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我,你上瘾了吗作者:公子越
第16节
漆黑的天空下着雨,我打着伞站在住宅区门口。一辆出租车飞驰而来,停在了门口。车门打开,邵维走了下来。在昏暗的路灯下,邵维一眼就认出了我。
“竟真的是你,真不敢相信。”
我笑了笑,沉默不语。
“你怎么在省城?”
“才回来两个多月。”
邵维在酒店里开了房间,用邵维的话说,都是老同学了,便宜了别人,好不如给自己人。我虽然不喜欢这样单刀直入,破坏了温情浪漫的气氛,但谁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也许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邵维告诉我,他这次回省城的真正原因,是他的爸爸住院了。然后,我便知道了邵维的家庭状况。邵维的母亲在他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自杀了。于是,邵维有了一个后妈。一直以来,邵维都觉得父亲不疼爱自己,亏欠自己太多。邵维还没有向家人出柜,这次回省城,也是希望可以达成一种和解。
那一夜,邵维十分卖力地让我舒服。这是美人计,我想。当他谈起自己的故事时,邵维哽咽了。这是苦肉计,我又想。
我们还聊起了高中的一些同学。其中,必然绕不开涂皓。但有一点出乎我的意料,邵维对涂皓由爱而生的恨,远远不止我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第二天,和邵维告别前,他对我说:“我会想你的。”
我听了,觉得他似有心又似无意,便轻巧地回答道:“我知道。”
谎言是生活中最大的诱惑。千里之外,一诺轻金。爱情像个把戏,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着我们,我们只不过是把戏里的道具而已。有些时候,我会十分享受地沉浸在爱情的想象当中。而有些时候,我又会毫不留情地逼自己从幻想当中脱离出来。
从县城搭火车抵达省城那天,刘佳婷没有来接应我,甚至没有露面,但我不怪她。
准备前往省城的前些天,我特意联系了几个身在省城的老同学。这些年渐行渐远,老同学之间彼此也有了很大的距离。而我又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样就更加显得陌生了。我不是一个喜欢打扰别人的人,没有到绝望的时候,我不会轻易去麻烦别人。
所以说,我其实并不奢望受到某个人的热情接待,事实上我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独善其身让我感觉自由。但是这次我回到故乡,确实是想找一个机会,向他们介绍真实的自己。所以我还是和她们打了招呼。几个同学中,刘佳婷算是比较熟悉的一个了。
于是,我独自一个人搭上嘈杂的火车,独自一个人走进陌生的城市,独自一个人住进狭小的旅馆,独自一个人寻找适意的工作。
第69章:不食人间烟火
我和刘佳婷在省城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那天夜晚。这是我们时隔三年的重逢,我们绕着西湖逛了一圈。没错,是西湖,省城也有一个西湖。我也是才知道省城这里也有一个西湖,省城西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清秀淡雅。虽然说省城西湖不像杭州西湖那样“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但是省城西湖也有自己独特的美,西湖的水恬静而娴雅,犹如一位大家闺秀。
大学毕业三年来,刘佳婷仍然没有成功地把自己嫁出去,甚至连一个男友都还没有。我对她随口说了一句,我们俩尝试谈一场恋爱吧。说出这句话后,我就后悔了,心想自己一定是被母亲给洗脑了。刘佳婷倒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下,问我性生活怎么办。我当然知道是不可能的,像我们这样的年纪,要想维持一段柏拉图式的爱情简直是天方夜谭。否决了这个方案后,刘佳婷开始把我当作恋爱咨询师,向我吐露她最新猎物的情况。
刘佳婷之所以时常联系我,都是找我交谈感情方面的事情。她完全把我当成了免费的恋爱咨询师。而我丰富的非主流情史似乎完全应付得了她任何刁难的问题。自从我向她们出柜后,刘佳婷似乎对我更加的热忱了,再加上刘佳婷和我一样没有一次公开的恋爱经历,这让我一度怀疑刘佳婷是个拉子。
后来,刘佳婷经常找我谈心,我们交流的尺度大大超过了正常男女之间的话题。我敏锐地感觉到,刘佳婷在性方面的冷淡程度好比一个非常传统的女子,我觉得正是因为这个导致了她在感情方面抓不住男人的心。但我不知道如何跟她说,在这个物欲横飞的年代,传统的品格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刘佳婷这次的新猎物是她的同事,但不是同一个部门。刘佳婷觉得,他每次经过自己的办公桌都会偷偷看她几眼。但这仅是刘佳婷觉得而已,根据我的猜测,应该是刘佳婷每次都要偷偷看一眼经过自己身旁的他。
刘佳婷不认账,坚持是对方在暗恋自己,而她只是被动附和而已。听过刘佳婷的讲述,我感到十分忧虑,因为我并没有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爱,而只剩下暧昧。在初次见面的陌生阶段,暧昧或许可以为感情的进一步发展增添彼此间的好感。但是,她们彼此认识少说也有一年半载了,暧昧已经耽误了最佳的拍拖时间,让他们彼此间的神秘感荡然无存。
果然,我的猜测在几个月之后变成了现实。那天,刘佳婷几近哭着喊我出来见了面。“我真是事业爱情两不顺。”她自怨自艾道。原来,工作方面,公司最近提拔职员,刘佳婷的部门却一个名额都没有得到。而爱情方面,因为受不了对方的被动,刘佳婷给他发送了一则绝交短信。
显然,刘佳婷是个思想复杂的简单女人,总是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很复杂。我告诉她,绝交这个举动太冲动了。对于刘佳婷的冲动,我是可以理解的。但她的善变让我不可思议。几天之后,她对我说,她从对方那收回了绝交信。女人啊,真是一只善变的变色龙。
我这次回到故乡附近开始新的生活,也许是我这二十多年来,最少想到自己的时候。如果这次回来没有首先证实——至少是暂时的证实——我对母亲的重要性,以及故乡对我的重要性,我就不会来谈论我作为一个孽子的问题。
这个时间的很多时候,我会从另一个方向来重温我和母亲在夏季时每天晚上在二楼阳台乘凉时的谈话。由于当时吃过晚饭,距离黄金剧场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家没有看新闻联播的习惯,所以就坐在阳台上乘凉。
现在每当夜幕降临,我们都要忙碌到很晚,吃过晚饭后就迫不及待地坐在了屏幕前面。过去在阳台乘凉时,看到天幕下的夜空映衬着漫漫的繁星,或是找寻夜空中最亮的星,是一种乐趣。
现在,周边的房屋越建越高,已经没有一个仰望星空的好视角,乐趣不复存在。傍晚时分,夕阳挂在山头,缓缓落下,少见的晚霞映红西边的天空一角。瘦弱的祖母迈着矫健的步伐,给几只圈养的鸡鸭喂食,一切显得安详恬静。再过些时候,村庄的一头,夕阳的余晖已经消失,而在另一头,则已升起了月亮,月光很快普照整个村庄。
有时候,我会一个人漫步在屋前的空坪上。月光照在我的身上,穿过我的身体。我转着圈儿,时而尾随自己的影子,时而被影子尾随,犹如一对双子星天体,按着一定的规律做着圆周运动。
但更多的时候,我是和母亲相对而坐。虽然她不常表现出来,但我能够感觉到,她内心对眼前这个孽子的迷惑,已经越来越强烈。我们尝试着沟通,就犹如我过去在童年时和她聊天一样,然而,我和她虽然回到了咫尺的距离,但心的距离已经难以拉近。
此外,我一遍又一遍尝试对她解释,那并不是病,一切都是正常的,纠正回来反而不正常。每当我说到兴致索然的时候,我便发誓,今后再也不提这事,只当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我感到扫兴的是,母亲无暇了解这些事情,她表现得烦躁不安。于是,我绞尽脑汁,希望可以找到几个比喻,比如说左撇子,来说明自己是正常的。当母亲反驳道,大部分天生的左撇子最后养成了用右手的习惯后,我再也想不出其他更恰当的比喻了。
我感到自己的想象力和判断力已经衰退,甚至开始质疑,同性恋真的是正常的吗。我感到现在的夜空不仅称不上美妙,而且漆黑无关。这并不是因为我看出这夜空与我记忆中的夜空有很多具体的差别,而是因为我已离开我在过一种不同的生活时所经历的地方,所以在这些地方和我之间,已经不存在那种能在不知不觉中使人欣喜的回忆在片刻之中发生的类同。
我不大清楚它的性质是什么,但我伤心地想,我的想象力和判断力想必已经减弱,所以我看不到夜空的美妙,甚至开始质疑自己曾经十分肯定的事情。我对母亲说,我的要求就一个,不结婚。是的,我可以不找男友一起生活,可以一辈子一个人过,但绝不能欺骗一个女人,虚伪地和她过一辈子。相比和女人结婚,一个人的我反而会更加的幸福和快乐。
母亲对这种事情的理解比我想象中的要肤浅,她更加关心的是旁人的眼光,而不是我的幸福,我的人生,这更添加了我的伤心。她对我说:“怎么可能一辈子打光棍,以后大家会怎么看你,你会被大家鄙夷的眼光杀死的,人家都会笑你没有后代。”我们交谈着,我发现母亲的眼角闪现了泪花。
最后,母亲做出表态,希望我顺其自然。人有各种层次,这些层次各不相同,有男人般的性格,有女人般的性格。人们时而表现出一个层次,时而表现出另一个层次。
时至今日,我仍然无法确信,同性恋这样的事情究竟是否属于正常。因为对这个现象的长时期接触和接受,使我的心中建立起一种同一性,并使我不愿意违背自己产生的那些认同感,即使我并没有对这些认同签字画押。
说到母亲,她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人,不过她有偏执的一面。我记得我第一次跟她谈论起这个话题的时间,那是在重庆工作的时候。当时,我和李雷分手不久,我是在工商大学图书馆前面的树荫底下和母亲通的电话。
她对我说:“不要怕,孩子,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妈妈说,你可是我的乖宝贝。”于是,我告诉了她,自己不喜欢女人,而是喜欢男人。就在我等待着母亲愤怒或者是痛哭的时候,她却哈哈笑了起来,说:“孩子,你根本都没有去尝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呢。”
这句话打乱了我多年来的一切想法,使我认识到这条路并不像我过去认为的那么简单清晰。然而,最使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终于开始了对母亲出柜的漫漫旅程。但是,令我感到十分纠结的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母亲对这方面仍然没有一点认知的进步。
整整一个月,待在这个充满着田园风光的乡下住宅里。在这种住宅里,通常楼房的旁边都有一个小庭院。庭院里通常会养着几只家禽,或是种上几株的果树和花草。而在楼房的墙角里,通常会筑有一个燕子窝。房间的墙上丝毫没有豪华的装饰,就是在灰白色的背景下,贴上几张过气明星的旧海报,使我在床上度过的几小时中幻觉联翩。
整整一个月,我大部分时间是在自己的房间度过,从房间里可以看到庭院的果树和果树下的觅食的家禽,树枝上的绿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以及枝头上的果子由绿变红。我透过窗口,望着这一派景色感到愉快,只是因为我心里在想:“我一个人的世界,独特而美好。”
直到我的视线穿过庭院,我看到了远处的凤凰山。凤凰山上的茶神庙在广阔的绿色画面中,庙宇被漆成深红色和深蓝色,显得与众不同,只因为它距离较远的缘故。这不是这座庙宇的一种形象表现,而是这座庙宇本身,它把地点的距离和年代的距离展示在我的眼前,并在闪闪发光的青翠之中,以一种完全不同的色调,呈现在我的的正方形窗框之中,那色调非常深暗,仿佛是画在上面一般。
第70章:姗姗来迟
南方的冬天姗姗来迟,漫长的炎炎夏日吞噬了整个秋季。省城东南滨海西北联山,在经历三次的入冬失败后,终于在十二月初,迎来了一个温暖的冬季。冬季一到,白天便缩短了时长。刚下班没多久,我走出建筑设计公司,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从小到大,我都极力隐藏着自己的秘密,生怕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我是一个十分敏感的人,别人只要悄悄地多看我一眼,多说我一句,我的耳朵就会立刻发红发烫起来。不知不觉,我渐渐养成了默默无闻的习惯,只想安安静静地躲在角落里做事情,不需要闪亮的灯光,不需要漂亮的称赞。
省城的夜色撩人,路边的树木葱郁,仿佛行走在森林城市。这个冬天不太冷,冷风吹来,我感觉不到半点的寒意,可能是因为穿了秋衣秋裤的缘故,这室外的空气反而让人感觉一阵清爽。
我行走在车水马龙的夜色中,那发烫的耳朵顿时冷却了下来。我就住在公司附近的小区里,从公司走路回去,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拖着疲倦的身心,我走到小区门口。我突然想到,小区里的那套房子并不属于我,但我却在这里住了快两年,似乎早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这是江景房,凭我的工资,别说买下这里的房子,就算是租,恐怕我都觉得吃力。进入电梯,我来到二十九楼,站在了房门外。掏出钥匙打开门,传来昏暗的光线和低沉的音响。有人?我那疲倦的身心,顿时满血精神起来,那家伙来了,他总算有时间看我来了。
兴奋之余,我又不禁紧张了起来,摸了摸脸颊,冬天的皮肤变得干燥了不少,那家伙会不会介意呢!
我平复了兴奋和紧张,悄然走进屋里。光线和音响来自客厅的家庭影院设备,那家伙每次过来都喜欢窝在沙发床上看蓝光电影,不过他经常会看睡着了。
这一次似乎也不例外,我几乎可以感觉到那家伙的呼吸声,沉着、稳健,富有规律性。我正想着走近沙发床,好好看几眼好久不见的那张精致脸庞,那家伙的声音却突然传来了。
"宝贝,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都是这个点下班,天黑得早了而已。"
"快到老公的怀抱里来。"
"哦。"
说着,我走近沙发床,只见那家伙正窝在沙发床上的绒毯里。
我蹲下身子,就着昏暗的屏幕光,往涂皓的脸庞主动亲吻下去。第一个吻亲在了涂皓鼻梁旁边的脸颊上,涂皓化被动为主动,接力第二个吻,准确无误地亲上了我的双唇。
热吻之时,我闻到沐浴露的香味,想必涂皓一定刚刚洗了澡,脑海中羞涩地闪现一幕,涂皓此时应该正赤身地被绒毯裹着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触碰男人的身体了。亲吻之后,我们的嘴唇分离开来,而我的下身却不自觉地有了羞耻的反应。
"我也去洗个澡吧?"
"不用,把衣服裤子脱了,直接躺进我的怀里来。"
"你不怕有气味吗?"
"我就喜欢你身上的气味。"
"讨厌!不过那是什么味呢?"
"骚而不腻。"
"哼!"
我脱掉了外套和秋衣秋裤,本来想大方地把内内也一同脱了,但听到涂皓对自己"骚而不腻"的评价之后,便羞涩地穿着内内钻进了绒被里,心想,大不了留给涂皓来扒咯!
然而,等我钻进绒被窝才愕然发现,原来涂皓并非一丝不挂,而是穿着秋衣秋裤。涂皓到他这里,从来不带任何行李,怎么会有秋衣秋裤?
"你穿的是什么鬼?"
"有点冷,在衣柜里找了一套你的秋衣秋裤。"
"哦,这样。"
"呀,我叫你把衣服裤子脱了,你怎么把秋衣秋裤都脱了?"
"我,我怕热。"
"不,你是骚。"
涂皓说着,伸出双臂,把赤身的我迎着正面,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我默不作声,原以为涂皓在绒被窝里一丝不挂,我才脱掉了秋衣秋裤,这下好了,又被涂皓抓住把柄,说我是骚而不腻了。
"怎么了,宝贝,生气了?"
"没有,心情不好。"
"工作上的事?"
"嗯。"
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的到来,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好好看看涂皓的样子了,我还想跟涂皓好好地温存一些时间,什么话也不说地腻在一起。
在这个时候,我当然只会紧闭其口,静静感受涂皓的体温。我也伸出双臂抱紧涂皓,并将头掩埋在涂皓的胸前,恨不得可以钻进涂皓的体内,与他合二为一,永不分离。涂皓似乎感受到了我的需求,让我转过身去。我的心跳开始加快,呼吸变得急促。
我清楚地嗅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雄性荷尔蒙。涂皓从背后将我抱紧,亲吻我,抚摸我。我感到轻微瘙痒,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最后,我的内内如意料之中被涂皓扒掉了,脸上突然羞涩得感到发红发烫。
漫漫的运动时间随着汗水顺势而下,运动的呐喊声越来越热烈。我们开始准备最后的冲刺,伴着共同的一声痛快的呐喊,仿佛那终点线上的一声枪响,这场激烈的运动在极限到来之后戛然而止,极其完美地落下了帷幕。
有时候,我会极其邪恶地认为,那股成分复杂的液体是涂皓送给我的最好礼物,甚至胜过于这套房子。但大多数时候,我又嘲笑自己那肤浅的物欲,说到底,我其实只是需要一个熟悉的陪伴,这股暖流就是陪伴的产物。
虽然心里十分坦然地接纳了这个产物,但嘴巴上还是矫情地拒绝了起来。
"怎么又弄在里面了?"
"这样也不用立即去清洗啊,我还想抱着你腻一会呢!"
说着,我们又缩进了沙发床的绒被窝里,彼此一丝不挂,肌肤紧贴,面面相觑。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我觉得,我们此时此刻就像在母体里感受着彼此的爱和温度。
不恰当的比喻总是十分可怕的,我并非有意要进行这样的比喻,我是想,我们之所以会如此与众不同地爱上一个相同性别的人,并非我们自身的选择,而是在胚胎时期就已经命中注定了的。
我转过身,再一次背对涂皓,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大屏幕上放映的电影。那是前段时间上映的一部青春校园题材影片,火得一塌糊涂。
躺在一块儿看了一会,我感到一丝沉闷和乏味,故事里的爱情对我这个年纪的人而言,显得单调而幼稚了。显然,这部电影只是在学生群体中火了一把而已。
就在这时,男主演出现在了屏幕上,那是多么漂亮的一张脸啊!我不自觉地心生醋意,转头瞥了一眼涂皓,虽然灯光昏暗,但我还是发现了涂皓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不自然。咦?有问题?是认识的人?
"这个男主演叫什么名字来着?"
"齐阳。"
涂皓脱口而出,这让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我非常了解自己的性格,如果不问清楚,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定下心来的,于是,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得了。
"你跟他很熟吧?"
"什么?"
"这个叫齐阳的,你认识?"
"嗯?没错。"
"对吧,你们很熟?"
"算是认识吧。"
"就只是认识?"
"不然怎样!"
"你们那个时候不是……"
"电影不好看,我们不看了。"
"那么人呢,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好看,但我爱你。"
"哼,我不信。"
"不信拉倒。"
要说涂皓爱我,我宁愿相信,涂皓只是喜欢我的简单和听话。大概每周才一次电话,每个月才来看我一次,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天。
我经常觉得,涂皓不是爱我,而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消遣。涂皓用这套房子来困住他,然后把这里当成我纵情享乐的地方。
当然,我偶尔还是会理性地做出判断,什么是爱?那就是在一个较长的时间里,彼此需要彼此的陪伴,成为生活里的一个习惯。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涂皓确实是爱我的。
"在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嗯?没什么。"
沙发床上,涂皓突然亲了我一下,把我从幻想中惊醒了过来。
"宝贝,我饿了。"
"我也饿了,我去煮面吃。"
"真是老公的乖宝贝,给我多加一个鸡蛋。"
"是,傲慢的家伙!"
"什么?我哪里傲慢了。"
我起身穿上秋衣秋裤,来到厨房开始煮面。一会儿功夫,两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端上了餐桌。涂皓闻到了香味,也穿好秋衣秋裤,坐上了餐桌。
"你煮的鸡蛋面怎么会这么香,都好久没尝你的手艺了,老公来看看有没有退步哈。"
"我这鸡蛋面的做法调料可是祖传的,这手艺可是基因遗传,天生的,怎么可能退步。"
见涂皓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我突然想起了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那个傍晚。
吃完了西红柿鸡蛋面,我决定去冲澡,正当我前脚溜进卫生间的时候,涂皓后脚也跟着进来了。
"干嘛呢,我要洗澡。"
"正好我也要,一起洗吧。"
"你不是洗过了吗?"
"就是想陪着你再洗一次。"
说着,涂皓扒掉了我的秋衣秋裤,我顺势也脱掉了涂皓身上的秋衣秋裤,然后打开淋浴花洒,俩人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水上运动。
洗浴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点沙哑了,身后也是略微的火辣辣,走起路来差点就直不起腰来了。
涂皓意识到,刚才的摩擦有点过火了,就像一把走了火的枪,产生了激烈的火花,造成了不必要的烧伤。心里感到歉疚,正想安抚一番,却又说出了一句不应该的话来。
"你的皮肤变得干燥了,我给你买了一瓶精华液,在我的文件包里,自己去卧室拿吧!"
我无比仇恨地瞪了涂皓一样,然后悻悻地走进了卧室,翻看涂皓的文件包,找起精华液来。在文件包的最外层,我翻到了一份文件,"人道主义援助派遣函"。
“这一次,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年开春。”
第71章:证明清白
入冬半个月了,冬天的寒意在一阵冰雨后,更加明显了起来。
这段时间,涂皓每天工作之后,都会回到小区的房子,这个属于涂皓和我的小世界,这让我着实感到幸福不已。
有时候,我在家里等待涂皓的归来,直到深夜一点,本以为他不会回来了,谁知不久之后,开门声便传来了。
早已躺下的我,激动地坐了起来,打开了卧室床头的台灯,一个身影走进了房间,正是一身疲倦的涂皓。
涂皓也不多做解释,默默地冲澡之后,钻进了被窝里,躺在背对着自己的我旁,伸手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这段时间是我对生活最具热情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