞玛斯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身体僵住了,抬起的一只腿落不下来。
取来疯狗脑髓?这可真够残忍的……
它随即追去反驳道:“不!老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到的,但张子安说过,狂犬病的死亡率在99%以,一旦发病基本必死无疑,我可没听他说疯狗脑髓能治这个!你怕不是看了一本假医书吧?”
老茶将信将疑,“飞兄此言当真?但这方子明明是记载于古医书之,岂能有错?”
“尽信书不如无书!反正我告诉你,疯狗脑髓治不了!这病100年后都没法治,现在更没法治!”飞玛斯不知道怎么解释,张子安说的时候它大部分时间在打盹,听得不是很真切,但那恐怖的死亡率它听得很清楚。
短短几句话间,伍凝已经来到她父亲旁边,飞玛斯和老茶也紧随其后。
正在这时,飞玛斯听那老郎摇头晃脑地说道:“老夫起初诊断有误,向您告罪——此人之病并非癔症,而是了疯狗咬伤之毒,须取来疯狗脑髓涂抹于伤口之,方能痊愈……并非老夫有意推诿,此时此地,从哪去找咬伤他的疯狗?”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飞玛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