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器口是一个古镇,来到这里,让我想念起和涂皓一起去过的凤凰古城来。
三月底,李雷告诉我,他搬离了学校宿舍,在校外租了一个单间。清明节那天上午,李雷的手机一直是无人接听,我心急如焚。
我给田原发信息,问他是否知道李雷怎么了。田原回复我说,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忘带手机了,叫我别着急。
中午,我独自坐车上了南山,来到了邮电大学。我不知道怎么能找到李雷,像只没头的苍蝇乱飞乱撞。一直到了傍晚,终于等到了李雷的来电。
我见到了李雷,他说社团活动,去歌乐山扫烈士墓去了。他还没有吃饭,我跟她一起去了饭馆,看着他吃饭。之后,李雷带我去了他租住的房间。
那晚,我们一起看了韩国的电影《婚纱》。李雷说很感人。看过电影之后,李雷逛淘宝,买内裤。我因为说话太放开且大声,被李雷轻轻地扇了一巴掌。
这个单间是隔出来的,隔音效果差。我蹑手蹑脚地去公用卫生间洗了澡。睡觉的时候,李雷抱着我入睡,我们当晚很安分,隔墙有耳,生怕弄出大动静来。
几天之后,我和李雷的感情发生了破裂。那天,我们是在万达广场。李雷要做兼职,仍然是发传单。因为有时间要求,又不允许代发,所以我没能帮得上忙。
中午,我们一起在一家好吃店里吃面食。下午,我独自逛到国美商场买了个p3。回来的时候,李雷的传单发的差不多了。
我们一起在商场负一楼看中国达人秀的海选。人潮汹涌,我就和李雷失散了。我给李雷打电话,怎么也找不到他,而他好像却一点都不着急我。
我闹了脾气,一个人走回了五公里。路上,李雷打了个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回家了。李雷知道我生气了,问怎么了。
我神经病地说了句,我们分手吧。回到家中,我又任性地想,不想再见他。甚至于,我把李雷的所有联系方式给删除了。
总之,最后是因为我的任性,我彻底失去了李雷。
与李雷失联之后,我度过了一段煎熬的徘徊时光,我又开始在网上认识新的朋友。任意和胡戈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的。
应该说,和任意更早在网上就认识了,比李雷还早。我是在校内网认识的任意,在大四那年,和涂皓分手之后。
但两年时间以来,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几面,原因是任意并没有在主城上学。这会儿,任意到主城来参加研究生复试,我们终于约定了时间见面。
那天晚上,我来到万达广场那条室外步行街,远远地见到了任意。一副很卖萌的脸蛋,背着一个可爱的双肩包,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娃娃。
第一次见面,我便有想要抱紧他的冲动。我们并肩走在路上,他告诉我研究生考试的一些事情。
一路走回了五公里,我带着他来到了住的地方。李雷离开之后,还没有别人来过我的房间,任意是第一个。
房间的书桌上堆着一些书籍,有些是买的,有些是从图书馆借的。任意看了说:
“你不是学工科的吗,看起来还挺文艺的样子。”
洗过澡后,任意卖萌起来,恨恨抱怨道:
“要复习明天复试的内容了,真不想看呀。”
说着,他从书包里拿出了几本专业的文学理论书籍,继续说道:
“我要看的书可不像你桌子上那些,我要看的这些书枯燥死了,都是理论的东西。”
关了灯,我抱着任意,亲吻了他。我说,我们恋爱吧。他说,再说吧。
网络像是时间虫洞,可以通往过去,找回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又可以导向未来,遇见有缘的人,引领想做的事。
认识胡戈,起初是因为在空间里看到了他的照片。之后,我们约好了一个晚上,在大礼堂附近见了面。在电话里,胡戈让我在肯德基等他。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了一会,胡戈就出现了。
胡戈带我到一个街边摊吃了点东西,然后,我们去了胡戈住的地方。就像这个地名“大溪沟”一样,胡戈住的地方确实有点破旧。
一路上,经过一段古朴的石板路,像是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遗址。绕过好多建筑,沿着一上一下的阶梯,我终于跟着胡戈到了他的家中。
房子很旧,应该是八十年代的单位房。这样的房子也有优点,就是冬暖夏凉。房间里的空调虽然没开,但是我并不觉得热。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胡戈说,这里就他一个人住,室友搬走了,现在另外一间房空着。胡戈的房间里,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一个书架。
书架上的书很多,胡戈说他一直在考研究生。胡戈打开了电脑,播放起音乐,电脑是索尼的,音乐是滨崎步的。
冲过澡后,我们躺在床上,电脑开始播放泰国的恐怖片。胡戈喜欢恐怖片,而我不敢看,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就在高潮的时候,我紧紧闭上了眼睛。
那些恐怖的画面,一旦进入我的视线内,就会永远留在我的脑海,等到我一个人的时候,再跑出来吓唬我。所以,我只能选择紧紧闭上眼睛。
再去胡戈的家中,气温已经变得十分高傲。五月天,盛夏光年,火炉的节奏。胡戈带着我去坐了最近才开通的轨道1号线,是重庆的第一条地铁。
这其实是我第一次坐地铁,长沙是没有地铁的,我毕业那年,才开始挖隧道。
胡戈特意带我进了第一个车厢,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驾驶室,以及列车前进时,遥远的前方扑面而来的视野。
坐过地铁后,我们买了一个西瓜,拿着勺子,一人吃一半。胡戈本来说要看恐怖片,被我阻止了。于是,他找了一部喜剧片,叫《修女也疯狂》。
认识胡戈一段时间之后,一个尘封于记忆中的人突然闯进了我的世界里。
那天,我在网络上收到了一个添加好友的消息。我打开一看,竟然是小钟。于是,一段尘封的记忆被当事人撩起,一发不可收拾。
五年前,我刚参加完高考。从省城参加军检回来的途中,母亲顺道带着我去了一个表姨的家。我们在表姨家住了一夜。表姨有一个儿子,长得白白胖胖,就读初中二年级,叫小钟。
那晚,我和小钟一起睡在了他的房间。睡到半夜的时候,我醒过来,感觉有一只别人的手,正在抚摸我。我没有说话,把小钟紧紧抱在了怀里。
第二天醒来,我们的手还在彼此的裤裆里。吃过早餐后,我和母亲告别表姨家,来到了车站。小钟和表姨到车站送别。我坐在车上,看着小钟那不舍的眼神,远远离去。
从那之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联系过。现在算来,已经五年了,小钟正是高三。虽然有许多话想对小钟说,但是总觉得时间不对,只好假装沉默。
小钟倒是直接说着,这些年一直在想念我这样的话。我听了又惊又喜,考虑到他马上就要参加高考,只能以同样的话语敷衍回复。
就这样,我们通过保持了一段时间的联系。我除了对他说些认真学习的话之外,不敢说任何情感的话语。
我以为我可以把不该发生的事情压制住,但意料之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天,胡戈第一次到我这里过夜。小钟给我发短信,说他喜欢我。
通过这段时间的联系,我确实感觉到了小钟对自己的感情。但我仍然假装糊涂,说他是个小屁孩,而我只是他的表哥,仅此而已。
小钟却继续挑衅,说不只是这样,便明确说道,他喜欢我,是想和我谈恋爱。我的心突然慌张地跳动,但仍然义正严词地对小钟表示,他的喜欢仅仅是弟弟喜欢哥哥而已。
小钟却不依不饶,说就是喜欢我,要做我的老婆。我感动得不行,仿佛是第一次被这样义无反顾地喜欢。旁边的胡戈见我的脸上,莫名其妙的兴奋和喜悦,一头雾水。
高考前夕,是端午节。公司放三天假,我去胡戈那儿一起吃饭。到超市买了一些蔬菜,还有烤鸭。胡戈在家里自己弄起了套餐来。我则负责在房间里玩电脑。相比,胡戈真是勤快多了。
吃过饭,胡戈又找了一部恐怖电影看,叫《死寂》。我对玩偶没有特别的喜好,所以对这部电影也谈不上恐惧,只是整部影片所呈现的氛围让我不寒而栗。
因为一半的时间,我要么紧闭眼睛,要么哇哇大叫,要么躲进被窝里,所以根本不知道整个剧情在讲些什么。
胡戈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停地一边跟我解释剧情,一边说我是个胆小鬼。而我则大方地承认,自己的确是个胆小鬼。
因为没来得及闭眼,只不过是看到了几眼恐怖的画面,满脑子便都是恐怖的幻想了。
小钟打来电话,我说正在看恐怖片。他明后天就要高考了,我让他好好考试。挂掉电话,我开始迷惑,不知道如何处理和小钟之间的感情和关系。
第63章:迷失在那个冬天
离开大学之后,我才明白大学环境的可贵,就像是一种精神寄托。自从住到五公里来,工商大学成为了我的一个精神去处。
工商大学坐落在南山脚下,我常常跑进工商大学,有时候是周末的时间,有时候下班后的晚上。
每当我走进校园,就要爬上一个长长的坡。这个坡不算陡,却是置于树荫之下,这些恰是我喜爱的地方。
路的两旁大树城荫,那是非常上了年代的大树。行走在大树之下,心情总是特别的舒畅。我主要是看上了工商大学的图书馆。
现如今,高校的图书馆都是封闭式的,与现如今的教育制度一脉相承。而我却惊愕地发现,工商大学的图书馆没有门禁,是开放的!
我躲在书架里面,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在阅览室里,看着年少的他们,仿佛自己穿越回到了大学时代。
除了文学,我还喜欢音乐。文学创造了文字的世界,音乐创造了声音的世界。大学时候,喜欢听非主流的摇滚音乐,后来觉得太神经质,就改听主流的流行音乐。
然而,流行音乐就像快餐,多听几遍就了然无味。那天逛音像店时,看到一张cd:贝多芬的“合唱交响曲”。
进入暑期,火炉重庆的气温达到巅峰。胡戈在一家教育培训机构上班。恰逢《哈利波特》最后一部上映,胡戈说请我看,还是在解放碑。
于是,我们约好周末在解放碑见面。利用一周的时间,我在网上一口气重温了之前的七部。然后,我走进影院,终结了她。
解放碑的影院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是人最多的。胡戈的几位同事也在。观看过电影后,我们几个一起打车回家。
胡戈跟我一起回到了五公里的家中。胡戈告诉我,他的那位同事是外语教师,月薪上万。我表示怀疑。
八月底,我被项目组长安排和师傅一起出差广州。出差的地点并非广州市区,而是广州下辖的一个县城,那里有公司的一个分厂。
当然,我并不知道出差的任务,这是我工作以来的第一次出差。出差的交通工具是飞机,毕竟重庆地形复杂,无论铁路还是公路,路线都是弯路漫漫,路途自然遥远。
于是,第一次坐上飞机,和同事一起,花公司的钱,为了工作的事情。认真工作,一年到头,回趟家,却还是坐火车。这就是我们搞传统技术的命。
离开重庆的前几天,胡戈的租房到期,住到了我这里。恰好我要去出差,所以胡戈一个人享有了我的房间。
启程出差的那天,我提着一包的行李来到公司。办理过一些出差的手续后,师傅叫了一部公司的商务车,把我们送到了江北机场。
登上飞机,已经接近中午,空姐送来了午餐。飞机缓缓升空,飞离山城。大约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广州的白云机场。
在机场等了一会,分公司的商务车来到了机场接我们。坐上商务车,我跟着师傅直接去了位于从化市的分厂,没来得及在广州多待上些时间。
商务车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抵达了分厂。下了车,就带我来到了技术部的大办公室。
公司里有员工宿舍,师傅是这里的常客,所以他的宿舍早就安排好了。而我被安排在了另外一间宿舍。宿舍是两人间的,带卫生间,有阳台,有电视,带空调,算是公司宿舍中级别较好的了。
室友也是从重庆过来出差的,是进出口公司的,长得瘦瘦高高,挺白嫩的。当天晚上,我看到了室友穿着的内裤,大吃一惊,竟然赫然印着超人的s标志。
为期一个月的出差生活自此拉开了帷幕。刚开始,我还觉得挺悠闲。早上将近八点的时候起床,然后到楼下的食堂吃早餐。
出差的人员都是和分公司的领导在一起吃饭,很风光,伙食不仅极好而且是免费的。吃过早餐就到办公室里,因为没有我的专门位置,所以我坐在领导隔间里的会议桌。
坐在办公室里面,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做自己的事情,偶尔师傅会给我传几张图纸让我修改。中午吃过午餐,要么回宿舍睡个午觉,要么在办公室里面上网听歌。
下午的时间较长,师傅会带着我到车间或者库房。工装的流水线,以及塑料和油漆的气味,弥漫在我的四周,这就是机械男的工作生活。
下班吃过晚饭,因为宿舍里没有网络,所以就呆在办公室上网。师傅一般是在玩游戏,而我是看些影视剧,比如《lost》。
转眼中秋到来,放了三天假。在办公室上网,呆了一天,到从化市区逛了一天,在宿舍里看了一天的影视剧。
中秋过后,出差的任务接肘而至,师傅带着我开始忙了起来。项目组研发的一款车型在分厂即将进入投产,但是还有几个零部件需要整改尺寸,而且许多零部件的供应厂商都还没有发货。
这天,跟着师傅乘坐公司的商务车,漂了几个小时的高速路,来到了佛山高要的消音器厂家。在厂家折腾一个尺寸整改的问题,到了天黑才启程回从化。
商务车在黑夜中,飞驰在高速公路上,车速保持在一百公里每小时左右,非常有漂移之感。
投产之日,我和师傅在流水线指导第一次的装配。经过几次的装配之后,需要整改的问题一一解决,我和师傅此次出差的任务也就大功告成了。
国庆前夕,师傅让我跟人事部的人打招呼,订了两张回重庆的机票。于是,我在国庆假期的前一天,飞回了重庆。
回到重庆后,恰好是国庆节假期。胡戈回了老家几天,再回到重庆后,就搬到了他的姐姐家住。气温渐渐转冷,我在健身房办了一张健身卡。
健身房里有最好的身材可以欣赏。唯一的遗憾不是夏天,否则身上露出的肉色会更加鲜艳。我用的健身机械无非是跑步机和哑铃。
站在跑步机上,不断将传送带的速度上调。每天设定一个速度目标,一个时间目标,像是人生的一个程序,像是一种严肃的仪式。
在健身房里,最享受的一部分其实是在浴室。有时候,我会为了洗个澡,跑到健身房里来。幸运的话,可以见到健美的陌生体魄,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你的眼前。
但大部分的情况,我都是一个人面对镜子欣赏自己。浴室里有一面大镜子,每次冲过澡,我就赤裸裸地站在镜子面前,期待着可以看见自己的体魄又健美了一点。
但和大多数想健身的人一样,我也没有逃过虎头蛇尾的定数。
一天上网,和任意聊起了天来。转眼,他已经考上研究生,来城区读书了。在网上暧昧一番之后,我们相约好周末见面。
于是周日那天,我在小区的小门口,再次见到了任意。我们一起去吃了自主烤肉。吃过之后,我带他回到了家里。
任意洗过澡,在我房间里,翻看我电脑里的电影。看到一部黑白片,是《哈姆雷特》。他便津津有味地聊起这部文学作品来。
不愧是文艺学的研究生,把一部作品解构得头头是道。之后,从书包里掏出两本书,说道:
“这就是我现在要看的书,超级乏味,跟哲学似的。”
我接过来,看了几眼,果真都是学术性的文字,显得深奥,却没有意思。那晚,任意穿着一件超级可爱的动漫内裤。
第二天是周一,我早起和韩青一起去上班。公司离租住的小区很近,从后门走路只需要十几分钟。
我本就不想,想留在家里陪任意。但公司的考勤方式是打指纹,没有所谓的代签到,打卡之类。无奈,我只能乖乖去了公司。
因为组长没有分配什么任务,所以打过指纹之后,我又偷偷溜回了家中。走进房间,见任意还在被窝里,我脱掉外套,悄悄躺下,抱住了他。
他醒来,问道:
“你不是要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想你,偷溜回来了。”我说。
“贱婢,看来老娘没有白疼你。”任意喜欢宫斗剧,所以总是模仿里面的娘娘。
“今天,你怎么安排?”我问。
“我上午就要回大学城,下午有课。”
日上三杆,一同起床洗漱之后,我便送任意出了门。任意问我,轨道三号线通车没有。轨道三号线与一号线相交,而一号线直通大学城。我说不知道,最近好像是在试运行。
三号线的五公里站离小区很近。我提议要不去三号线看看通车了没有。任意说不去了,估计不会这么快就营运,还是直接坐公交车算了。于是,我送他上了公交车。
往回走,我正准备回公司,却见到韩青和小马迎面走了来。小马也是我们项目组的组员,只比我和韩青年长一年。原来,他们也偷溜了出来。
于是,我放弃了回公司的打算,和他们一起逛到了五公里。我们来到三号线轻轨下面,我抬头一看,愕然发现列车在上面跑,车厢里面还坐满了乘客。
我立即给任意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三号线已经通车了。
年尾将至,各级的晚会和活动一个接着一个。先是一个全国的红歌会,在重庆大剧院,每个企业都要凑个观众的分子。歌功颂德,高强高调,没有一点意思。
几天后,是一个全市的慈善表彰大会。因为公司榜上有名,所以我们被光荣的派上了会场。大会的一些节目倒是接地气,尤其是一个杂技表演,一个叠凳子的表演。
这应该算是我第一次现场看杂技表演,小男孩的胆识和沉着让我惊呼。人就应该这样活着,置身于高处,寻找一个平衡点,不论工作,理想,还是爱情,家庭。
之后是公司的尾牙,以及部门的聚餐,绕不开两件事,一个是听领导讲话,一个是敬领导喝酒。
我请了三天事假,加上年假和春节,总共有半个月的时间,而我早就提前买好了回家的火车票。
第64章:守望麦田
准备启程回家的前几天,我特意联系了小钟,他高考落榜,提前参加了工作。
火车在早晨的时候抵达了家乡的小县城。我找了一间旅馆,开了一个房间,等待小钟。时隔五年,我们再次见面,变化总是有,但可以看出眼神是没有变的。
下午,我们大白天的睡起了觉,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温什么。到了晚上,我们逛起了街市,买了过年的新衣服,算是情侣装。
第二天上午,我们别离,小钟答应春节来我家串门。
大年初二,家里宴请亲友,小钟违约没有来。大年初三,我到城里,约见到了小钟。他带着我去了表姐的家,我们就穿着情侣装。
两天之后,我坐汽车去了小钟上班的地方,又在他的宿舍里住了两天。那些天,头脑中萌生出各种想法,一个想法是成熟的还是冲动的,往往只需要时间,就能够得到答案,感情的事情也是一样。
初八那天,我坐上离家的火车,又回到了山城重庆。下火车时,正是雾茫茫的早晨,就像我的内心世界,正青春伊始,却一片迷茫。
回到重庆,很快就到了二月份。我和韩青合租的房子,一年的租约即将到期。很快,我独自在五公里附近租了一个单间,和户主一家一起住。
因为是冲动的一个决定,都没来得及和韩青谈谈。不久之后,韩青也在别处租了一个单间,我们自此分了居。
在新的住所,不论室内环境还是家用设施,都更加优越。唯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和户主一家同住,一举一动仿佛都受到监视,总有一些礼数上的招呼,显得极不自在。
户主有个儿子,还在读小学,每到周末便喜欢到我的房间里上网。我不好意思拒绝,因为这孩子请我吃了早餐。
我在这个时候又见到了任意。刚刚开学,几天前在网上和任意约好,回重庆的话来找我。我跟他说,我已经搬家了。但他还是坐车到了原来住的小区。
幸好离得很近,所以我步行去了原来的小区门口接他。见到任意,我跟他说明了新住处的情况。任意惊愕地表示,我怎么忍受得了和户主住在一起。
因为事先和户主打了招呼,说会带一个同学回来过夜。所以,当我带着任意来到家里,户主还是热情地打了招呼。
之后,我们俩人就躲进了房间里,不敢随意出来。任意上网搜索《甄嬛传》,却说怎么也搜不到。我问:
“怎么可能网上会没有。”
他说:
“还没有在全国开播。”
我说:
“都没有开播,怎么可能在网上看。”
任意说: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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