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他来。
沐沐力气不算大,但用的劲很巧,覃赫皑紧绷的身子的确渐渐放松下来。
捏了一会,覃赫皑脸色和缓很多,冲沐沐摆摆手:“可以了,你先下去吧,我处理一些公务。”
沐沐乖乖点头,自己下楼了。
覃赫皑呼出口浊气,翻开一本名册。临近年关,正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各地的匪盗反而猖獗起来,他需要做一些调度,对布防做些改变。
桌上的电话响了,覃赫皑有些烦躁的接起来,“喂,覃赫皑。”
“你怎么回事?玲玲在军部等着接你,你自己已经跑回去了?覃赫皑,你还有没有一点点风度一点点礼貌!你就是这么当兵的?”
覃赫皑听着电话里的严厉话语,怔了一会才想起来玲玲是谁——陈家的二女儿,他的三分之一联姻对象。
覃赫皑沉声说着:“我并不知道有人在等我,她并没有向我预约行程。我很忙,过段时间我会向她道歉。”
他父亲冷笑:“过段时间?你现在就应该滚过去向她道歉!混账东西。”
覃赫皑忍住脾气,“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致电她,我还有事,先挂了。”
他彻底坏了心情,但他在军部羽翼未满,这个时候还不能与父亲撕破脸,只能忍着。
覃赫皑向陈家打了电话,只说自己很忙,请他们不必等他下班,以后有时间的话会约他们。
那边把他的客套话当做承诺,不肯罢休地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覃赫皑实在厌烦,干脆说自己要去外地,一切等回来再说。
到了饭间,他眉间阴云还未散,草草吃了几口饭便上楼了,沐沐以为先生是因为太疲惫才没有胃口,想了想便切了些水果送上去。
上到二楼时正巧先生正往下走,沐沐愣了一下,“先生要出门吗?”
“准备出门散散心。”覃赫皑看他手中的水果,“给我切的?”
“嗯。先生先吃一些再去散步吧。”沐沐举高水果盘,方便先生拿。
“不去了。”覃赫皑示意他跟上来,去了二楼的露台。
冬日夜晚的室外很冷,沐沐穿的居家服,被冷风灌得打颤。
覃赫皑沉默着吹了会风,终于觉得舒畅了些,转头这才看见穿的单薄的沐沐,一下子皱了眉。“怎么穿这么少。”
他要脱掉大衣给沐沐,被沐沐阻止了,“没关系的先生,我不冷。”
“撒谎。”覃赫皑握住他冻得冰凉的手,把人拉进怀里用大衣裹住。
沐沐听着先生有力的心跳声,在昏暗中红了脸。
过了会,他仰起头再次问先生:“先生,您喜欢什么颜色和样式的围巾?”
覃赫皑声音没再那么冷硬:“都可以,随你喜欢。”
沐沐不说话了,思考着围巾的样式。
覃赫皑“啪嗒”一声摁亮火机,点了根烟。沐沐闻到烟味才从沉思中醒来,有些委屈的埋怨先生:“我给您切了水果,您还抽烟。”
覃赫皑听着胸前埋着的闷闷的声音,几乎能想象出沐沐那副委屈的样子,轻轻笑了:“只抽一根。”
沐沐又不说话了,静静依偎着先生。
二楼传来阿雀的声音:“沐——沐——你干嘛呢——说好的陪我玩玻璃球的!”他不知道覃赫皑也在二楼,直接在走廊里喊了起来。
覃赫皑想逗逗沐沐,搂住怀里的人嘴上戏谑:“小雀斑叫你呢。你先陪先生玩高兴了,先生再放你去陪他玩,好不好?”
沐沐却很认真的问:“先生不高兴吗?”
覃赫皑烟还叼在嘴里,闻言静了几秒。
“先生?”沐沐小心翼翼扯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